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西魯特氏就遞牌子進了暢春園。等西魯特氏拿著胤礽寫給淑賢和許嬤嬤的信進了暢春園時,淑賢還大著肚子給未出世的孩子做胎教呢
“額娘來了,快進來坐。”因著身邊都是自己的心腹,所以淑賢也沒等西魯特氏請安行禮,直接起身拉著西魯特氏坐在了自己身邊。
西魯特氏則小心的觀察了淑賢的面色,見淑賢並未有什麼‘被詛咒’的樣子,不由大鬆口氣。
而淑賢卻沒敏感到察覺西魯特氏的目光,她自打懷孕後,哪次西魯特氏來看她都要細細的觀察一下她的臉色才行的,這是當孃的惦記懷孕的女兒,並不能讓淑賢胡思亂想什麼。
“你近日身體可好?有沒有頭疼腦熱什麼的?肚裡的孩子可還鬧騰的厲害?”西魯特氏先是一連串的問了起來。
淑賢哪能讓自家額娘為自己擔心呢,即便有三分不舒服,也要說成十分的舒服的。於是她笑著應答道:“女兒好得很,這暢春園比宮裡涼快多了,又有數不盡的美麗景色可看,再說平時來往的人也少了,女兒也用不著多費心神,卻是比前一陣還鬆快呢額娘放心吧女兒這又不是第一胎,沒事的。”
西魯特氏見淑賢並無異樣,於是按照平時看望淑賢時的樣子,半點異色都沒露,直說了許久的話之後,方才不動聲色的問道:“東宮裡的事你都交給大格格了?”
淑賢此次離宮把可馨留下處理宮務,只帶了弘晉和弘晁出來,因著娘三個都不在東宮,所以淑賢已打算可著那些別有心思的女人鬧去了,即便可馨在其中弄出什麼事端了,對於已打算在暢春園生產並坐月子的淑賢來說,都不是大事。
反正她都已決定等孩子滿月後再行回宮,到時候她身子也養好了,宮裡又有自己留下的暗手,就是真被人策反些奴才,淑賢親自上手收拾也是不礙事的。
所以西魯特氏這麼一問,淑賢就不在意的說道:“是啊額娘不用為女兒擔心,宮裡女兒還留著人呢,即便那些人鬧出花來,女兒回去也收拾的了。”
西魯特氏沒想到自家閨女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本打算藉著擔憂淑賢被人奪權的名頭勸她回宮的,如今聽淑賢這麼一說,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西魯特氏到底是當孃的,怎麼能不擔心淑賢在這暢春園裡出什麼意外,她想了想又道:“弘晉和弘晁兩個不在宮中跟阿哥們一起學習能行麼?會不會落下功課什麼的?”
淑賢這會是真詫異了,她疑惑的望了西魯特氏一眼,納悶的問道:“怎麼會落下功課?汗阿瑪出塞之前都安排好了,特地找了幾個鴻學大儒在這段時間給弘晉和弘晁開小灶,可比在上書房裡有那麼多學生一起學習好得多呢額娘,您是不是有什麼話說啊?女兒總覺得您今天不太對勁啊”
西魯特氏心中一驚,面上卻仍就不動聲色的笑道:“額娘能有什麼事,只不過不知道主子爺這般安排,擔心兩個外孫罷了”
淑賢吃了一顆草莓,仍舊迷惑的望了西魯特氏一眼,不過見自家額娘滿臉的鎮定,到了是沒看出什麼不對來。
對親人,淑賢是從沒懷疑過的,此時聽西魯特氏說沒事,也就當做真的沒事,接下來她又跟西魯特氏聊了許久,西魯特氏未免淑賢察覺異樣,卻是再沒說什麼別的了。
就這樣,直到晚膳快到的時候,西魯特氏方藉著看看淑賢飲食的機會去了小廚房,當然,在出了淑賢的房間之後,她立刻就叫來了許嬤嬤,親手把胤礽的信交給許嬤嬤,並盯著她看完並燒燬後,方對驚疑不定的許嬤嬤說道:“此時想必事情前後你已盡知了,本來我打算想法子把娘娘勸回紫禁城,可娘娘險些察覺了不對,我卻是不敢再多說了。如此娘娘的安全只能靠你了,還請你務必儘快把那髒東西找出來,若是不把那東西毀了,我真擔心娘娘會出了好歹。”
許嬤嬤此時就像三伏天被潑了盆涼水,渾身上下寒氣刺骨。她深呼吸好幾口氣,待心神穩定之後,方才嚴肅的說道:“您儘管把此事交給奴婢,只要奴婢在一日,定不叫人害到主子。”
“好了,此事萬不能讓娘娘知道,萬一驚嚇到動了胎氣,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麼?所以你的動作還需隱蔽,可不能讓娘娘察覺出一絲一毫。我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這就先回去了,此事交給你,待明日我還會再來,等你的好訊息。”西魯特氏又交代一番之後,方才返了回去。
而淑賢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跟自家額娘共用了晚膳後,就把自家額娘送走了。而西魯特氏才一走,淑賢就整個人的沉默了下來,她在眾多心腹的面前捏著眉心沉思了半天后,猛的對許嬤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