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玉,我聽說那多多藥膳坊的東家就是當年被左相府趕出門去的宋二小姐,而她的孩兒聽說與你長得極似,你可知此事?”
這我當然聽說了,也有不少朋友、同僚與我打趣,說我是不是孩子的父親,甚至因此受過宋家大公子的冷眼。但我沒有承認,也沒人真以為我和宋二小姐有什麼關係,只能說她當年做得太好了。
“這話傳了很久了,娘今日怎麼會突然想起來?”
“今日思佳來過,她見過那孩子,說確實和你長得極像,還說宋二小姐也親口承認孩子的父親與你極像,還讓她至今念念不忘。你說句實話,這孩子是不是你的?”
原來是思佳,這丫頭就是藏不住事。其實那日多多和思佳的對話我聽到了大半,而後她又當面說喜歡我,已知她對我的心意。但聽到“念念不忘”一句,還是不由得一喜。
“關於這事,孩兒沒什麼好說的,說得越多,別人就會想得越多、傳得越多。總之一句話,清者自清,那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總有一日會清楚的。” 我故意避重就輕,貿然的承認或否認只會招來今後的埋怨,女人的小心眼我是見識過的。
“這還用得著問!”一直在旁邊悠然自得地品茶的父親開腔了,“咱們飛玉是什麼樣的男兒,就連蘇小姐那樣出色的女子都看不上,”說到這,父親有些可惜,“那宋二小姐只是庶出,聽說相貌一般,品行也不是很好,要不也不會做出這等不知羞恥之事。那孩子若真是飛玉的,她還不得想著法子進我龍家的門。”
聽父親這麼說多多,我心裡有些不高興,“聽說金姑娘如今身家不凡,只怕還看不上我這一介武夫。再說,這世間的女子也並非都是依附男人才可過活的。”
“你這孩子,娘不過是問多幾句,你怎麼就消遣起自己來了。可思佳說這孩子和你長得很像,娘實在是有些奇怪。”
“這有什麼奇怪的,思佳不也說了,這孩子的父親本就和飛玉極像,這世上長得相似之人也不是沒有。”
“侯爺?妾身有一事想問問侯爺。”娘轉向父親,我的心裡有不好的預感,父親明顯還沒有意識到。
“夫人請問。”
“妾身記得侯爺在成親之前有過不少的紅顏知己。”
“那、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蓮兒怎麼又想起來了,”父親訕訕地笑著,他大概也預感到了什麼,“成親之後,我可是再也沒有……蓮兒你也是知道的。”
“妾身相信侯爺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只是妾身聽說那些個青樓女子也並非都是趨炎附勢之人,也有些頗有風骨,也許侯爺的紅顏知己中就真有這樣的奇女子,即使有了心上人的骨肉也不願說出來,怕拖累他,寧願自己獨自撫養。”
“蓮兒的意思是……”父親小心翼翼地問。
“那孩子現在已經二十七、八了吧。唉,我還以為飛玉這輩子是不會有兄弟的了。”
“這怎麼可能!蓮兒,你別胡思亂想,飛玉,你快告訴你娘,那宋小姐的孩子和我們龍家一點關係也沒有!”父親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一點關係都沒有是不可能的。但我沒想到娘竟會懷疑父親有私生子,幸好父親在成親後對娘一直很專一,否則娘還不定會想些什麼。
我不能現在承認,也不能見死不救,只能安慰地說我會把事情查清楚,讓娘先不要為難父親。
我能查什麼?不如干脆想辦法讓事情公開,一來可以解除孃的懷疑,二來可以讓我們一家人不必再偷偷摸摸地過日子,三來也可以不讓某人關心我近來不近女色,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我在金府越來越不顧忌,多多也沒說什麼,看來她也厭倦了偷偷摸摸的生活,我心中暗喜。只是這金府的家僕也太忠心了,一個男人在當家主母的臥房內進出自由,竟也沒人說出去。
前些日子是孃的壽辰,父親為了討好她精心策劃了一個壽宴,卻被娘說成是嫌棄她老了。看著父親垂頭喪氣的樣子,我只能更加變本加厲了。
我知道多多從不過生辰,就想著今年要給她慶賀一下,呵呵,她應該不會像娘那樣吧。
一切都進行得很好,我一直拉著她的手,不管旁人是如何的訝異。我送給她一支金簪,看得出她很喜歡。
我問她有什麼心願,結果她給我唱了一支歌,沒聽過這樣的歌。她的嗓子算不上清脆,有些低沉,但卻唱得悠揚宛轉。尤其是那句“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我雖不知浪漫是何物,但也明白她的心願就是和我一起慢慢變老。我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