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們或是聽說過他們的人都是這樣說。
鍾子逸是喜歡許諾的,那幾年裡,他們的感情再穩定不過了,即使有時候吵架鬧矛盾,許諾一個人在家生氣,鍾子逸也總會隔天過來,好像他們之間,先服軟低頭的總是他。那時候才開始覺得,原來鍾子逸也和一般的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子一樣,對於女朋友毫無辦法,頭痛,卻也獨自幸福著。
有時候許翊然真是看不懂戴穆慕,也看不懂自己的妹妹。許諾好像對鍾子逸的過去毫不在意,而戴穆慕呢,她和許諾的關係一直很好,她們可以買同一款衣服,提同一款手袋,甚至可以一起吃一個套餐。
在那段時間裡,他和戴穆慕彷彿成了形影不離的兩個人,他把對她的好感表達很直接,但戴穆慕卻從來不曾回應過。好像是不知道,又好像是當做不知道。儘管如此,他們還是一起上課,一起聚會,一起滑雪,有時候,甚至是一起看電影。有那樣的時候,許翊然覺得,一切都是時間問題,只要時間淡化了鍾子逸在戴穆慕心中的影響,她終究會回過頭來接受他的。
是的,他滿含希望地等待著。期望,直到鍾子逸生日後的第二天,徹底破滅了。
鍾子逸生日那天,大家聚在一起,他一向不太熱衷於什麼派對狂歡的。那天他心情並不好,許諾才去了加州,沒能回來,鍾子逸即使嘴上沒說什麼,但心裡卻是有些介意的。那天大家喝得還算盡興,鍾子逸幾乎是來者不拒,一杯一杯地往下灌。到了最後,一眾人幾乎沒有幾個是清醒的了。許翊然自己也喝的醉熏熏的。第二天,是許諾回來悶重的關門聲把他從夢裡驚醒的,直到醒來,他還不知道昨兒是怎麼回來的。
“怎麼了?”許翊然看著許諾紅紅的眼睛,不是說還要過兩天再回來麼,怎麼這就回來了。還有,她滿臉的慘白,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許諾看一眼許翊然,也不說話,只是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然後又是一聲悶重的關門聲。
直到後來才知道,許諾特意提前趕回來,卻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鍾子逸和戴穆慕……後來的事情根本就輪不到許翊然說話了,許諾幾天都不出門,把自己關在公寓裡,誰也不見。鍾子逸是來過幾回,但許諾一次都沒見他。再後來,許諾回國了,直到那,他們兩個還是沒有見到面。再後來,鍾子逸也沒女朋友,只是朋友之間聚在一起的時候,大家都很自覺地避談許諾。
“再來一杯!”許翊然仰頭來,朝著酒保道。他現在也有些醉了,有時候他覺得,戴穆慕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兒,可是他卻永遠把戴穆慕當回事兒。
“許翊然?”
許翊然端起吧檯上的酒,猛灌了一口,卻沒有回頭。
那個聲音上前來,“還真的是你,我當時認錯了呢!”
許翊然仰起投來,眼睛已經有些朦朧了,見是林培佩,又低下頭灌了口酒,“怎麼,來美國了?”
“別提了!”林培佩在許翊然身邊坐下,也要了杯酒,喝了兩口,才道:“未婚夫跑了,在國內沒臉呆下去了,所以就出來了。你呢,你和你地女神生活得還好麼?“林培佩是故意這樣問的,看許翊然這樣一臉的憔悴,一定過得不怎麼好。
許翊然聽她這樣問,不覺冷笑著,道:“我這輩子算是栽了,因為個女人,我逃不掉了!”說完,他又抬起頭來,看著林培佩道:“要嘲笑就嘲笑吧!”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之間說話向來沒有忌諱,兩個人把對方損得都一文不值的。
林培佩笑笑,“今天這麼自覺!”說著,她轉身看了看坐在不遠處和另一個同伴聊天的男人,道:“我也沒什麼可以嘲笑你的了。我說許小三,我們怎麼都越活躍回來了?”
許翊然冷笑一聲,“當年還不如聽你的,我們兩個湊合著過算了,何必找什麼真愛呢?也許那樣的話,也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現在想起我來了,晚了,我告訴你,我馬上就要結婚了!”
許翊然笑著哼了一聲,“終於嫁出去了,好好好!”
那天兩人一杯一杯的喝酒,到最後都醉了。林培佩醉了酒趴在桌子上,把頭埋在臂彎裡,久久都不願再抬起頭來,而許翊然呢,紅著眼眶搖搖晃晃地進了廁所,也是許久沒有出來。
許翊然回到居住的寓所時,戴穆慕已經走了,好像走得很匆忙,根本沒有帶多少衣物。許翊然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時間也快要靜止,等待,總顯得太過漫長。但許翊然習慣了,對於這個女人,他除了等待再沒有什麼辦法了。
他最終讓她回國,就像戴穆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