道:“主公,這裡是大梁城,如今此城已經被扶蘇大軍所困。這裡是扶蘇的大營,而我們在這裡,和扶蘇大軍相距不足十里。”他指著標註軍隊名稱的旗幟興奮的解釋著。
“主公你看這。”韓信又立刻指著標記扶蘇軍營南側的一條溝道說道:“這是鴻溝,一條人工開鑿的河道。主公應該知道,大梁地處平原,土地肥沃,灌溉渠道也是四通八達。這條鴻溝便是其中一條。”
楊林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倒是知曉的,後世象棋中的楚河漢界指的便是這一條鴻溝。此時韓信有繼續說道:“此一段乃是鴻溝的末端,此河道主幹乃是在滎陽附近。”
“韓信你有何想法?”見到韓信提到鴻溝,楊林略下沉思的說道。
“主公啊,當年秦王嬴政命大將軍王賁領兵攻打大梁城,用的便是水淹之計。”韓信右手指著鴻溝,隨即再道:“王賁命秦軍掘開鴻溝引水淹灌大梁城三個月,這才致使魏王假被迫投降,否則以大梁城的堅固和城內充足的糧草。王賁也絕不可能短時間內攻克下此城。”
說道這裡。楊林也終於明白過來,他望著沙盤的部署,雙眼越來越有精神,他同樣指著鴻溝說道:“汝的意思是讓我軍也學習王賁的做法。引鴻溝水淹沒扶蘇的軍營?”
韓信見到自家主公已經理解。當即點頭表示道:“此乃其一。另外一點,我們亦可橫渡鴻溝,悄悄埋伏在扶蘇大營後。待水淹之後,和眾聯軍前後夾擊,如此一來,扶蘇必敗。”
“妙,實在是妙計。有汝在我身側,實乃沛軍之大幸。韓信,汝的確沒有讓我失望,但汝也不可驕傲,方才我對你說的話,汝莫要忘記。”顯然楊林也十分贊同韓信的計謀,他在誇讚之餘又不忘提醒後者切勿孤傲,一定要處理好和其他將軍的關係。
“謝主公誇獎,信以後必當改正,定和李將軍等人共侍主公。”韓信激動的回答道。
“這我就放心了。如此,我便去將此計告知項梁公,此戰若勝,汝乃首功啊。”楊林再次拍了拍韓信的肩膀,隨後匆匆離去。
出了韓信的大帳,楊林心情輕鬆了許多,他暗歎韓信不愧是歷史名將,竟能想出如此妙計,同時也感慨自己這一次撿到寶了,韓信如今既然在沛軍,他楊林便不會讓其離開。而且韓信也認識到自己性格上的缺陷,想必日後也會有所收斂,如此他也不必擔心沛軍內部會出現間隙了。
離開沛軍大營,楊林急忙趕至項梁的大帳,此刻項梁和范增以及項羽正在研究應敵之策,聽到士卒的傳報,項羽低聲道:“這楊林來此有何事?”
“沒想到今日項梁公的大帳倒是熱鬧,剛送走張良,這楊林又來了,看樣子是有急事,否則,以他沉穩的性格,不會隨便來找大將軍的。”范增在一旁笑道。
“傳進來吧!”項梁看了身旁二人一眼,又對傳令計程車卒吩咐道。
“諾!”士卒恭敬的離去。
而後楊林疾步進入大帳,見到項羽也在帳內,他微微變了變臉色,因為他和項羽的關係並不融洽,從彭城第一次見面開始,兩人就有些針鋒相對,這也是楊林為什麼要急迫設法離開項家軍的原因之一。當初加入項家軍也只是權宜之計,無奈為之。
“拜見項梁公!”楊林上前,對著項梁行了一禮,此時畢竟身在項家軍,他自然要對項梁恭敬行禮。
見到楊林,項梁揮手示意他坐下,這才開口說道:“楊林,汝今日前來可是有事?若是因為沛縣糧草的事情,那汝便不用多講了,這件事情軍師已經命人去督促了。”
“區區幾石糧草也值得沛公一而再再而三的來索要,汝難道不知道現在是在打仗嗎?”項羽心中氣憤,突然指著楊林的臉,大聲喝斥道,一點都不給後者任何顏面。“國都沒有了,即便沛縣那群山野匹夫餓死了又能如何?”
“羽將軍,得天下者得民心,你若心中沒有民心,那汝便得不到天下。”楊林十分厭惡項羽的說辭,當即反駁道。
而聽聞此言,范增突然抬起眼皮,冷冷一笑,捋著自己花白的鬍子說道:“沛公的意思是你心中有民心?”
楊林知道這是范增在引誘他,他只是輕輕搖頭,看向項梁,解釋道:“項梁公,楊林生在沛縣,自然要為沛縣百姓著想,而羽將軍不同,羽將軍若無民心,則如何復國?”
“楊林、羽兒,此事作罷,汝等無需繼續爭論。”見到楊林對自己解釋,項梁知道他的意思,於是拍著案臺,雙目掃過項羽和范增,當即將道。
“說吧,汝來此究竟是為了何事?”隨後他繼續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