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門,一切都是見不得光的。
“媽,你這是怎麼回事兒嘛!”許諾走遠後,許巍然忍不住埋怨起自己的母親來。從小到大她就是看小三和小四不順眼,為這事兒,還不知道和父親鬧了多少回了。
“什麼怎麼回事兒?巍兒,他們兩個敗家的東西都快把旭日整垮了,難道媽媽說幾句還有錯嗎?”歐陽玉華實在是不明白,她已經忍了好久了,從許諾車禍回家那時,她就已經想說了,她已經忍了很久了。
“小四不容易!”許巍然無奈地道。
“她不容易,難道你就容易嗎?整天起早摸黑地為了什麼?到頭來,好處是一分也沒撈到,反而還要受氣!什麼叫作經營不善,那也是她能說的話嗎?這麼多年,好吃好穿地待著她,她倒好,什麼叫目中無人我算是見識到了,每一次,我說一句她就給我頂十句,我看,都是老太太寵壞了。別人家裡,庶出就有個庶出的樣,哪裡像她這樣不知好歹的!”歐陽玉華越說越氣,“老太太那天居然要讓我給她出嫁妝錢,說什麼當初靜兒有多少,那四兒就要有多少,那她和靜兒能比嗎?”
“這都什麼年代了,早就不時興什麼嫡出庶出的話了!”許巍然有時候也受不了他媽媽這樣無休無止地計較。怪不得四兒和三兒都不願意回家,要是換作是他他也寧願搬出去,不為別的,就為圖個清靜。
MZT的收購案好像在一夜之間被擱置了,往後的幾天,就有新聞說,MZT開始尋找下家,希望出手手中的旭日股份。許翊然當時笑呵呵地對許諾說,四兒,你說種子逸現在是不是應該氣瘋了?“
“你以為他是你啊?”許諾不屑地道。那時兄妹倆正坐在H市的一間茶室裡,而那間茶室,正是當初戴穆幕邀請許諾喝茶的地方。
許翊然自覺地不說話,直覺告訴他,此時妹妹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許諾端起手邊的三清茶碗,微微抿了一口,繼續道:“那只是暫時的,種子逸以MZT的名義收購旭日股份,使我們有了機會,無論他有多麼強勢,MZT不是他鐘少一個人的,無論如何,MZT的決定權在他們的董事會。鍾子逸早些年玩的太過火,有前科,所以MZT董事們不會全權放手讓他去做,看來,也是時候讓他嚐嚐教訓了!”
許翊然忽然感到背後一陣涼意,怎麼覺得此刻眼前的女人那麼陌生呢。那天還明明說愛,現在卻把鍾子逸往死裡整。
“哥哥和他談得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四兩撥千斤唄。兄弟還是兄弟,可說不定哪天又被他賣了!”許翊然實在是不明白許諾為什麼要讓他主動向鍾子逸去示好。鍾子逸也奇怪,像個沒事人似的請他喝酒吃飯,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哥,你和大哥去說說,讓他抓緊時間。現在迫於董事會的壓力,鍾子逸也許會緩個一天兩天,但憑他的性格,一定會捲土重來,所以,旭日其他幾個大股東一定要安撫好。”
“你怎麼不親自跟他去說?”
“我不想回家,不想看到大媽媽!還有,這件事除了大哥以外,誰也不要告訴,特別是你媽!”許諾重重地強調不要告訴畢貞婷。她要是知道了的話,那許浩南一定也會知道,嘴裡不把門的女人,許諾恨恨地想。要是許浩南知道了,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兒,也許她所計劃的一切都會泡湯。畢竟,誰會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再回到一個拋棄她兩次的男人身邊呢?
許翊然無奈地接受,苦笑連連。她不想回去,難道他就想回去?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連他媽都不給他好臉色,更何況是大房的人。
“我讓你查的東西你查得怎麼樣了?”許諾喝著茶,問。
“沒什麼破綻,lvy好像並沒有做過你所懷疑的事。我查過車禍的錄影記錄,按照錄影上,的確是你的車主動駛向那個樹叢。車子的檢查報告也沒有造假,確實沒人動過手腳!”許翊然看著許諾,道。之前許諾一直懷疑是戴穆幕收買了交警,所以鍾子逸才會那樣認定是她自己製造了車禍,但透過各方面的調查後,許翊然發現,從事發前到事發後,戴穆幕從來沒有和交警部的任何一個人有過接觸。
許諾聽罷不說話,只是細細地聞了聞茶香。
開業儀式在十一正式舉行。參加該儀式的,除了MZT的各位高層以外,還有一些政府的相關領導,文化界的名人,以及一些企業高層。
許諾和許翊然進場的時候,自然引來了不少媒體的採訪。許四小姐和鍾少的事情曝光以後,兩個當事人都沒有過回應,即不承認,也不否認。媒體捕風捉影,卻從來沒有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