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卻是心中早早的驚訝不已了,張良的襲擊三川郡和韓信的偷襲糧道不謀而合,當他聽到項梁準備拉攏張良時,其心中又突然緊張起來,不過好在張良拒絕了此番邀請,這讓楊林又稍稍安了安心。
現在聽到項梁的猶豫,楊林當即出列,拱手說道:“項梁公,若是信得過我沛軍,我願領兵與張良先生一起前往三川郡。”他隱隱的看向項梁,這一次乃是他脫離項家軍的絕佳機會啊,他當然會極力的爭取。
“沛公莫要亂說。”一側的范增立刻低喝一聲,“汝現在已經加入到項家軍中,任何事情都應該以項家軍為重,我軍此時承擔正面對抗扶蘇三萬精銳的重任,怎麼讓你領兵離去,就此削弱實力呢?”
楊林在心中痛罵這范增的狡詐和陰險,但項梁聽了范增的話,卻十分的認同,他終究還是開口說道:“此事便不用楊林你操心了,暫且退下吧,我軍還應以張延的精銳為主。至於前往三川郡的軍隊,我自會安排。”
楊林拱了拱手,行禮辭去,不過,張良卻大有深意的看了看後者,雖然沒有多言什麼,但也知道,張良對楊林剛才的選擇也是贊同。
楊林悻悻的離開了大帳,雖然這次沒有從范增哪裡得到什麼便宜,甚至連最後請求前往三川郡的要求也被回絕,不過好在能夠與張良相識,這也算得上是一種意外之喜吧。
回到了自己的沛軍大帳,將今日議事的內容和眾將傳達了一遍,既然知道後面極有可能會和張延的三萬精銳廝殺,那麼沛軍自然要多做一些準備。
“曹參,命工吏火速趕至盔甲,既然項梁不願意提供後勤,一切還得靠我們自己。還有,蕭何,糧草的事情就麻煩你了,我怕這范增還會再背後為難。”楊林立刻做出了安排。
李霸氣匆匆的出列,當即大聲說道:“主公,俺李霸早就說過,何必要加入這項家軍受著窩囊氣,只要主公一聲令下,弟兄們立刻翻出,俺看他項梁能怎麼辦。”
“是啊主公,咱們何嘗受過這種氣,自從加入項家軍,這才半個多月的時間,范增老賊就先從咱們沛縣城謊借糧草,又欲意削弱我沛軍的實力,依我之間,項梁根本就不是真心實意的接受咱們。”曹參也是附和道。
其實這倒是曹參誤解了,項梁的的確確是想讓楊林和沛軍效忠他,後者更是想過讓楊林輔佐項羽,當然這些楊林和一眾沛軍將領卻不知曉。之所以會有現在這樣的緊張局面,其實還是因為項梁和范增對於楊林能力的認可和忌憚,他們既希望楊林能夠真心實意的效忠,又忌憚楊林會因此做大。這種心理,可謂是上位者的一眾猜忌。
實際上,若是項梁和范增沒有一次次的暗中用陰險毒計逼迫楊林,以楊林的性格,也不會做出什麼太過出格的事情。
楊林換做先前可能還會喝斥曹參和李霸的說言,但此時他卻選擇了沉默,這一舉動,立刻讓蕭何心中擔憂,蕭何其實是最明白的人,現在還不是反出項家軍的最佳時機,於是,他當即出列說道:“主公,大戰再次,以大局為重啊。”
“蕭大人,您老是希望主公以大局為重,可您看看弟兄們,再看看主公在范增這老賊面前受的氣,范增俺是忍不了了。”李霸大大咧咧的氣憤說道。
“胡鬧!”楊林突然拍著案臺,一手指向李霸,他這一聲大喝,立刻讓後者縮了縮腦袋,只能悻悻的低下了頭,只聽楊林喝道:“這是你對蕭大人說話的語氣?還不道歉?”在楊林心中,實際上對於蕭何一直都是禮待,雖然兩者亦是主從,也是好友,但楊林知道,即便是這種關係,但蕭何的功勞,蕭何的支援都是眾人中最為關鍵的。
李霸聽到楊林的喝斥,也恍然自己剛才是冒失了,當即他道歉道:“請蕭大人莫怪,是俺脾氣急躁了。”
蕭何有些感激的看了看楊林,楊林當眾喝斥李霸,其實他心中明白的很,這是自己主公對自己的尊重,越是這樣想,蕭何越是感到自己跟對了主公,比起項梁的疑慮,范增的陰險,自己的主公可真是名義之人。
蕭何此時再道:“李將軍勿要這般,其實我也理解眾位的心情,可你們也要明白,一旦我們反出項家軍,那便會讓項梁抓住把柄消滅了我們。莫要以為在扶蘇的壓力面前項梁會顧忌很多,實則不然,他若不徹底抹去我們,又如何來威懾其餘幾國,以及一些加入到他項家軍中的勢力呢?所以我才說,現在還不是反出的最佳時機。”
韓信作為二五百主,自然也有資格在大帳內議事,不過對於沛軍和項家軍的緊張關係,他倒不十分的關係,這個時候他卻突然冒出一句十分不協調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