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則是小路。”想到剛剛發現殺手目標是那個小鬼的時候,自己心裡瞬間勃發的怒氣,他不自覺的皺了眉頭。
“誰會要他們的命?”
“他們母子的存在礙到了誰?”司徒烈反問。
司徒逸臉色沉斂,望著弟弟。
“我告訴過你了,不是嗎?”司徒烈也回望他。“你的心軟再次為他們母子帶來麻煩。”
“我不想相信。”他無聲嘆息,眼底有抹痛心。
“無所謂,查明之前,你可以繼續自欺欺人。”司徒烈冷諷。
“烈!”他無奈的喊。
“你回山莊的事已經傳出去,鷹幫也一定會再次出現找機會報仇,眼前你還是先想想要怎麼應付鷹幫,等鷹幫的事解決,再來討論也下遲,反正……老狗變不出新把戲!”
司徒逸有些錯愕的望著弟弟,對他的形容詞很是震驚。
“烈,他是我們的爹。”
“那又如何?”相較於哥哥的不願接受事實,他倒是看得透徹。“我一開始就警告過你他意圖不軌的,你偏不信!”自己專程跑這一趟,就是要告訴他這件事,如果早知道大哥這麼愚孝,他何必白跑這一趟!
“殺了小路和綺瑤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大概以為沒了他們,你就會重新回到他的掌控之下,當個聽話的乖兒子。”司徒烈嘲諷地笑,“誰叫他只是司徒家的贅婿,是個沒有實權的老爺,在山莊裡耍耍威風可以,可是要想號令醉陽山莊上百個據點,動用那些權勢財富,他卻沒那個權利!你在,他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你不在,便由我掌權,而我,並不是一個孝順的兒子。”他冷漠的望著兄長。“名利、權勢,最容易腐蝕人性。”
“難道我該將醉陽山莊交給爹嗎?”
“就算你想交也不成,醉陽山莊是司徒家的,而爹,不姓司徒。”他們的爹是入贅的。
“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司徒逸煩躁地說。
“你可以想想他們母子,就會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佇立在醉陽山莊高高的大門前,姜綺瑤的心在那一瞬間變得惶惶不安,彷彿在這高大宏偉的門後,即將有什麼事要發生……
垂放在身側的手突然被人握緊,她抬起頭來,便對上一泛著溫柔光芒的雙眸,她的心緩緩的放下,綻開一抹微笑。
“走吧!東西我會讓人送到懺園去。”司徒逸道,牽著妻子的手跨進那扇大門,姜老爹則牽著姜小路的手跟在後頭,司徒烈殿後。
“莊主、二莊主,您們可回來了。”醉陽山莊的管家典祿立即跑了過來,看見被他家莊主牽著手的姜綺瑤時楞了一下,顯得頗為吃驚,再看見後頭的姜小路時,更是驚得差點跌在地上。只要不是瞎子,一看就知道那絕對是莊主的孩子,怎、怎麼莊主才離開三個多月,就冒出一個這麼大的孩子?吹氣的嗎?
“典祿,老爺呢?”帶著家人往懺園去,一邊詢問跟在身旁,似乎有什麼事要稟告的管家。
“回莊主,老爺在房裡歇著呢。”他立即說。
“這個時間?”司徒逸訝異。
“喔,是這樣的,老爺昨兒個不知道為什麼跑到後山去,結果不小心摔斷了腿。”典祿解釋。
“摔斷腿?嚴重嗎?”他望向弟弟,看見他眼裡有著同樣的疑惑。
“大夫說,骨頭長好之前不能勉強下床,否則那隻腿可能會廢了。”
司徒逸皺眉,跟弟弟若有所思的相視一眼,最後司徒烈轉身先行離去。
“我知道了。”他露出一貫的溫和笑容。“阿爹、綺瑤、小路,我派人帶你們到懺園去休息,山莊裡的任何地方和任何東西你們都可以去、都可以使用,任何人也都可以使喚,毋需拘束,好嗎?”
“不用擔心我們,你去探望你爹吧!我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姜老爹揮揮手。
司徒逸輕撫妻子略帶不安的臉,再拍拍兒子的頭,轉頭吩咐管家。“典祿,他們是我的岳父、妻子和兒子,你帶他們到懺園去。”
“是,莊主。”典祿一拱手,朝姜家三口道:“嶽老爺、夫人、小少爺,請跟小的來。”
司徒逸轉向衛琛和狄瑮。“你們跟上去,好好守著,知道嗎?”
“是,莊主。”他們恭敬地說。
“我去探望我爹,等會兒就過去。”司徒逸對他們淺淺一笑,目送他們離開之後,立即轉往戲春園。
戲春園在醉陽山莊的東側,出了邸宅東門的探春亭便可入園,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