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塊錢開著三輪走了。
吳雨獨自一人推著架子車出了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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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雨雖然知道“從極迷處識迷,則到處醒;將難放懷一放,則萬境寬”,但這似乎是“世外桃園”中的生活心態。在他的再三要求下,新華哥透過一位朋友給他找了一分在家鄉石靈縣“華興鉬選廠”當會計的工作。對於這份工作,吳雨也說不上是喜是憂,畢竟他現在已沒有了理想,只求能找一混口飯吃的差事就行了,至於工作條件的好壞,工作量的大小,在他看來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車子在“華興鉬選廠”門口停下,吳雨暈暈乎乎地拿著行李跳下去,蹲在河沿邊早已吐的天翻地覆。吐完,抹了抹嘴感覺舒服了一點,再看那一河水,呈顯出銀灰色,裡面一條魚蝦都沒有,甚是“壯觀”地向南流去。
吳雨進廠找到了新華哥的朋友,他自我介紹叫“孫三群”。
孫三群說廠裡房子緊張,讓吳雨和他住一塊,吳雨嘴上雖然說願意,但心裡一百個不樂意。跟著孫三群進了房間,吳雨差點兒沒暈過去,滿屋子刺鼻的酒味、煙味,地板上的酒瓶、菸頭,比《地雷戰》中的地雷還排的嚴實。
孫三群一邊收拾一邊衝站在門口的吳雨說,“兄弟,讓你見笑了,在這兒除過工作就是抽菸喝酒打牌,要不就去找……”他回頭衝吳雨笑笑不再說了。
吳雨等他把地板上的雜物收拾乾淨,這才把自己的被褥在那張空床上鋪好,倒下去就睡。
孫三群臨出門說,“兄弟,你休息,等會兒吃飯我喊你。”
晚上,孫三群買了一紮啤酒,他咬開一瓶遞給吳雨,自己又咬開一瓶,頭只仰了兩下就喝了一半。“兄弟,你怎麼不喝呢,酒可是好東西,官場上有一句話說‘能喝二兩喝半斤,×和人民才放心,能喝半斤喝八兩,×和人民要培養。”他用自己的酒瓶碰了一下吳雨的酒瓶繼續說,“喝,為人處事寧喝酒不打牌。酒越喝人越親,牌越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