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克臉色僵硬無比。
林文然則是氣的兩隻眼睛快要冒出火來,拿著證件的左手顫抖不已,右手捏緊了拳頭。
如果說羅寧先前的那句詩還算應景的話,多少能夠表現出當時那麼個苦情氣氛。
而現在這一句卻是把林文然和蘭克都得罪的死死的。全部都罵了進去。
前一句還隱隱的誇耀蘭克是位用情至深的性情中人,讓他還頗有一絲心喜;後一句就將其行為貶到男女**的不堪中來。
此刻將兩句放在一起,任誰想,都能看出來這是羅寧在暗自諷喻兩人。
前後兩句話,就已經勾勒出兩個形象。
一個****又嘆息真情難求的公子,一位自視清高又糾纏不清的千金。
林文然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有胸脯掀起巨大的起伏,顯示著她此刻沖天的怒氣。之前她只想小小懲戒一下眼前這個狂妄的小子,現在卻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事實上,眼下說的這兩句話,已經可以算得上市刻薄歹毒了。無論就兩人的家世還是修養,被人罵作是……嫖客和娼妓,他們如何受得了,甚至一時間都不知道做什麼,只能在那生氣。
當然羅寧說話本身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在此刻,它就是那麼個意思。
羅寧很不理解眼前兩人的反應。
正處於熱戀期的他,只不過想做好事撮合一下眼前的兩位,這才有了前面的兩句話。說的都是事實。不過他們好像……
很生氣?
羅寧還想解釋一番,陳曉詩卻已經拉著他的手飛速的跑開了。
蘭克看著羅寧和陳曉詩快速離去的背影,又看看林文然,臉色露出猶豫神態,還有一絲擔憂之色,一咬牙:“然然,我去追他們回來。”
說著就要發動汽車。
而那邊林文然卻回過頭來,虎視眈眈看著蘭克,一聲暴喝從口中發出:“滾!”
再說陳曉詩拉著羅寧一路飛奔,不敢再走大道,確定沒人追上來之後才停下來,大口的喘著氣,一臉埋怨又有些好笑的看著羅寧:“你怎麼能夠那樣罵人家!”
“罵?”羅寧奇怪:“我沒有罵他們啊!”
“那還不算罵啊?!”陳曉詩翻白眼,沒想到羅寧也那麼腹黑,不聲不響就將剛才那兩人繞了進去,只是那話真的有些難聽了,就是自己也受不了。不過一想起那女子的窘迫,陳曉詩又覺得有些忍俊。剛才那女警察脾氣好大啊,差點就要為難羅寧了。
而羅寧則是兩手一攤,表示很無辜。
在唐朝,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女子的地位也並不是很高。在風花雪月場所,不少才子和情女的佳話被傳唱,就算是市井抑或是達官貴人之家,對於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說一句“食色性也”都是被認可的,這是秉承禮制的好事。
於男方女方,都是樂得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羅寧卻不知道對於現代社會,將男人與女人之間的事情用一個“食色”等同起來,那絕對是一個罪過。
雖然**服務發展很瘋狂,但稍微一個有些自愛之心的女子和這東西瓜葛一起,那絕對是莫大的恥辱。就更不用說那些自恃清高的女人了。
這也就難怪林文然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不再討論這個話題,一路走著,因為有前面事情的影響,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一時顯得有些壓抑。
最後還是羅寧打破了沉默:“剛才那個捕快……呃,就是那個女警察,說的身份證是什麼東西?”
“捕快?呵呵”陳曉詩笑了兩聲就解釋起來:“身份證就是每個人使用者口本在公安局辦理的身份證件,每個人的身份證號都是唯一的,也就是每一個人都只有一張身份證。無論是上學、就業還是辦理什麼業務都離不開身份證。身份證還記錄著個人資訊,像什麼不良記錄在裡面都可以找得到。”
這些天以來,陳曉詩已經習慣了羅寧問的各種各樣的奇怪問題,有些甚至是近乎小白的問題。比如羅寧之前指著一塊玻璃問這事什麼,為什麼是透明的。這類簡單得有些好笑的問題在陳曉詩看來,只不過是羅寧為了不冷落自己猜故意找來的牽強問題,對此除了心裡更加眷戀羅寧之外,陳曉詩每次都認真的回答了這些問題。
有一個男人為了討自己歡心不惜問出這麼白痴的問題,她又還能有什麼抱怨呢!
她從不拆穿對方這些真愛的把戲。
男女之間本就應該互相體諒和包容。有時候哭了不是讓你去哄,而是要你陪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