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綠色的錦袍之下,身體的一個個青筋暴起,血脈賁張,所有的內勁都快速的執行起來……
他也見識過那把匕首的厲害,不過,只要匕首一次不中,他就有機會扭轉形勢了。
耀月要是沒有匕首在手的話,他根本連往前走一步的勇氣都沒有,父親對於他來說就是無情,冷漠,狠厲和強大的代名詞,以前,他連頂嘴的話都不敢跟父親說一句。
不過,現在到了生死關頭,手裡又握有厲害的法器,那雙陰冷的眸子微微一凝,迎視著清宮的目光,右手緊緊的握著匕首,匕首的刃口閃爍著幽冷的寒芒。
“今天你死好了,成全我這個兒子……”耀月冷喝一聲,目光已經陰沉的可怕。
他已經感受到了清宮身上所散發出的凌厲氣勢,他心裡明白,自己就得出手比清宮快,否則就是毫無勝算。
話音一落,泛著幽冷寒意的匕首脫手而出,直接射向清宮的心臟……
清宮雙拳嚯嚯,冷眸微微的一眯,那強勁的拳風也朝著耀月席捲而來,四周所有的物體都晃動起來,那些暗衛的殘肢就像垃圾一樣的飄浮在半空中,拳風裡,那些殘肢再一次受到了摧殘,變成更小的一塊塊,還未冰冷的鮮血如同一陣紅雨一般,一滴滴的飄浮著,凝結成一顆顆晶瑩的血珠。
拳風雖然凜冽,不過匕首也不弱,在拳風裡仍舊很有氣勢的向前穿行著,它如同一艘破冰船,在千里冰川裡也能夠強勢而行……
眼看著匕首已經要插入清宮的心臟,清宮將身體往後一傾,整個身體突然間就平貼在了地板上,匕首從他身體的上空飛過。
耀月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清宮的拳頭是沒有打到他,可是那冷厲的拳頭已經將他的身體猛烈地一陣,原本修長的身軀被拋起來,自己砸向房頂,隨後,跟著瓦片一起重重的摔下來。
他本來就已經有內傷,現在被這麼一砸,內傷再一次加重,氣血上湧,五臟六腑翻騰不已,根本就壓制不住,嘴裡的鮮血向利劍一樣噴了出來,和那些殘肢所留下來的鮮血融合在一起,整個正廳就像是被血水清洗了一遍,滿目都是刺眼的猩紅……
不過,他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認輸的,整個人趴在地上,陰冷的看著清宮……
因為他已經看見那匕首一擊不中之後,已經調轉回來,再次向清宮狠厲的刺去。而清宮的動作也十分的迅速,一個鯉魚打挺,立即站直,同時手裡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盾牌,盾牌上刻著複雜難懂的符文,他就用這個盾牌擋住自己的胸前。
那幽冷的匕首刺向清宮的時候,剛好刺在盾牌上,盾牌上突然間湧起一團黑氣,直接將匕首牢牢的裹在黑氣裡,“哐當”一聲脆響,匕首如同一塊廢鐵一樣跌落在了地上……
耀月的眼眸一片的死絕,他連最後的希望都已經破滅了,他已經再沒有內勁去催動那把匕首了,現在,那匕首真的成為了一塊廢鐵……
他側過頭去,哀憐的看著獒戒,“獒戒,融角在我的手裡,有了融角,我就等於是擁有了整個金絲國,你怎麼不幫我?”
獒戒那張冷容出奇的平靜,彷彿他所看見的不是即將消逝的生命,而是一片落葉,一粒塵埃,根本微不足道,唇角肅冷的一扯,“我怎麼會幫你呢?我最需要的是你幫我才對,因為只有你死了,才是我最大的幫助。”
耀月的心頓時就跌進了無邊的深淵中,很快,就感覺心口一痛,似乎有一抹冰涼直接插進了心口裡。
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看見的是他父親那張冷絕而又狠厲的臉龐,肅冷而又無情的聲音響在他的耳際,“耀月,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這黑盾就是獒戒之前送給我的,應該正好剋制住你的匕首,所以,你要怪不要怪為父的狠心,只怪你太蠢了。”
冰冷的聲音在耀月的耳邊漸漸的消逝,最終,他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看來最絕情的就是你了。我不知道是應該恭喜你呢,還是應該憐憫你。”獒戒那冷沉的聲音再度的響起,帶著暗黑的決絕和冰冷的死氣。
他緩緩的拿出一個玻璃瓶來,玻璃瓶裡的黑色液體閃動著熠熠的光輝,琉璃盪漾,透著冰冷的美感。
只見晴月和晴月的身體裡都散發出一縷的黑氣,這縷黑氣如一縷幽魂,緩緩的朝著獒戒飛去,獒戒開啟玻璃瓶蓋,那黑氣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家一樣,快速的往裡鑽去……
玻璃瓶裡的空隙更小了,只剩下一抹的白線,透著瑩亮的冷光。
“這是什麼?”清宮本來是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站著,可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