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
“你節哀吧。”陳雨軒輕聲安慰:“我們活著的人總要生活,祝玉妍地下有靈也不希望你這樣,不是嗎?”
“是的,我們等會去瞧瞧厲副市長。”凌威迎著朝陽,一個多月來,眉頭第一次舒展,是啊,自己可以說是厲chun柳唯一的親人了,需要自己的安慰和照顧。
“厲副市長來了。”陳雨軒指了指不遠處。厲chun柳一身黑sè套裙,端莊肅穆地走過來,見到凌威微微笑了笑:“你來啦。”
“我來看看祝老闆和玉妍還有朱珠,謝謝您為他們立碑。”凌威語氣沉重無比,自己從太湖回來,傷痕累累,神志恍惚,祝子期的後事他沒有參加,保和堂讓孫笑天參與,祝子期有股份在保和堂,又捐出許多,經費當然是要負責。
“你還和我客氣什麼。”厲chun柳淡淡笑了笑,有點淒涼,一個多月不見,她的額頭添了幾道皺紋。
墓地在一個山坡上,長松翠柏環保,環境優雅,最東邊一處,並排立著三個石碑,一個高大兩個稍小,小的石碑寫著祝玉妍和朱珠,厲chun柳,陳雨軒還有凌威,三個人在碑前佇立,深深鞠躬,陳雨軒獻上鮮花。凌威慢慢蹲在石碑前,看著祝玉妍相片上如花般的嬌顏,伸手輕輕摩挲,眼淚奪眶而出,看得陳雨軒也眼眶溼潤。
讓凌威更加痛心的是,保和堂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竟然沒有找到祝玉妍和朱珠的屍體,倒是和祝玉妍一起被凌威打下懸崖的對手倒是被找到了,事情有點怪異,厲chun柳也只是把祝玉妍和朱珠的一些遺物放進墓中。,
“凌威,節哀吧。”厲chun柳輕輕拉了一下凌威。凌威緩緩站起身,三個人來到祝子期的墓前,彎腰鞠躬,獻上鮮花。忽然,同時愣了一下,祝子期墓前赫然擺著兩束鮮花,,花瓣上還帶著水潤,顯然是剛剛摘下來的。祝子期是個通緝犯,又沒有親人,誰會來獻花呢?
凌威輕輕拿開那兩束獻花,露出墓碑上下部的落款,按照規矩,右下角寫的是死者的晚輩,碑上立的是女兒祝玉妍和朱珠,顯然朱珠在名義上已經是祝子期的義女。厲chun柳希望這個被祝子期收留的可憐孩子在死後有一個家。墓碑上活人的名字是紅字,死去的人名字都是黑字,祝玉妍和朱珠當然也是,但是,在兩個人的名字上多了點點殷紅,似乎是用鮮血抹上去的。觸目驚心。
“這是怎麼回事?”陳雨軒失聲驚叫。三個人一下子僵立在當場,久久無語,凌威腦中一片迷糊,看著鮮花和墓碑上紅sè的血跡,誰在預示著什麼?凌威失聲叫道:“是玉妍,玉妍還活著,一定還活著。”
“你不要激動。”厲chun柳眼中閃動著一絲異樣的光芒,輕輕拍了拍凌威的肩膀:“孩子,祝玉妍如果還在怎麼會不來見你,忘了她吧。”
“是啊,她怎麼不來見我。”凌威四處張望著,喃喃低語。
一陣涼風吹過,四周樹葉沙沙,陳雨軒覺得後背泛起一股寒意,彎腰把鮮花擺好,拉了拉凌威:“我們回去吧。”
“回去,回去。”凌威下意識重複著,腦中有一種迷迷濛濛東西,可就是抓不著,唯有跟在陳雨軒身後,一步一步向來路走去。
三個人剛剛離開,從一棵大樹後閃出兩個人,都是一身黑衣,戴著大大的墨鏡,愣愣地看著凌威等人離去的方向。好久,一位姑娘輕聲說道:“小姐,我們該走了。”
“是,我們該走了。”另一個姑娘喃喃低語,聲音有點蕭瑟,如秋風拂過曠野,幾許悲涼。
保和堂的大門敞開著,遠遠可見許多病人進進出出。大廳依舊寬敞明亮,抓藥的地方不再是原來那種傳統櫃檯,而是改成了專門的藥房,有三四個人負責。熬藥也是改成一個寬大的房間,耿忠老爺子忙得不亦樂乎,陳雨軒對老人也充滿疑惑,憑他熬藥的能力和見解,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淪落到乞討,那麼,他扮成乞討者進入保和堂是為什麼?但有一點可以確認,他的熬藥能力幫助了保和堂,也救了不少人,陳雨軒沒有理由懷疑他對保和堂不利。
現在保和堂不是幾個人一起在大廳坐堂問診,而是分成一個個科室,婦科,兒科,內科,外科等等,規模越來越像正規的醫院,服裝也是統一的白sè工作服和藍sè工作服,幾位護士在前後張羅照顧病人。
“謝謝你最近陪著我。”凌威站在大門口,側臉對著陳雨軒笑了笑。保和堂的重任全在她身上,最近一直陪著自己,難為她了。
“和我說什麼客氣話,沒有你也沒有我們保和堂的今天。”陳雨軒抬手拂了一下鬢角的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