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姐讓我把椅子讓給她,所以,我就準備去隔壁辦公室找一張椅子,可是剛巧碰到了刑羽,他讓秘書幫我做了這件事情……
郭末,你真的誤會刑羽了,他現在對我真的已經沒有敵意了……”
“沒有敵意?張瑤現在跟他打得火熱,張瑤那麼對你就是他的責任……”郭末還是有些憤憤不平,那清朗的面龐染上了一層薄怒。
以前刑羽欺負辛拉的時候,他無能為力,現在居然連張瑤這種女人也出來狗仗人勢|……
“你現在是海玉集團的代表,他們怎麼能這樣對你呢?辛拉,如果做的不開心,你就辭職……”
話一說完,郭末馬上就後悔了,現在他們是男女朋友關係沒錯,可是還屬於剛剛開始,他哪裡有什麼權利做主讓她辭職?
“辛拉,對不起,你辭職的事情……”
辛拉明白他的意思,他就是見不得她受一點點委屈,絕對沒有干涉她生活的意思。
莞爾一笑,晶亮的瞳眸裡閃過一絲跳躍的光彩,“你不需要解釋,我沒有怪你……”
纖弱無骨的手臂微微的往前一伸,輕輕的握住了郭末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眸子裡閃動著感激的熒光。
“郭末,你不要太在意我的感受了,你這麼寵我,萬一哪一天你離開我了,我會不習慣的……”
“辛拉,只要你不趕我走,我何時何地都會在你身邊的,以後再也不許你說這種傻話了……”大手很快就包裹住那雙小手,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滑動著,指腹感觸到那一片柔膩的美好。
親近的眸裡,已經看不見絲毫的怒意,事實上,他的怒意也不過是辛拉,只要是辛拉覺得舒服的,他又何必去在意呢。
他在意的太多了,反而成為辛拉精神的一種負累……
“郭末,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也出來沒有哪一個人像你這樣對我好過,但是,有時候你處處為我著想,讓我覺得自己很沒有用,特別是在刑羽的這件事情上,一直讓我感覺很不舒服,我總是覺得因為我的關係,讓你們兩兄弟之間有了隔閡,所以我希望,以後對刑羽好一點,這樣我的心裡也好受一些……”
“傻丫頭,我聽你的,不過,現在還是快點點餐吧,已經過來午飯時間很久了,你血糖偏低,可是餓不得的……”
郭末鬆開她的手,垂下眼眸開始翻閱選單。
玻璃窗外有一縷陽光射進來,正好在他的臉上,那張柔和的臉龐就像是鍍了一層金光一樣,有些聖潔的感覺。
濃密的睫毛在眼瞼處形成一道完美的彎弧,投下一抹略長的倩影,使得整張臉的輪廓變得十分清晰……
一瞬間,辛拉的腦海裡閃過一個熟悉的場景。
那也是夏天,涼風習習,在老家的屋簷下,一張陳舊的躺椅上,隔壁的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躺在上面,抬眼望著屋前迎風擺舞的枝條,眸子裡盡是寧靜與安詳,唇角邊一抹淡淡的笑意,經過陽光的渲染,形成一個小小的圓窩……
當時她就做在旁邊的竹椅上,手裡拿著課本,背誦著課文……可是往往背誦半天,也記不住,那個少年就會像郭末這樣,叫她一聲傻丫頭……
那時候,她心已經開始懵懂,心裡眼裡全部都是那洋溢著青春溫靜的少年,那些課文不過是在眼前晃過的一個個黑點而已,如何記得住呢。
後來,少年全家都搬走了,她千方百計的打聽,知道他來了凌市讀大學,於是,她卯足了勁,也考到凌市來……
凌市她是來了,可是這七八年的時間,她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那個少年,後來她想明白了,少年不過是自己生命裡的過客,既然是過客,終究會有永久的分離,他的存在,不過是告訴她什麼是牽掛……
“發什麼呆?”郭末點好了餐,抬頭卻發現辛拉正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辛拉回過神來抿唇一笑,“沒有發呆,就是突然間覺得你有些像一個人。”
那個人早就已經成為一段永久的記憶了,現在突然間被郭末把這段記憶的門給開啟了,連她自己都覺得意外。
“像誰?”郭末倒是很好奇。
“我以前的一個鄰居,他在讀高二的時候搬走的,以前經常幫我補習,我能夠考入凌大,有很大的一部分他的功勞……”
辛拉輕描淡寫的說道,已經收斂住心神,主動的將那一段記憶給塵封住。
記憶終歸是記憶,本來就應該就屬於過去,真的不能拿出來摧毀現在的寧靜。
“現在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