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已經接下商家家主的位子,是凌國舉足輕重的人物之一。他只帶了商天宇來,他只有這一個兒子,前年也納了個妾,剛生產,可惜是個女兒,狐狸少奶奶當時笑得比孩子的親孃還甜。
八歲的小狐狸商天宇也是個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千萬別小看他,他的腦袋瓜不比老狐狸差。記得那年第一次開口叫我乾孃後,他就一直盯著我手上的珊瑚珠串。我問狐狸是怎麼回事,狐狸說:“你以為商家少主的乾孃這麼容易當的嗎?”我只好忍痛除下那串珠子。
兔子羅傑和悅悅寶貝這兩對兒最有意思,都是男的沉默,女的活潑。只見兩個女人都抱著個孩子進行八卦交流,兩個男的各守一旁,繼續沉默著。
十八公主已經給羅傑生了兩隻小兔子,全是公的,小的剛四個月,抱在手裡,大的已經六歲,正和我家那兩個魔王大鬧天空。君家的小蘋果只有一歲,是悅悅寶貝的寶貝。
翠濃、翠微都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沒讓她們再做我的丫環,也沒讓她們回家相夫教子,而是讓她們到店鋪裡升造,如今都有了點職業白領的味道。
書傑仍然是唯一出席的宋家人。他今年剛做了狀元郎,也就不再避諱宋家的父兄,大搖大擺地進了大將軍府。何況他還有個任務,替皇上送來賀禮。皇上不敢來,我原諒他,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奶油蛋糕不是那麼容易吃的。
最瀟灑的人當數師祖小舅。大長公主已經對他徹底死了心,不再勸他成家。他便把玄天宗丟給了美人師父,然後遊山玩水、四處逍遙。此時他一會兒和老侯爺鬥法,一會兒和幾個奶娃兒玩耍,時而嘮叨著:“怎麼還沒到?”
這沒到的自然就是美人師父一家以及我們龍家和金家的掌上明珠——弄玉郡主。
仙子師孃身子陰寒,不易受孕,就只有摘星一個孩兒。因為玄天宗的收徒規矩,摘星是跟隨母親學藝。一家人經常下山一起行醫,頗具俠名。
至於弄玉,這娃兒也怪,樣子既像我又像大將軍,可性子卻誰也不像,既不像大將軍那樣深沉,也不像我這樣矛盾,而是善良乖巧到讓人心疼。可也就是因為這樣,誰到了她面前都忍不住要對她好,連皇上也破例給了個郡主的稱號,這原本是要等到大將軍承襲侯爺的爵位時才有的。
弄玉在抓周時抓了仙子師孃的銀串鈴,便順理成章地成了師孃的徒弟,跟隨師孃在縹緲峰學藝。
這輩份問題是越來越複雜了。
“來了!來了!”隨著翠微的叫聲,仙子師孃先衝了進來。
“師孃,怎麼就你一人?師父他們呢?”
仙子師孃黑著臉,不說話。
不用猜了,定又是美人師父說錯了話,把師孃惹惱了。
“師孃,地圖、狂魔香何在?”
仙子師孃知道我是在為美人師父擔心,有些不高興,拍了拍懷裡的包袱,“狂魔香在這兒,地圖在弄玉身上。要不要看看?”說著,就動手開啟包袱。
“啊!拿錯了!這是弄玉的包袱!”
“那就是說,地圖在您這兒,狂魔香在弄玉哪兒。”
仙子師孃尷尬地看著我們。
“唉,師孃啊,您生氣歸生氣,懲罰歸懲罰,但也不應該讓那兩個路痴呆在一塊兒啊!”
“不是還有弄玉嗎?她、她應該記得路的吧?”仙子師孃心虛地問著。
我也只能寄希望於弄玉,但也拿不準年幼的弄玉能否找到回家的路。
直等到天色開始昏暗,仙子師孃的淚水開始滑下,派出去的家僕終於把失蹤的三個人給找回來了。
“哈哈,爹就說一定會把你們帶到地方的。”美人師父邊走邊得意地笑首,他的花容依舊,真是讓人嫉妒。
“爹!你好厲害!”盲目崇拜的摘星,不僅長著和美人師父相差無幾的桃花眼,路痴的水平也同樣相差無幾。
“是阿元哥找到我們的。”我家的清秀小佳人皺著鼻子說。
“是我爹決定走那個路口的。”
“那個路口我們已經走過三次了,每次我說是,你們都要說不是;我說不是,你們就說是。”
摘星一臉迷惑地看著他爹,“爹,我們有走過那個路口嗎?”
美人師父也一臉迷惑地看著他兒子,“沒有啊。”
善良如弄玉也要吐血了。
終於平息了一切不合諧的聲音,我的三十歲生辰慶祝會在親切友好的氣氛中圓滿結束。
晚上,床上,大將軍問起蛋糕上的古怪的文字,我紅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