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訊息。”
“玉大人不必客氣。”秋骨寒回禮,道,“你會失明,也是受我連累,我欠玉大人一個人情。來日若有機會,還請玉大人讓我回報。”
來日,他若能成帝,一定會還這個人情。
玉梵香知道他這類人的性情,也不謙虛,微笑:“王爺的話,我記住了,若有這一天,我一定不會客氣。”
雖然她不甚清楚秋氏皇室的內部之爭,但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定很有野心,而秋露霜的死,只怕會加劇這種爭鬥。
這個男人也許能成事,也許不能,但她作為錦國的女王,能得到這個男人的承諾,總不會是壞事。
“如此,我便告辭了。”秋骨寒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腳步微微一頓,“最近數月,還請玉大人不要離開鳳府。”
因為,外面會非常危險。
玉梵香心裡微微一驚,而後微笑:“我明白了,多謝王爺提醒。”
戰爭,正式打響了,是嗎?
975 你殺了霧公子?
秋骨寒再度回到王府時,已經臨近午時。
一夜又一個早上的忙碌並沒有讓他感到疲憊,但他還是準備吃些東西,而後補眠。
然而他才踏進大門,手下就來報:“王爺,夏大人已經在書房等你多時。”
來得可真快——秋骨寒淡笑著朝書房走去。
書房裡,夏物生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來來回回的轉圈,不住的伸長脖子往外張望,不斷的在心裡怨怪流雪這孩子怎麼又到處亂跑。
現在是什麼時局啊,怎麼能到處亂跑?
當秋骨寒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時,他立刻衝出去將秋骨寒拉進書房,而後將門緊緊的關上,急問:“流雪,你對遺詔公開的事情可有什麼打算?”
他這會兒可是惱死了霧公子,若不是霧公子擅自行動,他們本可搶佔先機,先將六人“裁判”中的多數先拿下來並暗中收買各方勢力,而霧公子的行為必逼得秋夜弦現在就全力反撲,置他們於更險的境地。
秋骨寒一派從容,不疾不徐的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才淡淡的道:“堂舅急什麼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咱們就按照以前制訂好的策略,加快行動就好。”
“怎麼能不急呢?”夏物生在他對面坐下,不住輕拍桌子,“至少要先剷除一個競爭者吧?”
秋骨寒眼睛微眯:“堂舅這是什麼意思?”
夏物生道:“按照遺詔,秋煙散同樣有資格爭帝,咱們得趁他羽翼未豐之前除……”
“堂舅,”秋骨寒的表情驀然嚴厲起來,“關於這個問題,本王已經明確跟你說過,絕對不可以動他!難道你一直沒有把本王的話給聽進去嗎?”
“但那是遺詔未公開之前!”夏物生這會兒也是很強硬,“現在遺詔公開了,大臣當中必定有人傾向於秋煙散,從而導致勢力分化,局勢更亂,於你不利!而且——”
他的目光變得銳利又狠厲:“他當眾說過他想當皇帝!他都說得這麼明確了,你還要心軟嗎?與其日後和他廝殺,讓秋夜弦得利,不如現在就除掉他!”
“流雪,”他語重心長,“想成大業,該狠時,就得狠啊!”
“但他還沒有做過謀害本王的事情!”秋骨寒並沒有動搖,“本王說過,在他確實謀害到本王之前,本王絕對不會動他!堂舅,我這是最後一次向你明確這一點,請你莫要逼我!”
“逼你?”夏物生搖頭,嘆息,“流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若是要怪我恨我殺我,我也受了。想成大業,終究得有人要犧牲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秋骨寒立刻敏銳的察覺到他這話裡有些不對,“你做了什麼為我好的事情?”
夏物生一臉平靜:“既然王爺不願弄髒自己的手,我就替王爺動手好了。”
“你、你對我的哥哥做了什麼?”秋骨寒臉色大變。
夏物生卻是闔上眼睛,不說話。
“你……”秋骨寒知道事情不妙了,起身就往外跑,“如果我哥有什麼事情,我一定饒不了你。”
他跑遠了,夏物生還是定定的坐在那裡,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流雪這麼心軟,可不行啊,還是由他來成為流雪的刀子吧。
書房離霧公子所住的輕霧居並不遠,但秋骨寒卻覺得這段路還是太長了,長到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
他算是很快的衝進輕霧居。
輕霧居里靜悄悄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