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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份我都知之甚詳。”

“秋桑姐?”她好像不太對勁。

“我們最喜歡在水床上做愛,他最愛舔撫我全身最敏感之處,挑逗我到無法自己……你曉得他有多壞嗎?老像頭野獸般抓著我的腰嘶吼衝刺……”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像是一部老舊的紀錄片,她不斷重複地述說昔日的點點滴滴,宛如杜小眉不存在似的低聲呢語。

擅使心機是不得已的選擇,她半是清醒半是夢囈,細說著從前和他的恩愛,忽喜忽憂的維持冷靜,平和地讓人感受不到一絲威脅。

但是,她的“演出”並未受到喝彩,老套地跳不出舊有的窠臼,隨便挑一本市售的言情小說都比她說的還露骨。

因此不捧場的客人打了個哈欠……

“你覺得乏味枯燥?”

杜小眉真性情的點了一下頭,隨即訕然的猛搖頭,“不是啦!我的意思是過去就讓它過去,人要向前看,緬懷以往只會徒增傷悲。”

以她私生女的身份常常受人白眼,而且她又不太敢瞪回去,遭人欺凌是常有的事,她哪能一件件記掛在心,豈不是自尋煩惱。

尤其是她小學那一段時期,看似天真的小孩子其實很殘忍,不懂得修飾言詞心直口快,往往不經意的一句話傷得人自信心大失,讓小小眉從此封閉了自我不敢輕易踏出第一步。

不過她是個還算認命的人,既然無法改變既定的身份就只好接受,至少她生活富裕不愁缺衣短食,又有愛她的媽媽相伴左右,人生就別貪求了。

知足常樂,惜福的人才有福氣,這是一位老師父送給她的話。

“你一點都不在乎牧風在你之前有過的女人,包括我在內?”耿秋桑不相信的輕問!是女人就免不了有妒心。

杜小眉不解地睜大清瞳,“為什麼要在意?人都有過去,總不能一筆抹去吧!”

又不是小學生寫字,寫錯了用橡皮擦擦去,沒有過去的人還算是個人嗎?就算是機器人也會明白地記錄著出廠日期。

“你真豁達……”她短促的一笑。

她起身泡了一壺咖啡,為兩人各添一杯,然後取出白色的“奶精”舀了一小撮調味。

“秋桑姐,風雖然很好卻只有一個,我不能還給你。”她才不豁達,還是有一點點貪心。

一抹異光閃過她眼底。“如果我硬要‘物歸原主'呢?你該不會和我拚命吧!”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想到那麼遠……喔!謝謝。”杜小眉接過咖啡啜了一口,覺得味道怪怪的,比以往苦。

大概沒加方糖,勉強入口還可以,總不好拒絕人家的好意。

“打小我就和牧風走得近,及長更成為知交好友,兩家的父母早已籌備我們的婚禮,你能介入嗎?”

第十章

“你要離開臺灣?!”

說不出是如釋重負或是感到意外,江牧風總覺得不太尋常,宛如風雨欲來的前夕特別平靜,令人察覺不到一絲異常的氣流。

生性驕傲、自負的女人是不能忍受失敗的,由這些年她的表現看來,除非有重大事故發生,否則一個人的性情是不可能變化太大。

枝頭野雞難為鳳凰,牆頭野花不成幽蘭,各有各的命數和生長環境,難以變化立場。

風是無形的,所以捉摸不定。

“你那是什麼表情,好家鬆了一大口氣,生怕我冥頑不化的纏死你是不?!”她有那麼可怕嗎?

藤生樹死纏到死,樹生藤死死也纏,耿秋桑自問沒那份閒情逸致,為對面山頭放烽火。

他如入自家客廳地來去自如,黑眸蒙上一層透視鏡。“打算幾時離開?我去送你。”

“怎麼,擔心我只是說說而已呀!急著要把我丟上飛機。”送禍。

想笑,她的眼角卻有些溼意,他的急迫挺傷人的。

“畢竟朋友一場,我不想傷你太深,離開也好。”省得留下來看他和小眉卿卿我我更加傷感。

“你心裡一定在慶幸,少了我的攪和日子會太平些,反正我並非不可取代。”

在工作、在床上、在愛情,她都是可有可無的遞補品,聊勝於無。

江牧風斂凝雙眉,“別看輕自己,我一向認為你是百分之百的極品,你的出色無人可取代。”

於內於外,她都是光芒四射的聚光水晶,否則以他挑剔的眼光不會要她當人生第一個性啟蒙者,她是少見的紫晶玫瑰。

優雅、高貴,帶一絲神秘,不具備人的七情六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