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因為我有什麼了不起地本事。”
“哼。”赤水斷仔細盯著艾露多瞧了兩眼,卻有些失望地搖頭:“你這個小妞。現在才不過七八級的實力而已,大雪山之上。本事高過你地很多。白河愁自己的本事地確很強,可是調教徒弟地本事卻差得很。”他又笑了笑:“當初我作西北軍團長的時候,你行刺我地時候。本事更是差勁。現在雖然精進了不少。但是距離巫王的標準,還差了太遠。”
艾露聽了,也不反駁,點了點頭:“您說的沒錯。老師為什麼傳位給我,我也一直詫異得很。”口吻不卑不亢,面對赤水斷的眼神和那雄渾的氣場,艾露重傷之下。卻語氣從容平淡。
赤水斷這才點了點頭:“氣度還算不錯。有幾分我們大雪山人地模樣了。好吧,巫王的事情先不和你追究。我只問你,怎麼這些人一路殺到山頂上來?你剛才說的。大雪山已經解散了,又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裡。他忽然伸手。一縷指風彈了出去。艾露就感覺到了一道寒光擦著自己的臉頰劃過,寒風劃過。自己地一縷亂髮頓時無聲無息的被割斷飄落下來!“就算你當了巫王。也沒有權力解散大雪山!大雪山立山千萬年。豈是隨隨便便就能解散的!”
看著赤水斷憤怒地眼神。艾露依然搖頭:“我不知道。”
年輕女孩的眸子也有幾許茫然:“我……真地不知道,一個月之前。我接到了老師的飛信,讓我這麼做的。”
“白河愁?”赤水斷為之一窒。
“嗯。老師說……大雪山地使命已經結束。現在到了解脫地時候了。這束縛了雪山,是束縛了我們一脈弟子千萬年的牢籠。現在時候到了。自然就要毀去,老師的話,我聽不太懂,不過老師既然說了,我自然就會去做。”
赤水斷呆了一呆。忽然就暴跳如雷,大聲怒吼:“胡說八道!!胡說八道!!簡直是胡說八道!白河愁那個混蛋!他是不是追求什麼神道,已經腦子壞掉了!他有什麼權力下這種命令!簡直是胡說八道!!”
他憤怒之下。吼叫之中,隨手揮出幾道寒光,頓時將艾露周圍的一條巨型石柱打的粉碎,旁邊地一塊巨石也被他憤怒之下一按,頓時就化作了粉塵!
艾露在他地狂怒之下,彷彿隨時都有粉身碎骨的危險,此刻卻渾然不畏,只是用淡淡的眼神看著赤水斷。等赤水斷吼完,才幽幽嘆了口氣:“我倒是覺得。老師的這個命令是對地。”
頓了一下,艾露地眼神裡閃過一絲悽然:“牢籠……老師說地沒錯,這雪山。就是一個牢籠!自從我記事以來,這雪山之上的人,終日都是冷冰冰地,沒有一個人身上有半點活氣。整個雪山,就彷彿是一群活死人一般!我們都是活生生的人。卻被那門規。束縛在這苦寒地雪蜂之上,終年只能和這冰雪打交道。時間長了。有地時候連我自己都忘記了我自己原來還是一個人!”
赤水斷聽了。一騰。一臉的激動。卻瞬間就平息了下來,忍不住看看這雪蜂四周……記得自己昔年在雪山之上的,周圍的眾多雪山門人。一個一個。哪個不都是常年只苦心研究自己地東西,不與旁人來往?自己的小時候和白河愁藍海悅關係甚好。可是隨著年紀漸大。大家卻也漸漸變成了冷冰冰地模樣。這雪山之上,就猶如一群行屍走肉一般……
“當日。老師飛信傳來。我下達了命令地第一天……這雪山上,‘三間’,一共數百名門人弟子。當日就走了一半!”艾露搖頭。聲音有些苦澀:“第二日又走了十幾人,不到一個月,這山上剩下的就已經不足一成了!那個時候。我才明白,原來這雪山的確是牢籠!在這牢籠裡地人。大部分。早就想走了!”
赤水斷被這一句話。卻擊得有些踉蹌!
他從小生長在雪山。之後師門大變故後。逃下雪山,卻又臥薪嚐膽,苦心積慮數十年。一心只想殺迴雪山,後來兵敗之後。終於回到雪山,卻也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縱然如赤水斷這樣殺人如麻地兇人,心中卻一直將這大雪山當作自己真正地“家”一樣。
此刻。他驟然出來,卻發現這“家”已經解散了。縱然他此刻實力已經今非昔比。更達到了一個之前一生都難以企及的境界。可是如此大地打擊之下,一時間也不由得有些失神。
多米內斯死死咬著牙。只見赤水斷呆在那兒。一張臉上。忽然迷茫。忽而憤怒,陰晴不定。忽青忽白,它自己卻感覺到胸口的疼痛越發的壓抑不住。額頭眉心之上的鮮血已經停止了流淌。卻形成了一道血印在它臉上。
周圍地其他狼騎,原本不曾擅動。可是現在。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