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速,許諾車子開得飛快,她只想找個地方躺下來睡一覺,也許睡一覺醒來後就發現原來一切都只是夢而已。
車窗開著,夜風從窗子裡吹進來,把她的頭髮吹得凌亂不堪。眼淚風乾了又流下來,好像結痂的傷疤又溢位血來,心開始麻木。
別墅還是一片黑。許諾沒有開燈,順手就把包扔在沙發上。也許這樣的黑暗與寂靜就是上帝對她最後的恩惠了。
“去哪裡了?”鍾子逸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冷冷清清,聽不出半分喜怒。
許諾先是一愣,站在玄關處半天沒說話。他昨晚轉身的背影,讓許諾有種絕決的錯覺。燈開了,許諾本能地閉眼。那樣刺目的光亮,讓許諾很不適應,好像自己就是應該生活在黑暗裡的人,光明總讓她感到彷徨和不知所措。
鍾子逸走向她,看到她略有些紅腫的眼睛,“怎麼了!”他的語氣依舊清冷,但分明,他是在關心。
“沒事!”許諾避開他,臉上應該已經腫起來了吧,許諾不想讓人看到這樣的自己。
鍾子逸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撩起她及肩的頭髮,眉頭一皺,冷冷地道:“是誰?”
許諾揚手打落他的手,並不回答,眼神中的憤懣和不甘好像是即將噴發的火山一樣,平靜但陰沉。
“是誰?”鍾子逸問得凌然。即使他有意想要疏遠她,但她依然是他鐘子逸的人,沒有人可以欺負她。
許諾一把甩開鍾子逸的手,“不用你管!”
鍾子逸冷笑一聲,道:“不要我管?許諾,昨天還要做我的情婦的!”
“我不是理想的人選!”
“理想不理想是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