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她的視線與式仰望的視線交錯起來。
沒有語言的交換,就連共通的語言都沒有。
式從外衣內側抽出了短刀。刃幅六寸,與其說是刀不如說是隻有刃部的兇器。
從上空而來的視線籠聚起殺意。
沙的一聲,白色的裝束飄動起來。
女性的手流動起來,纖細的指尖指向了式。
那纖細脆弱的手足讓人聯想到的並不是白色。
“——骨,或是百合。”
在風死絕的夜,聲音遠遠地在空中迴響了許久。
伸出的指尖籠聚起殺意。
白色的指尖突兀地指向了式。
式的頭眩暈般搖了一下。纖細的身體向前跌出一步。
只有淺淺的一步。
“————”
頭上的女性,似乎對此產生了微微的怯意。
你去飛吧,這樣的暗示對這個對手不起作用。
將你在飛這種印象刷入對方的意識之中,那就不再是暗示而已達到洗腦的境界了。
無法違抗的事情。作為結果接受暗示物件真的會去實踐這一點是難以置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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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對於式只造成了輕微的目眩。
“————”
或許是接觸得太淺了吧,女性感到訝異,並再一次嘗試去暗示。
這一次更為強力。
並不是‘你去飛’這樣淡薄的印象,而是‘你在飛’這樣確實的印象。
但是。
在那之前,式看到了那位女性。
雙足上兩個,背心上一個。胸部中心略為偏左的位置上一點。——名為死的切斷面確實地看到了。
想要狙擊的話最好是胸部附近。那個是即死。這個女人是幻象也好什麼也好,只要是活著的對手縱然是神也殺給你看。
式的右手揚起短刀。反手握住刀柄,死死狙定上空的對手。
一瞬間,式的心中再一次捲起衝動。
……飛翔。自己在飛翔。從過去就憧憬著天空。昨天也在飛翔。或許今天會飛得更高。
那是向著自由。向著安適。向著歡笑。不趕快去的話。去向哪裡?去向天空?去向自由?
——那是從現實的逃避。對天空的憧憬。重力的逆作用。雙足離脫大地。無意識的飛行。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啊!
“玩笑。”
說著,式毫無做作地舉起了左手。
誘惑對式沒有作用。就連目眩也沒有。
“那種憧憬,在我心中並不存在。由於沒有活著的實感,也就不知曉生存的苦痛。
啊啊,實際上就連你的事情也無所謂的。”
——那是如歌唱般的呢喃。
式感覺不到圍繞在生存這層意義周圍的悲喜交加和各種束縛。
所以也就感覺不到從苦痛中解放出來的魅力。
“但是,你要把那傢伙帶走的話我這邊會很麻煩。說起來最初那是在我這一邊的,你還是還回來吧。”
空無一物的左手握住了虛空。順勢向後拉扯,女性和少女們隨著那一拉縮短了與式的距離。
如同被網住的魚群,從海水中被拉向陸地一般。
“————!”
女性的神色變了。她拼盡全身的氣力將意志叩向式。如果用相通的語言來表示的話她的哀叫恐怕是這樣的。
落下去啊。
完全無視其怨嗟,式用恐怖的聲音回了一句。
“是你要落下來。”
向著急速落下的女人的胸口上刺入短刀。如同切水果一般利落,被刺者只感覺到恍惚的尖銳。
沒有出血。
女人在貫穿胸背的短刀的衝擊下一動不動,只微微痙攣了一下。
她的遺體,被式隨隨便便地丟了出去。
向著鐵絲網之外——夜之城的深處。
女性的身體擦過護欄,無聲地落了下去。
就連墜落時黑髮也沒有飄動,白色的衣裳隨風鼓動著溶入黑暗之中。
那就如同向深海漸漸沉去的白色的花一般。
然後式從樓頂離開了。
在頭上,只餘下仍飄浮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