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雁飛對朱紋道:“快,去拿來我看。”
書簡捏在嬴雁飛的手上,上面寫道:“鐵風軍逃竄甚速,我等未能追及,現該軍已至雁脊關,雁脊關守將迎之而入。此關堅固高峻,易守難攻,求援,盼速。”
嬴雁飛長長地嘆了口氣,她的手一用力,血就滲過了布條,濡在了紙上,彷彿是那些字跡中生出的血色,越洇越遠。嬴雁飛喃喃自語道:“中洲的血,還沒有流夠呀。”
魯成仲那日並沒有喝下嬴雁飛賜的那盅酒,他轉身過去就吐在了衣襟內。並不是他對嬴雁飛有什麼疑心,只是習慣了,當年楊放做鐵風軍的統領時就從來滴酒不沾,這已是老規矩了。
那夜他送雲行天進了後宮,就在交輝門上守著。因這些時日實是累得緊了,不小心還是打了個盹,朦朧間聽得一個再熟不過的聲音在說:“好像是昏過去了,把他帶走吧!”
“是放到暖曦閣裡去麼?”
“不,他是不會投向我們這一邊的,把他關到別處吧。”
他辨出這兩個人,一個是楊放,一個是令狐鋒。電光火石間他什麼都明白了。楊放與雲行天的爭執他是親見的,這些日子的不祥之感終於找到了源頭。魯成仲想道:是了,以楊放的性子,不會就這麼罷休的,那日以後他就沒再為此事勸諫過,這不對勁,再就是軍師的事出來……
他微微地睜開一隻眼睛,見整個城樓上都是兵刃的寒光閃動,心知在這裡是不可以動彈的,於是就由人把他架起來,扔在宮城一處侍衛們休息的房裡。魯成仲想到:楊大將軍呀楊大將軍,我是你一手帶出來的,果然是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