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又道:“聽說練這門陰功的都不得好死,就算練成了遲早也會遭報,你居然在這廟裡幹這傷天害理的勾當,報應自然來得快!”春芳冷冷的瞪視著他。
胖和尚的臉孔扭曲成怪形,像一個剛出籠的饅頭被捏了一把,全變了原形,隆起的肚子上露出一段刀柄。春芳這一刀戳得夠結實。
冷一凡隱在窗外暗處,對發生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這門陰功有許多種名稱,但其理則一,就是以邪術吸取婦女元陰來修練,可以說惡毒到了極點。
看樣子,春芳是處心積慮為江湖除害,他對她的評價起了極大的轉變。她是風塵中的奇女子麼?
胖和尚又待掙起身來,春芳飛出一指,胖大的身體又塞回座椅,他張口想叫,但已發不出聲音,只在喉嚨間“咕”了一下。
小和尚快步走來,手裡託著個大木盤,盤裡是酒菜和餐具。
春芳迎到門邊,把木盤接到手中,微微一笑道:“把廟裡的人去招來,大師有話要對你們說!”
小和尚狐疑地朝房裡張了一眼,他看到的是胖和尚瞪眼坐在桌邊,瞧不出名堂,只好轉身退去。
春芳把酒菜杯筷擺好,然後拔出插在和尚肥肚上的匕旨,鮮血標起,落下,向桌底下流開。
胖和尚兩眼就那麼睜著,眼珠子再也不動了。
腳步聲傳來。
春芳斜坐在桌邊。
連小和尚一共來了五個,全都衣袍不整,滿臉睡態,看樣子他們是剛從床上被突然抓起來的。
五個和尚擠在門邊,賊忒嘻嘻地全望著春芳。
春芳悠閒地道:“你們都進來!”
五個和尚進入房裡。
其中一個發覺情況不對,脫口道:“大師,怎麼回事?”
春芳道:“大師自認作孽太多,自求解脫以贖罪愆,他臨死丟下了話,要你們陪他一道走,現在正是時辰。”
五個和尚呆了一呆,才意識到是怎麼回事,齊齊面上失色。
其中一個小和尚發覺腳底下溼溼沾沾的,不由低頭一看,突地亡命似地狂叫一聲:“血”
膝頭一軟,癱了下去。
另四個和尚紛紛伸出拳拳攻向春芳。
但他們哪裡是春芳的對手?
雪亮的匕首翻騰,慘叫疊起,只是眨眼工夫,四個和尚全追隨胖和尚上了路,剩下個小和尚已嚇成半死。
春芳的匕首伸出又縮回,吐口氣道:“看你年紀不大,還不到造孽的年歲,今天饒了你,起來走吧!”
小和尚許久才回過魂來,連滾帶爬出了門。
春芳擦淨了匕首,插回衣底。
然後,若無其事的斟上兩杯酒,另拖了把椅子過來,向門外招呼道:“大爺,進來喝兩杯吧!”
端起酒杯聞了聞,又道:“這酒還不賴,老陳紹,滿香的。”
那樣子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暗中的冷一凡著實吃了一驚,這娘們真的是不簡單,既然地已出聲招呼,只好現身步了進去。
春芳媚笑著,比了個“請!”的手勢。
冷一凡坐下,同樣裝作若無其事。
春芳先敬了杯酒,再斟上。
“我知道大爺一定會來!”
“為什麼。”
“因為大爺是武士。”
“武士與來不來有什麼關係?”
“一個武士,不會作興我這可憐的女子被帶走,對不對?”
“你並不可憐,短短半個時辰你已放倒了八個人。”
“大爺認為我該不該這麼做?”
“當然該!”
“我敬大爺!”
冷一凡舉起杯子,喝下。
胖和尚還瞪眼坐在旁邊,地下躺倒了四個,在這種場面下喝酒的確不是滋味,在冷一凡而言是個新的經驗,他從沒有經歷過。
“春芳,說老實活,你到底是什麼路數?”
“串客棧賺錢的。”
“你不說也罷,我並不一定要知道。”冷一凡的目光一閃:“你早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對不對?”
“我只知道你是住店的大爺。”
冷一凡“嗯!”了一聲,不想再說下去。
她既然不願吐實,問了也是多餘。
外面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冷一凡心中方自一動,人影已經湧現門邊,是一群衣裙不整的女子。
她們一個個面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