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進門的時候,晴娘就看到院子裡的花草都被人踩壞了,還有些蓄水防火的大缸,也被人砸壞掉了。像是有人故意砸碎的。
忙就問道。
“那,那不就是你長生嫂子嗎。”
什麼,這長生媳婦已經在她沒回家的時候,就來鬧過了?
還,踩爛了她們家的花草,打破了他們家蓄水的大缸?
這是在,趁著她外出,特意來欺負木氏來的!
這下,晴娘真生氣了。
若說剛才,晴娘氣的,是長生媳婦無理取鬧。
現在,卻是恨她來家裡欺負木氏這些孤兒寡母了!
看來,以後她家以後再招長工,不僅要看長工勤奮不勤奮,忠厚不忠厚,還得看,他家的婆娘,能不能挑事了。
這邊,晴娘生氣,那邊捱了一刀背的長生媳婦,也不帶好受的。
可是,人家是軍爺,還都帶著刀劍的,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也不敢把人家帶刀侍衛怎麼樣。
除了罵兩句,就只好捂著紫青帶血絲的臉龐,往家裡走去。卻是越想越生氣。
“長生,你個死沒用的。怎麼能看著俺捱打,不幫忙嘞!”她又怪上長生了。
“你,你也是的。俺才幹了倆月,咋就管晴娘東家要一年的工錢嘞?當人家冤大頭啊?”長生就一邊心疼的攙扶著她,一邊嘟囔埋怨她。
這晴娘東家,現在還真厲害。不光買了好些地,當上了大地主,還有官兵幫她看家護院嘞!
“你還怪俺,俺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好啊?死沒良心的。嗚嗚——”長生媳婦就捂著臉頰直哭。委屈得夠嗆。
“不行,俺不能就這麼算了。俺要找里正大人去,讓他給俺評評理。”長生媳婦忽然就停了下來,又有點瘋上了,要拉著長生往裡正家走去。
“俺不去,怪丟人的。”長生卻不想去。
不光是他沒理,還是怕晴孃家的那些帶刀侍衛。
“那一兩銀子你也不想要了?”長生媳婦就直瞪眼睛。
一兩銀子?
一聽到一兩銀子,長生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是啊,好歹他也幹了兩個月的活了,難道真的一點銀子都拿不到?
卻是該討回來的。
見長生停住了,長生媳婦,就挺著高高的胸脯,像是個好鬥的雄雞似的,頭裡朝里正家裡走去了。
長生沒招,也只好耷拉著腦袋,又跟著去了。
“晴娘啊,算了算了,幾個破缸而已。打碎了,就打碎了。明兒,咱再買幾個去啊。都是鄉里鄉親的,別計較了。”木氏還在勸,想忍一忍,退一步海闊天空。
晴娘也正在息著怒,想想也是小事一樁,反正他們也沒佔到什麼便宜,不如就算了
她還得安排下一茬的耕種等重要工作呢,沒心情再計較這幾錢銀子的小事。
可沒想到,她剛想不計較了。
這邊,又聽得大門在砰砰的被人給敲響了。
又是誰?
晴娘就挺生氣的,當即站了起來,也沒用下人去開門,就直接跑去開了大門。
“里正大叔?”一見來人,晴娘就愣住了。
“晴娘啊,回來了啊。今兒啊,俺們有點事情,能不能進去說?”
里正大叔就和藹的笑,他的身後,晴娘就瞅見了畏畏縮縮的長生和他的媳婦。
“好,進來吧。”晴娘就客氣的讓里正大叔他們進了屋子。還給里正大叔讓了座位。
既然是里正大叔上門了,她也不好再把人往外趕。
那個長生和他媳婦也就擠來擠去的,好沒大臉的,也跟著里正大叔進來,找了個座位坐下了。
晴娘就瞥了他們一眼,當沒看見。
“晴娘啊,長生媳婦說,你們不讓長生在這裡幹了,是這麼回事兒嗎?”里正就問道。
里正的職責,就是村裡的爛事、小事兒很鄰居們的矛盾,他都得負責調解,解決。
“里正大叔,不是俺不讓他在這裡乾的,是他主動辭工的。”晴娘就瞥了縮著脖子的長生一眼。
“俺,俺們要漲工錢,你不給不是想趕在俺們,是啥嘞?”長生媳婦還覺得他們挺有理。
“是這樣嗎?”里正又問。
“大叔,你家的長工,開始講定了工錢,中途要加工錢,你給加不?”晴娘就笑著問。
“啊——哈哈哈——”
里正大叔就笑得特別傻,還尷尬摸了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