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不動,打了個哈哈,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黑三,別頂真,我剛才是說著玩的。”
“真是說著玩的?”
“當然,你想,我們在執行同一任務,禍福一體,我會這麼做嗎?東西的確是被第三者劫走了。要不是你先說那番話,我就不會開你這個玩笑,來來來!坐下喝一杯,我們慢慢來商量對策!”
說著,毒血郎君伸手拍了拍椅子。
“孟堂主!”黑三笑笑,冰涼的笑:“區區著實佩服你操舟的本領,見風轉舵得這麼輕快。”
轉身,後退兩步,望了一眼原先悄然掩到他身後的持刀黑龍武士,黑三又道:“這柄三尺長的利刃剛才幾乎刺進區區的後心,這也是玩笑?”
黑龍武士的長刀這時已經垂下。
毒血郎君居然而不改色。
“黑三,要不是開玩笑,刀早已刺進去了,是麼?”
“對,要不是你背後有一把更快的刀,就絕對不是玩笑了!”
黑三撇撇嘴,神態之間顯出十分地不屑。
“什麼?”毒血郎君故作驚奇,立即離座而起,“啊!”了一聲,抱拳道:“原來是焦老大。失迎,失迎,焦老大何時光臨的?”
離座椅五尺的堂屋門邊,站著一個黑瘦而頎長的半百老者,臉上沒絲毫表情,那股子陰氣把毒血郎君給比下去了,一望而知這被稱作焦老大的是個相當可怕的人物。
“孟超,你方才真的是在開玩笑?”
“是,焦老大,的確是開玩笑。”
黑三正要開口,卻被焦老大揚手止住。
“希望你下次不要開這種玩笑。”
“是!”毒血郎君躬了躬身,神態之間十分恭謹。
“東西真的被第三者劫走?”
“焦老大,我不會拿脖子上的腦袋開玩笑。”
“東西丟了,只要人在,還來得及補救,人呢?”
“在房裡。”
“好,我們去看看!”
“掌燈!”
毒血郎君朝那黑龍武士揮揮手。
黑龍武士把刀插在腰間,然後上前端起桌上的油燈走向上首房門,焦老大、黑三和毒血郎君跟了過去。
掌燈的到了門邊側身站定,把燈高舉,房裡頓時亮了起來,這是同臥室,但床上地下全是空的。
“呀!”毒血郎君首先驚叫出聲。
“人到底在哪裡?”焦老大的臉拉得很長,臉上依然沒有表情,似乎他的臉是一層皮繃在骨架子上,沒有肉,所以也就設表情。
但是,他的聲音卻冷厲得像把利刃,透過耳鼓,直穿人的心腑,誰聽了這種聲音都會不寒而慄。
“人……人分明在房裡,怎麼”毒血郎君伶牙俐齒,現在變成口吃。
“哼!”焦老大重重地哼了一聲,轉動目光,又道:“邊窗曾經開啟過,人是從邊窗溜走的,你太大意。”
“人不可能……溜走!”毒血郎君的臉色很難看。
“為什麼?”黑三接上口。
“人帶到這裡時只剩下一口氣,離死……已經不遠,連口都已不能開了,不可……能溜走……”
“人沒了,還說不可能,孟超!”焦老大陰森森的鬼眼直盯著毒血郎君:“你今天晚上非做個明白交代不可,否則,哼……”
焦老大的這一聲“哼”,充滿了恐怖的殺意!
毒血郎君打了一個哆嗦。
“後面……安置有警戒的。”
後面是有人,一共四個,一個貼站在後窗邊。是浪子冷一凡,另外三個黑龍武士,已經直挺挺躺在地上。
冷一凡心裡的震驚並不亞於房裡人,他一直在等待著,希望從對方口裡知道馬子英的下落,而現在馬子英又再次神秘失蹤。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根本無從想象!
馬子英身中奇毒,經這一折騰,能否活下去大成問題,好在他的布囊已在自己手裡,他就是死了,自己還能代了這樁心願。
“你的意思是姓馬的本身已失去了行動能力,他是被人救走的?”焦老大一付詢問口供的姿態。
“應該是如此!”
“會不會救人的就是劫走東西的第三者?”
“極有可能。”
“人從身邊帶走而不自覺,你安置的警戒有屁用,如我猜測的不錯,那些暗樁早去見閻王了!”黑三斜睨著毒血郎君,他當然不會忘記剛才被刀指著後心的那股惡氣,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