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技術,也會全部喪失。
黑色的魔術師把手從蒼崎橙子的身體裡抽出來後,就這樣把手掌放到她的頭上,抓住臉
後一使力,將脊椎給折斷。
接著他把頭叢身體上□,將沒了頭的身體丟棄在地板上。
魔術師一手拿著以前同學的頭,轉過了身子。
他來到的地方——是位在蒼崎橙子背後的公寓牆壁。
橙子確信勝利後而離開的這面牆壁,正是荒耶宗蓮之後出現的場所。
橙子雖然嘴上說著,但到最後,都沒有真正瞭解意思。
這棟公寓就是荒耶宗蓮本身,不管是牆壁或地板,一個建築該有的常識都對荒耶宗蓮本人沒用。
他能存在公寓的任何地方,能夠抓到任何的空間。這裡是名為荒耶宗蓮的異界,只要他在這個範圍裡,就能瞬間移動到任何地方。
作為本體的黑色魔術師,像沉到水中一樣,消失在公寓的牆壁裡。
人的歷史和應有的未來,並要將其當成自己所有。
能想起來的,只有一片燒焦的原野。
走到哪裡都能看到屍體,鋪滿河岸邊的不是沙石,而是骨頭的碎片。風帶來的屍臭味,
就算充滿三千年也沒有止境。
這是戰爭的時代。
在沒有兵器這種東西的時代裡,人們活在沒有明天的世界裡,空手互相殘殺。
不管走到哪裡都有鬥爭存在,人們的屍體都被悽慘地丟棄,無一例外。
弱小村落的人被強悍的人屠殺是常有的事,誰殺了誰不是問題,戰場上本來就沒有善惡。
有的只是死了幾人就不會幾人而已。
聽到發生了鬥爭,就往哪個地方去。
聽到發生裡叛亂,就前往那個村子。
有趕上的時候,也有晚一步的時候。
但不管如何,結果都相同。屍體堆成的小山,是準備好的結局。
人類,是無法抗拒死亡的東西。
有邊哭邊死去的女人祈禱孩子能多活一天就好,椰油邊哭邊斷氣的孩子。
死毫無道理地侵襲而來。
不斷做善事度日的人生,在死亡面前也變得毫無意義。人一點辦法也沒有,企圖反抗還
會死的得更慘。
就算這樣,他還是為了救人而走遍全國。
映入眼簾的,是隻有無盡的焦黑原野。
他們無法得救,人類沒有被救贖。在宗教裡,不可能有人的救命贖,原因在於——人不
該被拯救,而是要讓其結束。
絕望疊上了絕望,昨天的嘆息在更濃厚的今日嘆息裡淡薄而去,面對死亡不斷重複的壓倒性數量,我領悟到自己的渺小。
103f
——對我來說誰都救不了。
如果救不了他們,起碼要清楚記錄下他們的死亡。把至今的人生,還有未來等待人生給
保留下來。
那股痛苦,我會讓它持續存在。
生命的證據不是如何去追求歡樂,因為生命的意義,就是要去體會痛苦。
——於是我開始,收集死亡。
…
在蒸汽和滾水的聲音中,他醒了過來。
在沒有光亮的黑暗裡,被公寓住戶包圍的荒耶宗蓮靜靜站了起來。
看來稍微作了夢啊。
“我竟然會做夢…雖然我看過很多人的遺憾,但看到自己的遺憾還是第一次。”
魔術師一個人說著。
不他不是一個人。在他旁邊還有鳥籠般大的玻璃容器,裡面放著的,液體還有……人類
的頭。
只剩下頭的那個東西,像在睡眠般的閉上眼在液體裡漂浮著。
不用說,那正是蒼崎橙子的頭。
“咻”的響起了蒸汽的聲音。只有放在房間中央的鐵管亮著,燒得通紅的鐵板亮著光,
照耀這個魔術師的研究室。
魔術師,只是靜靜等著。
兩儀式和蒼崎橙子,這兩人使用至今的身體完全被破壞了。
現在存在於此的肉體,只不過是用來當作預備品而已,要完全熟悉得花上一段時間。雖
說到頭來還是要轉移到兩儀式身上,但如果因為使用了不熟悉的身體造成失誤,可就無法挽
救了。
荒耶宗蓮只是等待著,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他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