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爸爸現在任某院院長,反正林家對此感到非常的滿意。
“嘿,鐘鼎小朋友!”培佩好像還是很喜歡逗弄念念,許諾帶著兒子才出現在餐廳的時候,她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走上前來了。
念念並不理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許諾笑著坐下來,看著培佩有些挫敗的表情,道:“你就別指望他對你有多熱情,也不是認生,就是不愛笑!”兒子確實是這樣,平時哪怕是有意逗他,他也很少笑,有時候能揚一揚唇角,那簡直就是給你天大的面子了。
培佩輕輕捏捏念念肥嘟嘟的小臉,道:“那麼小就知道裝酷,果然是鍾子逸的種,以後還不知道禍害多少無辜少女呢!”
許諾從保姆手中接過兒子,給他揉揉小臉,道:“你的未婚夫呢?電話裡不是說連家長都見了麼,怎麼連個人影都沒有?”
林培佩喝了口果汁,笑著道:“今天有個手術,這些天一直都忙!”
“這些天又到哪裡去找靈感了?那麼多天連個電話都沒有!”
“哎!”培佩嘆口氣道,“哪裡是去找靈感,是去療傷的好不好。”
許諾瞥了她一眼,還真夠直白的,不過……“真的選擇放棄了?”
“那你以為呢?”除了放棄,難道還有別的辦法麼,“人有時候得信命!”培佩苦笑著道:“你說你,那麼多年了,分分合合的,到最後,兜了一圈,還是逃不出鍾子逸的手心!我呢,和孫科謙這些年,他對我怎麼樣,我自己對他怎麼樣,我們兩個心裡都清清楚楚。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是愛著,是想結婚,是想過將來,可是呢……”林培佩自嘲地一笑,“可是再怎麼愛都抵不過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心,他要面子,他怕別人說他攀高枝,怕人笑他吃軟飯,所以,他放棄我,只是因為外人會嘲諷。而我呢,我愛他,即使今時今地,我仍然可以毫不遲疑地說我愛他,可是愛算什麼呢,愛什麼都不算!”許諾臉色如常,這樣刻骨銘心的過去,現在說起來,她好像在講一個毫不關己的故事,那樣淡然,那樣無所謂,“所以,我想通了,真的想通了,我是愛了,將來,恐怕也難再這樣為一個男人心甘情願了,可是,我犯不著為愛而放棄了我下半輩子的生活吧,我想,我只能釋懷,也只有回憶了!”
許諾知道她對孫科謙的感情有多深,可是,在她的生活中,那已經是過去了。就算現在孫科謙站在她面前說要和她結婚,許諾覺得,憑培佩的性子,估計也不會再點頭。有些事情,有一次就已經足夠了。現在想來,自己是何其幸運,儘管中間坎坎坷坷經歷了那麼多,但至少和自己愛的人最終走在了一起。
“我見著許小三了,在美國,和姓戴的那個女人!”林培佩突然轉換的話題讓許諾有些接受不了,“那個女人回來找過你吧!”那天許翊然和她在酒吧喝得爛醉如泥,最後,許小三居然哭起來,說:“林小二,我這輩子是逃不掉了,為了那個女人,我他媽的真的逃不掉了!”
“嗯!”許諾回答道。那天她來找她,告訴她,她有了鍾子逸的孩子。
許諾記得當時戴穆幕嘴角含著冷笑,好像期待著她的爆發,她的奔潰。
她說:“我要帶著他的孩子永遠活在你的噩夢裡,讓你永遠不能真正安睡,讓你知道,幸福著的時候帶著些忌諱是多麼恐怖的生活。”
許諾笑笑,鍾子逸和戴穆幕的關係,在他們結婚之前她就已經清清楚楚,但她仍然選擇嫁給他,那就說明,她早就已經做好一切的心理準備,來面對這個歷史遺留的問題。“那你就把他生下來,我倒是想看看,這個所謂的噩夢,到底有多可怕!”
“你就那麼認定鍾子逸不會變心?”戴穆幕的眼神已經開始閃爍。
“戴穆幕,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威脅麼?是隱在暗處,手握主動權的,可是,你不是,從來都不是。你忍受不了那種默默無聞的生活,也從來沒有過主動權,你曾經的所謂的成功,都不過是我的施捨!”
戴穆幕最後的那個笑聲還留在許諾的腦子裡,那是一種絕望,一種徹徹底底的放棄,她說,“許諾,我輸了,這麼多年,我輸的徹徹底底,毫無迴旋的餘地。鍾子逸給我安了節育環,我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他從來都沒有打算過跟我過日子,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給我一個孩子。在你走的那幾年,我和他,從來沒有真正的在一起過。他的生活裡從來都有你的影子,連喝酒都只去你曾經去過的那家酒吧……”
“她在美國有私人的心理醫生!”戴穆幕望著許諾有些虛無的眼神,道。
“嗯!”許諾還是不原意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