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立刻再道:“此乃吾等兵符和授印,請沛公驗收。”
楊林並未接取兵符和授印,只是下馬揮手說道:“汝等投城,自然是相信林。兵符、授印汝等繼續保留,所有官職一律不變。”
聞此言,文武官員紛紛鬆了一口氣,若是投城被貶,他們想死的心都有了。而現在楊林不貶不降,仍然按原職留用,實則是安穩人心,不過,如此之法,也的確起到了作用。秦明立刻上前恭敬的再道:“謝沛公信任,我等必輔佐沛公治理潁川郡。”
此言出,楊林面色微微一變,然後不留痕跡的喝斥道:“秦郡尉切勿亂說,潁川郡並非林之地。乃是故韓之地,乃屬故韓百姓。還有,此乃張良先生,現為韓國丞相。”
秦明略有驚訝,不過他反應極快,當即又道:“拜見丞相,我等願為故韓百姓盡心盡力。”
張良並沒有多說什麼,既然楊林已經接受秦明的投城,他自然也不會反對,二人平起平坐。在韓王成身死後。張良更是對楊林禮愛有佳。他也看向秦明,見後者額頭骨凸起,然後沉默片刻,才說道:“汝能真心這麼想便好。日後切勿做出出格的事情。”
秦明不明所以。心中卻有些憤然。自己欣然投城,竟被張良這般取笑,他面色不變。但心中厭惡,可口上還是恭敬的回答道:“丞相說笑了,明不敢有二心。”
隨後楊林立刻讓曹參和秦明去接管城內秦軍,然後又和張良一起進入陽翟城的郡守府。此時的郡守府因為郡守昨夜被斬殺,其家眷也一同慘死,血腥正旺,而且還有許多秦軍正在打掃。秦明訕訕的笑道:“沛公和丞相不如先到末將府中暫居,待這裡掃畢,再來不遲。”
“張良先生覺得呢?”楊林向身旁的張良詢問道。
“秦郡尉的好意我等心領了,我等都是刀裡來火裡去,區區血腥之氣無妨。沛公,良看就暫居郡守府吧。”張良對秦明說道,然後又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楊林聞言,點著頭,也認為張良說的在理,區區血腥之氣又何妨呢,於是他也開口再道:“那便依先生之意。”
見此,秦明也無話可說,只能命手下快速打掃。
到了內堂,眾人落座,楊林和張良坐在最上處。秦明也和曹參一同離去,堂內只剩下蕭何和酈食其等人。陽翟城能夠不戰而勝,著實令人振奮,至此,整個潁川郡都被沛、韓聯軍攻克,楊林和張良也總算是有個棲息地了。
這時,蕭何又言道:“素聞潁川郡守欺壓百姓,今日被秦明所殺,也算是為潁川百姓做了一件益事。”
張良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楊林,慎重的細言道:“沛公,我觀秦明額有反骨,日後必是禍害,還請沛公謹慎再謹慎啊。”
“啥?這小子……”李霸突然大叫一聲,然後擼起袖口,喝道:“主公,俺這便去宰了此人。”
“站住!”見到李霸起身往外走去,楊林嚴聲厲斥,他解釋道:“秦明率眾官員投城,現在民心還不穩,不宜追究。先生所言極是,只能日後謹慎用之了。”
“確實,此人能夠為保命刺殺郡守,難保日後不會反叛主公。”酈食其從旁附議,“不過,主公、丞相,接下來應有何打算?”
“這……”楊林微微瞥了瞥張良,他沉默不語,並非是他沒有打算,而是他知道酈食其的用意,正如前幾日所說的那樣,蕭何和酈食其都希望他稱韓王。
聞此言,張良倒略顯寂落的說道:“實不相瞞,接來下如何,良也不知。沛公應該知曉,良心只為百姓不為其他。”
“先生大義,天下皆知。”楊林沉重的說道,“今日輕取陽翟,大家應暢飲,來人,上酒。”他有意的避開酈食其的話題,立刻命人端來酒菜。
好酒好肉,醇香於案臺,李霸、周勃、雍齒等將領敞開懷的吃喝,而反觀蕭何、酈食其等謀臣卻自斟自飲,一個個沉默不語,不知道心中在謀劃些什麼。楊林和張良則相互敬飲,被酈食其那一問,他們二人也沒有任何的胃口。
待酒足飯飽,楊林在親衛的保護下來到城內巡視,因為沒有受到戰火的摧毀,城內民居店鋪完好無損,原本靜悄悄的街道也漸漸有了人影。楊林進城時就已經吩咐沛、韓兩軍不得侵擾百姓,否則立刻處斬。
這一嚴明的軍紀令兩軍士卒不敢有絲毫的越界舉動,而王山也帶領一隊人馬在城內巡視,曹參也整編了投城的秦軍,凡是想繼續參軍的均被混合編入沛軍,不願繼續打仗的,則可以領取錢糧返回家鄉。如此仁義的舉措,令投城的秦軍軍心穩定,願意效忠楊林者更有兩千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