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們也一樣平安而返。如今是送公主和親,宋遼又多年相處安好,誰會對來使下殺手?
展昭雖然也明白玉堂所想,但公孫策在臨行之前說的話他也不能忘記。自己和玉堂剿了赤棘教,而遼西正是慕容氏族起家的地方。如果慕容家的人要報仇,根本不可能管什麼宋遼兩國的關係如何。“玉堂,不可小視。”
一句提醒便已足夠。白五爺明白展昭如今面色凝重是為了什麼。“反正也已然如此,倒不如先看看它。”說罷五爺邁步上前,來到狼的身旁。
展昭也跟上前去,但沒有像玉堂一樣蹲身細看。僅是一低頭,這狼身上的傷也讓展昭皺了眉頭。“玉堂,你身上有藥?”
五爺搖頭,若是平時,身上帶著百寶囊的話,裡面倒確有金瘡藥,可今天為了比試輕功,他就將那些零碎兒扔到了驛館當中。“好在這些雪夠冷,血才止得快些。看樣子像是抓傷不是咬痕。”
“看來這匹狼必然是有人馴養。”否則玉堂在狼身上探來看去,若是野狼早就反回張嘴了,哪裡還能這般平靜,看不出一絲懼意?
“我看看上面有寫什麼沒有。”將手離開傷口處,五爺打算去看狼脖子上的項圈。說一點沒有顧忌那是胡扯,但五爺的手夠過去的時候,這匹狼反而平靜了下來閉上了眼睛。好像是怕五爺會擔心。“好一個通人性的畜生!”說著畜生卻沒有絲毫貶義,五爺的手掠過項圈在狼的頭頂摸了摸。
展昭被這一連串的動作弄得不知說什麼才好。即便是人養大的狼,對陌生人來說也是極危險的。為什麼它就對玉堂沒有絲毫戒心?而且如此順從?“這畜生不曉得是誰人所養。”
五爺微微一笑:“貓兒,你可喜歡?若是喜歡五爺就把他扛回去。傷口的血已經止了,都說畜生的恢復能力比人強,我看過不了多久它就沒事兒了。”
這老鼠!竟處處惦記著尋些奇的好的。莫不說自己並不喜歡這狼,就算是喜歡也沒有奪人心頭所愛的道理。若是狼的主人不視它為寶貝,這狼斷不會這般通人性。狼畢竟與狗不同,不交心就沒有所謂的忠誠。“它沒性命之憂就好。至於其他的……就免了。”
兩個人談著,像是對周遭的一切都全無防備。其實不然,既然早知道有人在接近,又怎麼會毫無戒備?
所以當幾個人出現在二人視線可及的範圍內,他們一同抬起了頭。
順著狼和老虎出來的方向來了七個人。領頭的人一身白色的裝束,白色的束髮絨帶、白色的毛邊大衣、白色的千層雲履。這身量,這輪廓,不得不讓展昭和五爺吸了口冷氣。
五爺站起身,笑著看了看展昭:“難怪這畜生見了五爺不咬不躲。”
展昭也笑了:“想來也不可能是你這白老鼠會有菩薩的感覺。”
“臭貓!”瞪了展昭一眼,以目前的情形來看他們的確沒有辦法說笑下去。
來人見到白玉堂先是一愣,而後二話沒說幾個箭步跑到狼的身邊,蹲下身就喊:“蒼子!”
聽到主人的喚聲,狼發出了輕微的叫聲。像是哀求,也像是哭訴。
狼主的眉頭皺著,扭頭看了看一旁死去不久的白虎。咬了咬牙,然後站起身朝展昭和白玉堂拱了拱手:“多謝二位恩人!”
離得這麼近,白展二人這才看得仔細。輪廓像也並不是真像。這個主兒的模樣比起白五爺略顯稜角,而且也少了七分江湖俠士的豪情霸氣。論年紀來說,也大了五爺幾歲的樣子。
“這謝從何來?”五爺看著面前這個與自己有三分相似的人,不盡起了調侃的興致。
狼主從白玉堂的臉上看出了半分玩笑的意思,可他此時絲毫沒有笑的心情。“二位殺了白虎,不單替本城百姓清了禍孽,也救了蒼子。於情於理,這個謝也是要說的。”
見面前這位說得懇切心誠,展昭趕緊回禮。雙手抱拳笑著回道:“閣下這麼說倒是讓在下慚愧了。是方才這老虎出現,我二人也是為了保命為先。您這謝字,其實不說也罷。”
真是個規矩的傻貓!五爺自然不會駁展昭的面子,而且事兒他其實也得這麼說。不過詞兒和調調肯定不同。指了指地上的狼,五爺問:“這狼是你養的?”
狼主點頭:“正是。蒼子從一出生開始我就一直帶在身邊,我視它為朋友。所以方才無論二位是否是保己為先,救了蒼子也是事實。”
“既然如此,我們也就不用擔心這狼要怎麼救了。就此告辭。”展昭拽了一下玉堂的後衣襟,這地方還是少待為妙。既然狼主已經找到了,他們也就沒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