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我和金花除了這個地方也實在是沒有地方可去,我們也一定會回來的。”
金花有些詫異地望著我,不知道我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袁嬌嬌把臉子一沉,道:“那怎麼行?雖說你們都是老出局子的了,可是多個人招呼著也不是什麼壞事,況且我們怡春院的姑娘出局子,沒個老媽子跟著伺候著,那像什麼樣子啊?”
“這次袁媽媽算是說的在理,我們怡春院的姑娘出局子當然得風風光光的才行了。君言,反正也得叫兩輛車,你就叫嚴媽跟著去吧!也礙不了事。”金花反倒幫著袁嬌嬌說話了,看來我的這個金花姐到現在也還沒有明白這個局子的奧秘啊!萬般無奈,我只好點了頭。
納蘭沒有再多說話,只是對我和金花說道:“那我們就上車,走吧!”
我們四個人一起出了怡春院的大門,袁嬌嬌還一直送我們上了車,我和金花姐坐在一輛車裡,納蘭和嚴媽坐在一輛車裡。
我和金花坐的那輛車緊緊地跟在納蘭他們的車後。當車子行駛到繁花熱鬧的新市口大街的時候,我看到一個牌匾上寫著“繡莊”兩個大字的店鋪門前圍滿了穿著各種衣服的女子,手裡都拿著一個小小的包裹,我看看天色,還沒有完全黑下來,估摸著也還沒有到七點,於是便有了主意,我對金花姐說道:“金花姐,你看那邊,那個‘繡莊‘是做什麼的啊?怎麼圍了那麼多的人啊?”
“你說的是‘繡莊’啊!繡莊是專門收繡品的地方,就是先押一點錢給繡莊,然後領綢緞和絲線,回家去繡,繡好之後,再到繡莊來,按照繡工和花樣給錢收回繡品。”金花說道。
我一聽,便來了興致,我從小跟娘學過蘇繡,娘和街坊的鄰居都說我繡的不錯,或許我也能試試呢!我對金花說道:“金花姐,不如我們讓車伕拉我們過去看看?”
“咱們不是要趕局子嗎?怕是來不及吧!”金花看看將黑的天色,說道。
“來得及,來得及,我喊納蘭公子等一等咱們!”我說著,就衝著車伕說道:“師傅,您讓前面的那輛車停一停,我們過去繡莊看看,一會就過來。”
前面的車子很快停了下來。我和金花來到了繡莊門口,看著老闆在一塊繡品一塊繡品地按照質地抱著價錢,我仔細地看了看那些賣價比較好的繡品,那種繡工我也可以達到,於是我的心裡暗暗有了主意。
等到老闆忙完了,這才注意到我和金花一直在探看著,便問我們道:“二位姑娘,也是來交繡品的?把你們的繡品拿出來看看?”
“哦,不,不,我們只是先來看看,請問你們這兒先得交多少押金才能領料子啊?”
“那得看領什麼樣的料子,一般的絲綢,小塊的,得押五塊大洋,如果是大塊的綢料,得押十塊大洋,如果領錦緞,押金就還得相應地高些。”老闆回答著。
“那繡品交貨有期限規定嗎?”我問道。
“雖說沒有硬性的時間規定,可是也不能拖的太長,當然大件的繡品就另說了!”
“我知道了,謝謝您了。”
“那姑娘今日不試著領些料子回去?”繡莊老伴問道。
“不了,今日沒帶那麼多的押金,改日吧!謝謝您了!”我說完,就拉著金花姐上了黃包車。
“君言,你不會真的去做繡女吧?”金花納悶地問道。
“金花姐,說不定這也是一條活路啊!要是閒著沒事的時候,也可以打發無聊的時間啊!”我說道。
“君言,你快別這麼想了,你看你現在多紅啊!這接客的時間都還排不過來呢!哪還有時間做這個啊?”
“誰能保證能日日都紅呢?沒準過段日子我也就會坐冷板凳了。”我說的是實話,可是金花姐聽了顯然卻有些不高興,說道:“君言妹妹,你這句話是說給金花姐聽的吧。”
“金花姐,你可千萬別這麼想,我是在說我自己,真的,花無百日紅,我是在為我日後做打算呢!”
“那好,金花姐相信你,你這麼一說,倒是給金花姐提了個醒,我現在就是時間多,每天都沒有客人,唉,只可惜,我的繡工也不是很好,怕繡莊的老闆看不上啊!”金花說道。
“那這個好辦啊!金花姐,我小的時候,跟我娘學過刺繡,街坊們都誇我的繡工好呢!我可以跟金花姐切磋切磋啊!”
“那你這個老師我可是拜定了,回去後,就給你這個師傅敬上拜師酒,再磕三個響頭。”金花說道。
“我說這個拜師的俗禮,就免了吧,我和金花姐一起切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