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涯?!”忍足驚訝得睜大了眼睛,可不是,那個一臉酷酷的女孩兒不就是十三歲的跡部涯嗎?
“嘖,原來如此。”瀧摸摸下巴,笑得高深莫測。
“我說呢,這丫頭怎麼聽說小葉子的名字就那麼古怪,原來還有那麼一茬啊,我記得小涯那會兒正開始轉戰世界各大音樂節,第一站好像就是布達佩斯吧。”他們和跡部涯的哥哥跡部景吾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彼此都知根知底,對這個小丫頭自然也瞭解得一清二楚。
跡部涯其人,真正的天之驕女,色藝雙絕,這樣的人,想要低調也難,表面再謙遜平和,也改不了骨子裡驕傲的本性。十三歲,一管長笛,懷著勢在必得的心轉戰世界,誰會想到第一站布達佩斯,就遇上了葉家姐弟,折戟而歸。這對於心高氣傲的跡部涯來說是多大的刺激啊。就算此後在慕尼黑、柏林雙雙摺桂,在她看來也沒有多大的意思了。
“你說,雙胞胎這東西確實玄乎。想想,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一個和你長得一摸一樣的人,這是多麼神奇的事。你們一起出生,一起成長,一起老去,見證彼此最好的年華。你們不需要交談,不需要傾訴,不管身在近畔,還是相隔千里,喜怒哀樂,都一一領會,毫無障礙的,多麼不可思議!我們人,終其一生,不就在尋找一個能夠完全理解自己的靈魂伴侶嗎?這樣說來,相伴而生的雙生子,簡直就是上帝的恩賜。”瀧轉著轉椅,說到後來,頗有感慨。
“從醫學上來講,雙胞胎是由同一個受精卵分裂而成。”忍足也來了興致,他家世代學醫,家裡還經營著幾家大醫院,因此從小就規定了人生走向,“通常受精卵在受精後一個星期內分裂。如果是這種情況,雙胞胎之間則完全相同。如果分裂得遲一些,例如是在一週到兩週之間,則會出現另一種情況:映象雙胞胎。顧名思義,兩個人簡直就像鏡子裡外,比如說,一個孩子如果習慣用左手,那麼另一個就習慣用右手,一個人習慣走路先邁左腳,那麼另一個就習慣先邁右腳,甚至有一個孩子原本應該長在右邊的一些器官會長在左邊,兩個人就像一個圓一樣,是密不可分的存在。”
“啪”,雜誌被煩躁地合上,隨手扔在一邊,向日嶽人忽然起身,引起了正談得興奮的瀧和忍足的注意。
“嶽人,怎麼——了!”瀧的“了”字消失在向日嶽人出去的關門聲中。
瀧莫名其妙地看看忍足侑士,忍足也有點摸不著頭腦,看看被向日嶽人扔到一邊的雜誌,再聯想他們談論的話題,忽然有了了悟。
忍足不比瀧,他是在一邊看著向日嶽人和葉更生的,因此也比瀧更瞭解向日嶽人的心思。人啊,越是在乎,心也會變得越加敏感。
而我們被媒體渲染的神乎其神的主兒,此時正從一家不起眼的手工作坊出來,手裡捧了一個木盒子,少年青稚俊秀的臉上帶了幾乎可稱得上溫柔的微笑。
這家八音盒手工作坊,門面雖然不起眼,卻是有60年曆史的老店,在圈子裡非常有名,如今的經營者是一對夫妻,大概是在三個月前吧,作坊裡的老師傅第一次見到這個叫做葉重陽的俊秀男孩——禮貌、疏離、尊貴——這是老師傅對這個少年的印象。所以當這個少年開口要拜他為師的時候,確實吃了一驚——有錢人家的少爺的心血來潮——這是在腦海中形成的想法,即使少年的態度看起來真誠極了,老師傅還是很乾脆的拒絕了。
少年似乎並不失望,依然彬彬有禮的。老師傅的手藝屬於家族代代相傳,因此作坊一旦開工,絕對不允許參觀。少年也很懂事,沒經允許,絕不進來,就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直到天擦黑才有禮地告別離開。
但是沒料到的是,第二天同一時間,少年又出現了,問了同樣的問題,得到否定的答案後,就坐在門口的臺階上,一坐就是一兩個小時。第三天,第四天……
老師傅迷惑了,終於忍不住問他:“你到底要幹什麼?如果喜歡八音盒,大商場有的是製作精巧的成品。若是真想拜師,那我也實話告訴你,你不合適。”
少年聽到這裡也不沮喪,只是想了想,那雙�巽俚捻�尤險嫻贗�爬鮮Ω擔��擔��男〗憬閾∈焙蠐幸桓齜淺O不兜陌艘艉校�局實模�智僭煨停�蛭��男〗憬愕�智伲�墒潛凰�恍⌒吶�盜恕K�灤〗憬閔����醞低檔匕尋艘艉卸�攪死爰液茉兜睦�� H慈盟�恢崩⒕蔚較衷凇H緗瘢��男〗憬愕納�湛斕攪耍��牖顧�桓鮃荒R謊�陌艘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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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葉重陽這廝真的精得像個鬼,他多會把握人心啊。他說的確實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