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怎麼,有困難?”
“是有點困難,在下找到了人,但沒約定時間,而且……”
深深一想之後道:“這麼著好了!在下現在就去見夫人,瞭解準備採取的方式,再去通知對方配合行動,時間太倉促了,你陪在下再走一趟……”
“不,馬兄還是獨個兒去的好,也許有些話不方便當第三者面前說。”冷一凡斷然拒絕,他一想到賈依人和如意夫人之間的關係便覺噁心。
馬子英無奈,只好一個人去。
冷一凡隨馬子英之後步出房門。
一名莊丁趨近前來,打了一躬,道:“護莊,剛剛有人帶了封信來,說要面陳……”隨說隨雙手奉上一個方勝,摺疊得相當工整。
冷一凡接過。
莊丁退了下去。
冷一凡開啟方勝,上面兩行筆力蒼勁的行草,寫的是:“請即駕臨莊西八里清風亭一晤,有要事面商。”
後面沒有具名,是張匿名柬子。
是誰傳的無名柬?冷一凡手捏柬子發了愣,這是個無頭約會,對方是誰,目的何在不得而知。
如意夫人今晚要採取行動,偏偏就來了這無名約會,這當中有什麼文章?該不該赴約呢?
柬上說有要事相商,如果對方是熟人,為了保密而不便具名,爽約便會誤事。
如果這是個陰謀,不去的話對方會改弦更張,更加防不勝防,同時也弱了“浪子”的名頭。
現在距天黑還有兩個時辰,來回應有餘裕,於是,他決定馬上去赴約。
轉身進房,把字柬壓在桌子上,目的是讓馬子英知道自己的行蹤,不必另外留字。
略不遲延,立即出莊。
冷一凡前腳走,送信的莊丁後腳進房,把留在桌上的字柬撕毀。
如意山莊西向八里。
冷一凡來到地頭,卻不見什麼清風亭的影子。
這一帶他並不怎麼熟,這裡是坦蕩的官道,視線可拉得很遠,極目力所及,什麼也沒有發現。
難道這是個惡意的玩笑?
要不就是把自己誘離山莊,以便施展陰謀……
一個粗漢挑著柴草從官道邊的小路轉了出來。
“這位大哥,借問一聲!”冷一凡趨近前去。
“什麼事?”粗僅抬頭,一臉的拙樸相,是個道地的莊稼漢。
“清風亭怎麼走法?”
“哦!清風亭麼?”
“是的,請問怎麼走法?”
莊稼漢反手朝小路一指:“順著這條路,穿過那片雜木林便是,那裡是舊官道,嫌彎曲太大,十年前改闊了這一段新官道,便捷多了!”
“謝啦!”
“哪裡,不客氣!”粗漢快步離去。
冷一凡急急朝小路奔去。
穿過一片林子,果然看到一座殘破的八角亭。
亭前有道路的痕跡,已被野草侵蔓,此地距新官道並不遠,由於有雜木林擋住視線,所以不容易發現。
景色荒涼,清風亭三字的匾額斜吊著。
亭子裡沒人。
照理,約會的人應該先在這裡等的。
冷一凡步近亭子,站住,心裡不由犯了嘀咕,如果約晤的是熟人,便不會故弄玄虛,警惕之念油然而生。
他打量了一下眼前形勢,亭前是舊有的路基,兩端彎折,亭子的左右後三邊全被樹木包圍,藏人十分便當。
如果進入涼亭,就等於入了甕口。
於是,冷一凡站在原地不動,靜待下文。
靜,冷一凡已完全靜下來。
但他沒有閒著,他在觀察,用靈智而不用眼睛,亭外樹葉雖然很密,但他斷定沒埋伏得有人。
憑什麼斷定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只是一種超感覺,一個超級高手經過無數歷練而自然產生的一種感覺
沒有埋伏,也不見傳柬約會的人現身,情況便顯得詭譎而且兇險,誰也無法預料什麼時候會突然發生什麼。
會不會是虛晃一招調虎離山?可是把自己誘離如意山莊的目的何在呢?
山莊裡還有快手馬子英、賈依人,如果有什麼事故足可應變,不差自己一個……
回頭!冷一凡興起了這念頭。
他記起了如意夫人與曹大娘詭異的對話,如意夫人今晚要親見侯爺,同時急著要與馬子英找來的人面談,說是一場冒險的賭博,必須要有妥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