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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沒辦法,只好把她腹裡的病給殺了。如果動作快的話也許還有救。”

式,並沒有殺死淺上藤乃。我僅僅理解了這麼一件事情,然後立即給醫院打了電話。雖然不知道在這樣的暴風雨裡會不會來搶救,如果實在不行就只能由我來送過去。

所幸,她的主治醫生毫不猶豫便應承下來。一直擔心著行蹤不明的淺上藤乃的那位醫生,在電話中哭了起來。雖然為數不多,還是有人會站在她的一邊的。

我正在為這件事情而感動的時候,身後的兩個人卻在進行著很危險的對話。

“你的手臂是止血了呢,還是流不出血來了呢?”

“啊啊。已經不能使用了所以就殺了。橙子,義肢什麼的你能做吧。不是自稱是做人偶的嗎?”

“可以啊,這次的報酬就是這個了。我總覺得你雖然擁有直死之魔眼,不過肉體層面太過普通了。這隻左臂,就做成能夠捕捉靈體的吧。”

……不知為什麼,我希望她們不要再講吓去了。

“看樣子救護車快要到了。在這裡待著也只會添麻煩,不如趕緊離開。”

的確如此,橙子小姐點了點頭,不過式並沒有作聲。……大概是想看著淺上藤乃被安全地送走吧。

“負責聯絡的人是我,所以要留到最後。結果我會轉達的,橙子小姐就先回去吧。”

“在這種暴雨之中,黑桐也真是好事。式,回去了。”

對於橙子小姐的邀請,式用一句不必客氣來回絕了。

橙子小姐浮現出一絲壞笑,走進了那輛怎麼看也是違反交通法的越野車。

“式。別因為沒殺死淺上藤乃就把黑桐給殺死喲。”

橙子小姐笑著卻又認真地說出這句話來,然後駕車離開了。

在夏天的雨中,我與式來到附近的倉庫前避雨。

不久便趕到的救護車,將淺上藤乃帶走了。

在這暴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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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中看不出容貌來。雖然無法確認是否就是那個夜晚遇到的少女,不過我選擇相信。

式呆呆地凝視著黑夜。被雨淋溼像是很冷一般佇立著。她的視線從始至終也沒有離開過淺上藤乃。

在嘈雜的雨聲中,我向她的真心發問。

“式,到現在還不能原諒淺上藤乃嗎?”

“——已經殺過一次的傢伙,沒有興趣了。”

式斷言道。

在其中既沒有憎惡也沒有別的什麼感情。對於式來說藤乃已經不過是一個陌生人了。……雖然很悲傷,不過對於她來說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式轉過臉來看著我。

“你又怎麼樣呢。無論有什麼樣的理由也不會去殺人嗎?”

她完全像是面對著自身來發問。

“……嗯。不過,我很同情她。說實話,對於襲擊她的那些傢伙的死,我什麼感覺也沒有。”

“真意外呢。我還期待著你的一般論呢。”

是想要人來責備自己嗎,式。但是,你不是不會去殺任何人的嗎?

我閉上眼,聆聽雨聲。

“是呢。不過,那是我的感想。因為呢,式。即使迷失了自我,淺上藤乃依然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她將自己所做過的事情毫不掩飾地接受下來。即使去自首也無法立證她所做過的事情,所以社會不會去過問她的罪責。然而這卻是更為痛苦的事情。”

“為什麼?”

“所謂的罰,我想是其本人自行選擇去揹負的東西。與那個人的罪相對應,其價值觀本身使其揹負上了重荷。那就是罰。愈是有良知,加諸於自身的罰就愈重。愈是生存在常識之中,加諸於自身的罰就愈重。淺上藤乃的罰,使得她生活得愈幸福,就愈沉重愈痛苦。”

“還真是個濫好人”,式說道。

“那樣的話,沒有良知的傢伙也就沒有罪的意識也沒有罰的沉重了。”

“不可能沒有吧。只不過是對於那種人來說比較輕微而已,確實還是存在的。從極為淡薄的良知中誕生出更為淡薄的罪的意識。在我們看來不過是極其稀鬆平常的感情,對於他們來說卻是枷鎖。我們一笑而過的感傷,對於只有淡薄的良知的人,卻會變成很難平復的感傷。

縱然程度有別,所謂罰的意義是相同的。”

……是的。舉例來說,幾乎將唯一倖存下來的湊啟太逼瘋的恐懼,也就是他的罪的意識所帶來的罰。後悔也好罪惡感也好。畏懼也好恐怖也好焦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