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額頭可憐兮兮地望著小魔王。
小魔王板著臉,瞪著她,恨恨的,彷彿要瞪出一個洞來。
更生這才像個小媳婦似的,委委屈屈地踮起腳主動去親小魔王,唇甫一接觸,小魔王就迫不及待地追上去,狠狠地吻住她。
他吻得兇狠,熱烈,輾轉吸吮,攻城略地,口腔裡全部都是灼人的氣息,彼此交纏,所有的思念、眷戀傾瀉而出,那些一個人對著滿天星斗的孤寂,茫茫然不知何所思的空落,那種連名字都不敢呼喚的思念……在這一刻,全部圓滿,幾乎讓人落淚,心裡有個聲音在瘋狂地叫囂:是的,是的,就是她了!
周圍的學生好奇地望著這對久別重逢的戀人,或悄悄臉紅,或交頭接耳,都好奇的張望,有隱約的羨慕,甚至假裝不經意地從他們身邊走過——
他們卻全不管,只有彼此——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事人的感情,最單純的卻也是人的感情,學學波妞和宗介吧!
一吻結束,彼此都有些喘息。向日嶽人將頭埋在更生頸間,良久,很認真很認真的說:“暖暖,我很想你,你想我嗎?”他問完話就將頭抬起來,望著更生。
更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小魔王。小魔王總是霸道的,任性的,偶爾孩子氣,可是現在,他神情嚴肅,帶著微微的顫慄,緊抿著唇,目光如炬,不容她逃避。
更生忽然一口咬上向日嶽人□在外的頸,向日嶽人的身子一震,卻沒有推開她。更生咬得很用力,牙齒深深地軋向面板,才阻止眼淚掉落——“嗯,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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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很輕,向日嶽人卻聽到了,唇角上揚,眼裡的光能點亮整個世界!
我想做壞事
等更生被小魔王不容拒絕地拉著出了立海大,看到門口的瀧,再看看身邊的小魔王,真正無語了——那分明是兩個野人!
瀧的樣子並不比向日嶽人好多少,倚著一輛破破爛爛一扇車門不知所蹤的“悍馬”,風塵僕僕,邋遢不羈,對著經過的好奇看他的女生風流地笑,流氓似的吹口哨,還真有那麼點浪人的味道。看見更生,總算展開一個真實溫暖的笑,伸手打招呼,“喲,小葉子!”
劇組剛剛結束拍攝,一向任性的小魔王就不耐煩等和劇組的人一起走,於是瀧一個電話,就招了家裡的私人飛機來接他們,反正瀧家財大氣粗,又對這個小兒子寶貝得很。一下飛機,瀧的那輛寶貝越野車已經在等他了——這輛車還是他十六歲的生日禮物,陪著他多年征戰各地,結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這回去奈米比亞,他還沒忘把它捎上,又在來的前一天空運回來。
本來在那邊生活條件就艱苦,一般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根本連一天也堅持不下來,但他們都是心高氣傲的主兒,硬挺著一口氣,非得讓那些等著看笑話的人心服口服,什麼苦什麼痛,從來不吭一聲,真真讓那些原本以為不過是富家少爺的一時心血來潮的人目瞪口呆。好不容易等到拍攝結束,坐了七八個小時的飛機,疲憊不堪,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趕緊找張床睡他個昏天暗地,可是向日嶽人卻拒絕了他先送他回家的提議,只說要先去立海大。
瀧想起回來的飛機上,向日嶽人一臉疲憊,安靜地望著窗外雲海,忽然說:“瀧,我很想暖暖。”他說得平靜,卻早已暗潮洶湧,有一瞬間的海枯石爛地老天荒。
瀧轉頭望著他,卻驚訝地發現他的眼眶微紅,緊撇著嘴角,竟有一種委屈在裡面。
向日嶽人是何許人也?出身顯赫,又加上他長得漂亮,天資穎悟,所有的人都會不自覺地去寵他,他要什麼沒有,誰敢給他委屈受?他飛揚跋扈,任性霸道,絕對是個禍頭子,但有多少人心甘情願地跟在他屁股後頭替他收拾爛攤子!
這兩個月,他從來沒有提起過那個女孩,瀧也沒有在意,以為不過又是他的另一種心血來潮,誰知道——他是把她深深地放在了心裡——原來感情一旦達到一個程度,連說出口也不能。
看來嶽人這回是栽慘了。
瀧什麼也沒說,開車送他去了立海大,又開車送他們回小魔王的家——所謂朋友,也並不是說說而已,你需要的,只是去做。
小魔王家裡沒人——也難怪,父親是聲望很高的議員,忙得根本連家都很少回,身為議員夫人的母親自然全程陪同,哪裡還顧得上兒子,姐姐已經大四,在外面有了自己的公寓,平常家裡也就只有向日嶽人和照顧他的一個阿姨,今天似乎連阿姨都不在。
更生有些心疼,小魔王似乎早習慣了,渾不在意,拉著更生徑直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