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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的軟糯溫甜,緊緊抿著嘴角,眼眸幽深,一瞬不瞬地盯著谷村真一,然後又將目光移到了旁邊——

這才看清了和重陽打架的正主——鳳漣城,卻不想正是那個黑髮黑眸給她莫名熟悉感的少年。

此時,他站著,微側著臉,嘴角破了,淌血,臉頰微腫,身上的衣服也是又髒又亂,顯然重陽下手並不輕。可,即便這樣,也毫不掩飾他的美——自始至終,他都未有一句話。

彷彿感受到更生的目光,他微微抬頭迎接,波瀾不驚,一種逆來順受的破碎,美得驚人。這個男孩身上,有一種習慣摧殘或被摧殘的氣質。

更生皺起了眉,她彷彿聞到沉寂湖底千年的河泥沉渣泛起,那種腥臭、黑暗又妖迷的味道。她的眼中閃過尖銳的厭惡。

“是誤會吧,重陽不會這樣不講道理。”幸村精市依然試圖勸說。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講道理了?!”

“我並沒有那樣說,只是希望大家各退一步。大家來風鳥院家做客,都不希望鬧得不愉快。”

“嗤,你以什麼身份說話?你好像不姓風鳥院吧?”

周圍忽然變得很安靜。

幸村精市眼裡有一閃而逝的尖銳,但臉上依然維持著姣好的禮貌。柳生比呂士的拳頭握緊。更生的目光落到幸村精市身上,敏銳地覺察到他渾身的僵硬,對面的谷村真一依然囂張而高傲,那眼神裡有一種洞悉,篤定和譏誚——

“谷村真一,不要太過分了。”是柳生比呂士,淡淡的但堅定地擋在了幸村精市前面,語氣平淡,眼神攝人。

谷村真一眼裡的嘲弄不屑更甚,剛想開口,只聽幸村精市說:“我的確不姓風鳥院,但那又怎麼樣?”

幸村精市緩慢但鎮定地推開柳生比呂士,走到前面,不閃不避地直視谷村真一,嘴角惑開一抹似坦然似不屑似諷刺的笑,那笑只是一點,輕微地打著旋兒,卻將所有人的心神都一點一點地收攏起來。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著他夕陽下的身影,看著他嘴角惑人的笑。

“這是怎麼了?一群人都擠在這裡?”

眾人都唰唰唰地回頭——原來是那些夫人們在屋子裡待得悶了,出來透氣,又剛好遇上從外面回來的風鳥院謙人,就一起過來了。

更生一看到風鳥院謙人,就腳底竄涼。沒辦法,她對這個便宜老爹,始終是畏大於愛,規規矩矩地問了好,那些小輩的也紛紛向長輩禮貌地問好,瞧這風波是過去了,直到——

“小城,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弄成在這樣?”

毫無疑問,這聲驚撥出自鳳漣城的母親鳳夫人。

這一叫,倒又把大家的目光引到了鳳漣城身上。此時,他多像個好孩子,乖順地任母親上下整理他髒亂的衣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瞧這自己千疼著萬寵著的兒子臉上的傷,鳳夫人的眼眶一熱。

“媽,沒事兒。”鳳漣城一邊懂事地寬慰母親,一邊傷口因鳳夫人的碰觸疼得倒抽冷氣,卻又不好躲閃

“什麼沒事兒!”鳳夫人顯然是氣氛至極,又是心疼,“你本來痛覺就比別人敏感,這會兒該疼成什麼樣兒。”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身為一家之長的風鳥院謙人終於開始履行自己的職責,嚴厲的目光一個個掃視過去——在自己的家裡出這種事,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被掃視到的人紛紛低下頭去,誰也不吭聲。

“是我,人是我打的。”在一片靜默中,葉重陽走上前,目光坦然地迎視自己的父親。

“重陽——”更生著急地想拉住他,可是伸手又無力。

風鳥院謙人愣了一下,隨即湧上更大的怒火——本來公司的財務出了些問題已經讓他非常煩躁,一回家又出了這種事,肇事者還是自己的兒子,除了難堪丟面子外,更多的是一種權威遭到侵犯的憤怒。

“為什麼打人?”他勉強制住了自己噴薄的怒氣,可是聲音,眼神嚴厲得如同審判官。

重陽瞥了眼鳳漣城,眼裡露出□裸的厭惡和不屑——

“他活該!”

“啪!——”響亮至極的耳光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響徹在場所有人的耳邊,那聲勢之大幾乎讓所有人的心都一顫,然後,彷彿感同身受一般,先是麻麻的無知無覺,然後是些微的刺痛,最後才是火辣辣火辣辣灼燒般的疼痛,漫開來漫開來,一波接著一波。只有疼,其他的一概不能思考。

更生根本沒有看清風鳥院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