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絲質中衣,頭髮散亂的披在枕上,額頭緊緊的蹙著,臉色雪白雪白的,不時哼哼兩聲。
“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還能病了?”胤礽一看就心疼上了,健康的小媳婦兒虛弱成這樣,他這心揪揪著難受。
而淑賢,一邊在心裡暗示自己此時必須頭疼的很,一邊臉上就帶了點痛苦的樣子,扮的活靈活現的說道:“爺怎麼來了?妾身只是偶有不適,沒得讓爺跟著憂心。”
說完這話後淑賢還捂著頭嘶了一聲,不知道的人絕對看不出她是裝的,這份演技,淑賢一點不虧心的給自己判了個最佳新人獎,離影后也差不多少了。
其實胤礽原本就沒氣淑賢什麼,在他看來淑賢頻頻讚賞秦玉也只是欣賞秦玉的唱功扮相罷了。胤礽早就把上午的事歸咎在何玉柱和秦玉身上,一個好不好的叫什麼唱戲的給他解悶,一個好不好的偏偏唱的那麼出色,引得小媳婦兒另眼相看。所以對淑賢沒什麼怨念的胤礽,這會真的是十分心疼的。
可淑賢卻不知道,畢竟她和胤礽成婚三月,胤礽也只‘拂袖而去’兩次罷了。一次是因為內庫銀子,一次是因為外姓男子。在淑賢看來,銀子之類的都是身外之物,那是不影響夫妻感情的小事。但一個男女通吃的男戲子,可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萬一胤礽回頭想起那個勾人的秦玉,再試試旱道的滋味呢?或是懷疑淑賢喜歡上別的男人,怪淑賢不守婦道呢?都不是好事,必須一早解決掉,把胤礽的心思都吸引過來才行。
淑賢想,胤礽是個忘性大的,沒見到胤礽現在都把秋桐和綿綿忘腦後了麼?那還是給他生養過孩子的女人呢更何況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人,只要她把胤礽這段時間給攏在身邊,憑秦玉什麼****之相,過段日子也得被胤礽給忘了。
“妾身無事,只是頭疼罷了。許是昨夜沒休息好的緣故,想來睡一覺就好了。”淑賢如此說道。
胤礽卻不信,他覺著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看淑賢疼痛難忍的樣子,胤礽也只以為淑賢是強撐著罷了。
“快別多說了,你好好歇著,一會太醫來了讓太醫給你瞧瞧。多大的人了,千萬別諱疾忌醫。”說著胤礽就給淑賢攏好了被子,一手按摩著淑賢的額頭,一手握著淑賢的小手,彷彿給她力量似的。
淑賢此時倒有些感動了,瞧胤礽的樣子像是一點沒怪她似的,而是關心她的緊。反倒她想東想西的心裡不踏實,還弄出了裝病這一招。淑賢總歸是心虛的,誰讓她第一次用裝的手段對付胤礽這個最親密的自家男人呢?
‘就這一次,就這一次,只要不讓胤礽喜歡什麼男人,我就騙他這一次。’淑賢最後想到。
就在淑賢下定決心的時候,簫兒帶著太醫緊趕慢趕的趕到了。這次出診的太醫是太醫院的副院正,平時宮裡得寵的女眷們的診脈幾乎都是他來的,誰讓他是專攻婦科的太醫呢?
“於太醫來了,快給太子妃瞧瞧。”胤礽見太醫來了,第一個開口說道。
而於太醫卻還不忘謹守禮儀,先衝著屏風給後面的胤礽和淑賢打千行禮後,這才提著藥箱準備繞過屏風診脈看病。
此時琴兒等人也已經把床帳子放了下來,又有笛兒親自為淑賢的手腕蓋上了一個薄薄的絲質手絹,以便讓太醫診脈。
等於太醫繞過屏風後,該避諱的地方也都避諱了,他也沒來得及問淑賢有個什麼病症,直接就搭上淑賢的手腕診了起來。
當然了,宮裡的這些女眷不是有個什麼富貴病,那就是診喜啦保胎啦之類的事情。於太醫心想淑賢是剛進門的太子妃,那請他來多半就是有喜了,總不好年輕輕的得了什麼富貴病吧?
所以,於太醫壓根不知道淑賢是‘頭疼’,只一心聽著脈搏,算計著是不是滑脈喜脈呢
寢殿中靜悄悄的,大傢伙大氣都不喘一聲,只等於太醫診斷完畢。
診了左手換右手,於太醫面不改色,淑賢因裝病而心中緊張,至於胤礽,見半天沒診出結果來,也自是焦急不已。
又過了半晌,於太醫終於收回了手,只見他面露猶疑的說道:“回稟太子爺,太子妃似是有喜了,只是時日尚短,奴才也不敢十分保證。”
“什麼?”
“啊?”
“呀”
一時之間眾人反應各異,胤礽是快樂瘋了,淑賢是不敢相信,笛兒簫兒等周圍伺候的人則是驚喜交加……
大傢伙沒一個問問於太醫具體情況的。
偏於太醫職責所在,還不得不提醒道:“太子爺,太子妃喜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