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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喂喂,你這是幹什麼?”眼看著手裡的東西越來越多,切原忍不住叫起來。

更生還在從荷包裡掏東西,聞言頭也不抬地說:“也是賠禮啊!——啊,找到了,這是我最喜歡吃的栗子味草餅,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哦!”

歡喜地揚了揚手中紙盒包裝的草餅,然後也放入切原手中堆起的小山中,“全部都給你!”亮晶晶的眼睛望著切原,頗有點邀功的味道。

“喂喂,我又不是小孩子!”什麼嘛,同樣是賠禮,為什麼他要收到一大堆小孩子的吃食啊,雖然他一點都不喜歡柳生的荷花,但至少那比較像成|人的禮物啊。

“誒——我都把我最喜歡吃的東西送給你了,小海君就不要生氣了嘛!”

“喂,說過不許叫小海君啊!”

“哎哎,知道了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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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倆小孩的思路又開始轉向外太空漫遊了。

幸村微笑著搖搖頭,目光遞到了柳生手中的荷花——

“原來那些小小的藕培植出來的荷花是這樣的——”也不知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柳生聽。

柳生沒有作答,只是低頭看荷花。

“她倒是大方,這個花盆應該是美濃的吧。”幸村伸手撫了下這個外表粗糲毫不起眼的花盆,花盆邊緣甚至有一個缺口,乍一看,倒好象是從哪裡隨便撿來的破瓦罐。如果他們不是從小就在這些藝術品的薰陶下長大,怕也是識不出其中的價值。

美濃的陶器從幕府時期開始聞名全日本。它的作品大多是比較大的物件,外表樸素甚至粗糲,彷彿是信手拈來,毫無斧鑿之氣,但是卻有著渾然天成的大氣,韻味無窮,是與自然親密無間的。

你看這荷花搖曳在這破損的瓦罐中,自有一種天真素雅,純樸自然,荷花陶器兩相得宜。

星期天上午去醫院,額上的傷拆了線,留下一道約三公分長的粉色的疤。藤井醫師根據風鳥院家長的指示,跟她講了關於除疤手術的相關事宜,更生拒絕了。反正留在額頭上,劉海一遮也就看不見了,何苦還去受那皮肉之苦。家裡面自然是隨她的。只是更生沒有說的是——她覺得有疤的女人更有味道,一道疤,能藏下女人的滄桑和歲月。

更生的想法總有那麼點詭異於時下年輕女孩的:比起青春嬌俏的年紀,她更向往那種歲月積澱之後的厚重。一位女性的優雅內涵,比起如花似玉的容貌,更經歲月錘鍊。必須到40歲左右,才能成熟為雍容脫俗的,窖藏一般的特殊芳澤。

下午和小魔王約了。一上車,更生就撥開劉海,從後視鏡看自己額頭上的這道疤。自從留了這疤後,她就多了個隨時隨地照鏡子的習慣——玻璃門啦,櫥窗啦,汽車後視鏡啦……只要能映出影像,她都不忘檢視檢視這道疤——斂起笑容,微微抬高下巴,放低眼神,添了一道疤後,鏡子中的人倒還真有那麼點滄桑凌厲的味道,還透著那麼一絲絲的嫵媚,是從靈魂糾纏出來的冷豔。更生有些著迷。

直到一雙手掰過她的頭,對上向日嶽人心疼的表情。他的手指輕輕地劃過她的額頭——

“不能去掉嗎?”聲音悶悶的。

知道他是在心疼和內疚,更生還真有那麼一瞬間的動搖——要不去做除疤手術算了,瞧她家小魔王心疼的!可也只一瞬,到底還是抵不過“疤”的誘惑。

“沒事兒!”更生笑笑,捧起他的臉,“你不覺得有疤的女人更有魅力嗎?那種高傲不屑,那種沉默中的訴說,那種刀鋒中的嫵媚……”一邊說一邊還裝出樣子。

果然換來了向日嶽人十分鄙夷的眼神,捏捏她的鼻子,不屑地說:“嗤,就你?”

“我怎麼了?我怎麼了?”更生不樂意了,臉上全是嬌蠻,仰著頭逼問向日嶽人,還非要他說出個所以然來!

“高傲?嫵媚?你想招惹誰去?”他反問一句,就用鼻尖蹭一下更生的鼻子,慢慢地逼退更生,這一來一往,攻守又換過來了。

“我能招惹誰——”更生歪著腦袋,似笑非笑地斜睨著向日嶽人,故意拖長了聲音。那聲音是拉長拉細了的蜜糖,又軟又黏,是要膠到人心底裡去的,也是存心誘惑向日嶽人。

向日嶽人的眼神暗了暗,忽然傾身向她撲來。更生雖早做好逃跑的準備,可是車廂丁點大的地方又能逃到哪去,三下兩下就被小魔王捉進懷裡,咯咯笑著躲避他的親吻。

“嘖,出息了啊,知道勾引人了!”是沒有任何惡意的情話,貼著她的耳朵細細掰碎了揉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