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我嗎?我有什麼魅力令他們神魂顛倒。”
說著說著,她將打結的櫻桃梗吐出,輕輕地放在手心撥弄。
“親身體驗勝過眾說紛紜,沒玩過火的人怎知被火燙灼的痛?讓生活加點味道不是更有滋味。”
“你……”
杭縱天的黑眸倏地睜大,不敢相信她居然膽大至此,居然在人來人往的咖啡廳內起身俯下,毫無羞怯地……吻了他。
太過吃驚了,他竟忘了推開她,任由粉嫩的小舌滑入口中,挑情地勾住他的唇,與之交纏吮吸,甚至讓他起了反應,不自覺地回吻。
乍然的抽身,他驟然驚覺自己的失控,這個吻……很不一樣,過往他從未嘗過如此令人耽溺的吻。
天,他是怎麼了?那怦然失序的心跳是代表什麼?
“杭大哥,你輸定了,因為你已是一隻飛蛾了。”奮不顧身的撲火將是他唯一的選擇。
看著她自信滿滿的神采,杭縱天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語,他有種想摘下她那副醜陋眼鏡的衝動,看清她臉上的神情是何等飛揚跋扈。
或者,一如她熱情如火的唇,讓男人甘願為她奉上性命,只求她回眸一睨。
“姑姑,愛情到底是什麼東西?”
她看了很多,卻參不透。
許多人愛得死去活來、生死相許,但只要她一介入,那愛就像烈日下的融冰,消失得無影無蹤,連漬痕都沒有,讓她很懷疑這世上真有真愛的存在。
但家中的那一對,又讓她不得不信愛情的力量,瞧瞧準姑丈此刻忙進忙出的疼寵著未婚妻,怕她餓、怕她冷的噓寒問暖,忘了自己的需要,甜言蜜語不斷膩得人頭皮發麻。
唐迎晞迷惑的問出心中所想,然而實際上想問的是——她能不能也擁有這樣一個讓她甘心付出一切的愛人呢?
正在修腳指甲的唐冰喻看了坐在旁邊椅上的侄女一眼,拿起銼刀磨呀磨,“愛情它不是個東西,它會傷得你遍體鱗傷,也會讓你如吃了蟠桃仙果,飄飄欲仙。”
“真的嗎?”
“那是因為你的春天還沒來,百花綻放的盛況無緣得見。”冬盡春就來,不會直接跳過吧!
頓了頓,唐迎晞表情變得有些難看,笑得很假。“姑姑,我不是貓狗。”
“所以……”
“我不會發春。”她的智商還算中等,不致聽不出話中玄機。
“喔!我更正,那叫發情。”果然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姑姑,你的指甲油顏色太淡了。”好想往她臉上倒下去,可是……她沒膽。
唐冰喻掀了掀眉,笑得有幾分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小晞,你都二十一了。”
聞言,她毛骨慄然,警覺地凝起眉,“姑姑,我還小,你用不著在我身上打主意。”
這個小姑姑的惡劣行徑她再清楚不過,玩別人也玩自己人,全憑一時興起,出手快準狠,讓人休想從她的算計下逃脫。
她被姑姑暗算過最慘的一件事,是被激得同時劈四腿,那陣子忙得她焦頭爛額,還被四個“元配”合謀反擊,差點沒被潑硫酸——放火倒有,不過那四個女人敢犯到唐家來,當場被姑姑“曉以大義”一番,再也不敢來惹事。
後來是姑姑出面幫她擺平心有未甘的女人們,先是動之以情的勸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再來聲色俱厲的訓示“女人當自強”,聽完後眾女甚至還起立致敬加鼓掌。
事後她還被姑姑嘲笑一番,敢放火卻沒本事滅火,讓她發憤找人“練習”,勾引到人後還要照顧一下“受害者心理”,表示她們是同一國的,敵人是意志不堅的男人們。
“嘖!嘖!小女孩長大了,智慧也開了,姑姑我嘴巴還沒開,你先望進我喉嚨口,孺子可教。”看來她後繼有人了。
其實姑侄相差才六歲,由外表來看根本無輩分之別,若不言明,人家只當她們是一對感情甚篤的姐妹,沒人想得到兩人不同輩。
身為律師的唐冰喻曾有一段輝煌的放蕩期,雖是女兒身,能力卻不輸男人,若非兄嫂突然過世,必須扛下照顧一家子遺孤的重責大任,她的成就將不僅於此。
而她種種不羈行為深深影響到四個侄兒,再加上特異的教育方式,使這些唐家的下一代出現一些偏頗的怪症,對人對事的想法異於常人,被誤解成壞心腸。
“姑姑,你少調侃我了,我念法律系絕不是因為你的緣故,而是我覺得這行業很酷。”她沒辦法忍受笨蛋,這是天性,法庭上的鬥智、針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