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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城門之後施展輕功,沒用半個時辰就到了一座高峰之下。上山的路只有一條,就是自北而上,看樣子能夠直到山頂。

一路向上,儘管山上樹木光禿禿沒有葉子,但也無法看得太遠。若是夏時,恐怕這山上的路也就難見了。山不算太高,但也不矮。以展昭的腳力來說,要到山頂也費不了多大勁。而就當展昭可以望見山頂上的涼亭之時,他在道邊看到了一個石碑。碑上刻著:埋劍於此,葬戾平心。

看來應該就是這裡了。展昭深吸了口氣,山頂上等著自己的不知道是福還是禍。“有線索總比空坐白等來得強!”暗字叨唸了一句,他緊了緊衣服大踏步朝不遠處的涼亭走去。

涼亭上有人,自然是等展昭前來的人。

“你總算來了。”此人站起身,朝展昭微微一笑。

展昭先是皺了下眉,而後很快就舒展開來。早就該想到了。不對,應該說是早就有想到過,不過是苦於無處尋找,無法證明罷了。“楚兄,展某有禮了。”抱腕當胸,不管在什麼時候,禮都是不會少的。

楚淮苦笑了一下,還以一禮。“展昭,你知道巨闕可能是被我偷走的,難道不想殺我?”

展昭微微一笑:“君子不奪人所愛,我最多不會把你當成君子。我雖然殺過很多人,但我卻並不喜歡殺人。”

楚淮點了點頭,並嘆了口氣。“難怪。難怪。”

這個詞兒展昭不懂,他關心的是自己的劍,是公主的訊息。“楚兄今日找展某前來,不會是想問我是否想要殺你吧?”憋了好多日子的火氣在一點點地往上拱。而面對楚淮,一不認識二沒好感,自己又憑什麼對這樣的人好言相對?

楚淮沒有生氣,反而無奈地搖了下頭:“展昭,我可以承認,巨闕是我搶去的。可是那並不是我的本意。”

“哦?”看著楚淮,展昭沒有用話語追問。這個人把自己引到此處,本就是要說這些吧?既然他要說,自己問了豈不多餘?

“其實你應該叫我三師兄。”

這句話是展昭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他本不想問,但這時候卻不得不開口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淮道:“你我是一師之徒,我排行為三,你是老四。你我皆是鑄劍老人歐長峰的弟子。不過師父並沒有收你入門。”

“你讓我怎麼信你?”夏重達說過這個人之後,自己和玉堂就曾經懷疑過這個歐長鋒是否就是自己的師父。如今這個楚淮如此清楚地告訴自己,自己是該信還是該不信?

“我知道你不會輕易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巨闕是止劍宮的傳位信物,如果你不是師父的徒弟,巨闕怎麼會在你手裡十幾年?”

“巨闕乃家師所贈,怎麼會是什麼止劍宮的傳位信物?”

楚淮笑著晃了下頭:“你是聰明人,明知道我說的是真話,卻還是要問。巨闕是你師父所贈,可它也是我止劍宮所有。算了。說這些也沒有用,我這次來就是帶你去見師父。”

“且慢。我怎麼知道巨闕是不是在你手中?”

“你可以不信,但是我現在沒有辦法拿出巨闕做憑證。你必須跟我走,否則巨闕存亡事小,師父也會遭人暗算。”

“你的意思是你被人要挾?”展昭終於從楚淮的話語中聽出了最根本的意思。

楚淮點頭:“從找人刺殺公主,到榮奠堂前殺人奪劍,每一件事我都是被人所迫。我曾經警告過你儘快帶巨闕離開止劍宮的勢力範圍,但是也已經晚了。你帶著傳位信物而來,要奪掌門之位的人,自然會要你的命。”

好一個複雜的因果,可如此複雜的事中,自己又處於什麼位置?什麼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什麼都不知道!不是怨,更不是怒,展昭只是從心往外的困惑。他需要有人來跟他解釋清楚所有的一切,那之後,劍他可以不要,但也必然要交還給師父。捨不得,也不會奪他人傳位之寶,而自己更不可能搶什麼止劍宮掌門的位置。當然,若這些人欺騙自己,那就又另當別論了。“我可以跟你前去看個究竟。但是你必須先告訴我,公主究竟是生是死,現在情況如何?”

楚淮嘆了口氣:“公主命不該絕,我們派去的刺客一死一傷,公主被一個蒙面的黑衣人救走了。我們也在找是什麼人所為,所以公主現在在什麼地方情況如何,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們的人沒有傷到公主。”

聽到這個訊息,展昭懸著的心放下了大半。至少公主沒有被刺客所害,這如自己和玉堂猜測的一樣,她是被人救走了。現在也只希望救走公主的人不會傷害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