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底下人的孝敬,說明白了就是賄賂太子。德住也是好本事,竟然把別人賄賂太子的銀子都給截胡了。“這事爺就不知道麼?”淑賢實在忍不住問道。
白謹面無表情的說道:“應該是知道吧”
淑賢深吸口氣,擺擺手叫白謹退下了。她站起身在書房內來回的走了好幾圈,半晌才平復心中的悶氣,心想:底下官員賄賂爺並不算大事,每年阿瑪還能收到不少下面孝敬的禮物呢這是官場上的一股風氣,只要知道適量就行。獨善其身可是要招人恨的,這事我沒立場阻止。只是德住把銀子都截了,這就讓人沒底了。誰知道他代替爺收了別人多少銀子?若是在大家都有的範圍內也就罷了,就怕收的太多,既損了爺在外的臉面名聲,又把他德住的膽子養肥胃口養大了。再說收人錢財與人消災,銀子可不是那麼好收的。不行,這事不能不管
淑賢雖然沒膽子也沒魄力改變胤礽二廢的命運,但有些事到了她頭上,她卻不得不管。做為太子妃,就是要為太子管內院和中饋的,不管是內院女人們的大小事情,還是與別家的禮尚往來,這都是淑賢的任務。所以德住的事說來也是在淑賢的管轄範圍內,她管起來一點壓力都沒有。
“哎管是要管,但也不能操之過急啊爺剛剛好像是生氣了,這人怎麼這麼大氣性,惹得我都不敢再提這茬了。”想法是好的,可做起來卻難。淑賢這會一想到剛剛胤礽拂袖而去的事,心裡就沒底,慌得很
“這男人還是得靠哄的,說話太直不行靠,我就只是想要個夫妻和睦怎麼就那麼難?tnnd,這年頭女人當得可真憋屈”淑賢狠狠的發洩了一通,半晌才揚聲叫道:“來人。”
笛兒這丫頭第二次進來了,淑賢這回沒叫別人,只把笛兒招過來,嘀嘀咕咕的吩咐了一通,然後就轉身去浴室沐浴了。
……
當晚,胤礽攪合了自家汗阿瑪和小貴人的好事以後,才悠悠然的回毓慶宮了。而等他剛進了自己個的寢宮,就見淑賢正穿著一身梅紅色琵琶襟單絲羅內衫,盤著腿端坐在炕桌邊。
胤礽之前窩的那口氣早就在乾清宮消散的差不多了,又見小媳婦兒打扮的美美的在家等著他,最後那點氣兒也沒了。但該有的態度還是得有,胤礽也就裝模作樣的板著張臉,走到炕沿上斜坐著,瞥了眼淑賢淡淡的道:“你怎麼來了?這兒可是爺的寢殿。”
淑賢暗啐了一口好心沒好報,又生怕抬頭讓胤礽看到她眼底藏著的火氣,所以微低著頭像是認錯又像是不好意思的說道:“爺晚膳都沒用就走了,妾身不是擔心麼妾身倒是想知道爺去哪了,可爺辦的是正事,妾身不好打擾,只能在您這等爺了。”
淑賢的語氣掩不住的有那麼點哀怨,胤礽聽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他也不知道怎麼搭話,乾脆把目光放在炕桌上,只見不大的炕桌上放著幾盤小菜,還有一壺滿是梅香的酒兒,勾的胤礽這個愛酒的直饞。
“咦?這是什麼酒?好像不是毓慶宮的。”胤礽立馬換了話題。
淑賢抬頭飛快的瞟了一眼胤礽後說道:“這是妾身早些年親自釀的梅酒呢用的是開的最豔最香的梅花,還有********上沾的白雪,釀了足足十個年頭,出嫁前才從梅樹下挖出來的。”
說著,淑賢倒了杯梅酒給胤礽,柔聲說道:“爺品品。”
胤礽晃了下青玉雕琢的小酒杯,只見裡面的梅酒呈淡紅色,隨便晃一晃就是一股撲鼻的梅香,惹人垂涎。
酒到杯乾這麼有滋味的還是淑賢親自釀製的梅酒,不一會就被兩人喝光一壺了。邊飲酒,二人邊輕聲敘話。
只聽胤礽說道:“知道哪錯了麼?”
淑賢:“嗯”
胤礽:“你是堂堂太子妃,以後不能再這樣斤斤計較了。”
淑賢:“嗯”
胤礽:“爺的女人,爺是不會虧待的。你要置地也好,開鋪子也好,只管跟奴才們說一聲,誰不給你搶著辦去?若是沒銀子使,也只管找何玉柱或德住,讓他倆給你想法子。”
淑賢:“嗯”
胤礽:“擱爺說,你把爺這毓慶宮裡的一畝三分地整明白就夠了,何苦置什麼地呢?你們石家過得艱苦,不代表爺這跟你們石家一樣不是?在這宮裡缺什麼少什麼,只管找內務府要,他們不敢不給的不用費那個心賺銀子,純屬白費心思。”
淑賢:“嗯……嗯?爺說什麼?我們石家艱苦?爺從哪聽來的啊?”淑賢真真是哭笑不得了,她可是在孃家管過家的,石家早年跟太祖爺東征西討,搶過多少寶貝數都數不清。還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