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說是皇后身體不適,不便侍寢,有的說是皇上龍體有恙,無法圓房,女兒擔心女兒進了宮後,可能也如同皇后一般,與皇上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如此……”
她沒有再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如果她進了宮後,只能當一個有名無實的皇妃,形同擺設,那她將無法得寵,也無法誕下龍種,如此,她和父親的這番努力不僅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是平白賠上她的青春罷了。
甚至,皇上還可以因此在父親沒有了利用價值以後拋棄她和報復燕家,令她和父親的計劃適得其反。
燕如一聽後微微皺眉,沉吟了片刻後,道:“嫣兒果然聰明,想得極是周到,父親決定了,父親一定要等到你跟皇上圓了房再去北疆,這樣的話,皇上就別想矇蔽咱們,害我白白為皇上賣命。”
燕嫣紅了臉,低聲道:“父親,這種事情你可別明明白白的說出話,害女兒被人笑話。”
父親是個粗人,她真怕父親口無遮攔的說得太直白,害她入宮後被人笑話。
畢竟,她從現在開始就是皇妃了,而且還是皇上除了皇后之外的唯一一個女人,身份不可同日而語,她得比以前更注意形象和名聲。
“父親明白,父親都明白。”燕如一哈哈大笑,“放心吧,父親只會在私底下暗示皇上,絕對不會公開說出來的。”
“那就有勞父親了。”燕嫣這才放了心,臉上露出喜悅的笑靨,“父親趕緊上朝吧,以後記得事事順著皇上,千萬別惹皇上生氣。”
短期之內,皇上一定會因為這件事記恨她和父親,所以她和父親一定要事事迎合皇上,不可以犯錯,不可以惹皇上不悅,如此才能慢慢消除皇上心中的芥蒂,讓皇上視他們為一家人。
“放心,父親一定會用軍功讓皇上滿意的。”燕如一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豪情萬丈、躊躇滿志的出門了。
一路上,他都在哼著小曲,幻想著女兒得寵和生了龍子以後,他又當國丈,又扶持外孫成為太子的光輝未來。
——他對實現這樣的未來很有信心,因為,沒有人知道,他真的是一個很有才能和經驗的大將軍,他相信自己能鎮得住北疆,能抗得住費國大軍的挑戰。
很多人都以為,他能被選去北疆領軍和成為北疆大將軍,是因為運氣太好,佔了天時、地利、人和的緣故,但事實上,早在他“走運”之前的漫長時間裡,他就立下了不少軍功,只是因為他出身貧寒、無依無靠,又不愛阿諛奉承和結黨營私,導致他立下的那些軍功要麼被上頭和有背景的同僚給搶走,要麼就是被無視和打壓,弄得他辛苦多年都得不到應有的提拔和功勳。
直到陰九殺和鳳翔空先後離軍,北疆沒有合適的將領,加上朝中各派勢力頃軋嚴重,互不妥協,才讓他這個沒有靠山、不屬於任何一派的小軍官脫穎而出,拿回了應得的一切。
所以說,忍受多年不公的他並不感激朝廷和皇室,甚至覺得朝廷和皇室欠他的,加上他越來越知道出身、背景和靠山有多重要,野心才會噴薄而出,立下“要麼就得到最高的權勢與地位,要麼就乾脆一無所有”的目標。
很好,這一次,他靠著自己的才能、軍功和頑強的意志,賭贏了這一把。
待他日後打敗費國,安定北疆,女兒又把皇上侍候得很滿意時,他與女兒便能“將功補過”,獲得皇上的歡心與信任,到時,他的外孫就算當上“太子”,機會也不會低了
他就一路得意著,上了金鸞殿。
金鸞殿的氣氛有些詭異。
幾乎所有的大臣都無精打采,沒有人向他道賀,也沒有人主動上奏任何事情,很顯然,他們對他成功的將女兒送進後宮、做到了他們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情這一點很是不甘,很是妒忌,很是不滿,但是,他們拿手握重兵的他沒有辦法,也拿皇上沒有辦法,便只能對他的成功視而不見。
燕如一欣賞著眾臣的面容,心裡有種壓抑多年終得以痛快宣洩的復仇的快感:誰叫你們這些因為運氣好而生在富貴之家的蠢貨曾經看不起我!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我風風光光的踩在你們的頭上了吧?以後你們都要看我的臉色了吧?哼,老子的子孫後代將會比你們更高貴,你們就妒忌到死吧!
他正在想著,就聽到皇上問:“各位愛卿可有要事上奏?”
他清醒過來,趕緊出列,恭敬的道:“皇上,臣這幾日認真的、細細的想過了,臣實在放不下北疆的百姓與軍中的兄弟,也無法忍受費**隊對我大尚國的挑釁,覺得臣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