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雖然痛快,卻也是吁噓不已。
只有秋骨寒、姬恆等人,想法與別人不一樣了。
但他們究竟是什麼想的,別人可不得而知。
總之,警親王的喪禮就這樣熱熱鬧鬧的辦了起來,延續了數天。
整個天洲,只有一個人因為此事而惱怒萬分,狂拍桌子大罵:“好你個秋夜弦,竟然用如此惡毒下作的手段對付本王!你當本王是好欺負的麼?你敢如此對待本王,就得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你以為本王已經走投無路,拿你沒有辦法了是嗎?哼,哼哈哈哈,本王的手段多著呢,你想要本王死,沒有那麼容易!”
沒錯,這個暴跳如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秋露霜。
如同解庸的分析與推論,那天在“隨便進”,他讓侍衛自爆保護他,從而引爆了他早就埋藏在客棧地下室的炸藥,最終將所有人和現場炸成碎片,而他在客棧全面爆炸之前就透過機關逃走。
當然,這些機關也在隨後被炸得不留痕跡。
他本想借此逃走,然後公開露面,再圖打算,沒想到,秋夜弦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具大概長得似他的屍體,公開宣告他的死亡。
他若是露面,任何人都可以以他冒充警親王的罪名殺了他,而且也不會有人幫他。
秋夜弦分明是想將他逼入絕路!
而且徹底斷了他的退路!
秋夜弦不愧是秋夜弦,這一招真夠狠的!
但是——他不會認輸!
他一定要秋夜弦為此付出代價!
966 死人生,皇上亡
依照喪制,秋露霜的遺體在王府裡安放五日,接受各方親友、同僚和部下弔唁後方才出殯。
雖然時值盛夏,但王府裡不缺冰,弔唁的大廳裡日夜更換著冬天儲存的巨大冰塊,令大廳一派冰涼清爽。
所以,很多人都願意前來弔唁,一邊目送這位討人厭的親王離世,一邊享受清爽和與親好聊天的快樂。
原本應該嚴肅沉重的弔唁會場,簡直成了眾官員和貴族聚會的場所。
直到警親王出殯的前一天晚上,皇上親自前來弔唁,送兄上最後一程,氣氛才變成嚴肅了,沒有人敢笑了。
當然,以秋夜弦的身份,他是不必親自來的,但他塑造的形象之一是“兄友弟恭”,在唯一倖存的哥哥出殯前,他怎麼可以不親自來看一看?
不管他這麼做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眾人都要例行公事一般誇讚皇上重情重義。
大概是因為兄長去世而“傷感”的緣故,秋夜弦一襲黑衣,狀態不太好,神色有些憔悴。
雖然夜已經深了,但在大廳裡看守的下人和弔唁的客人加起來也有好幾十人,並不顯得冷清。
看到皇上不期而來,所有人立刻一驚,睡意全無,全都站起來,準備下跪。
“咳咳,免禮……”秋夜弦疲憊的搖了搖頭,又擺了擺手,“朕來給二皇兄上柱香就走,你等不必多禮。”
眾人於是行了一個低調的鞠躬禮,不再多說和多做舉動。
秋夜弦又擺了擺手,他身後的侍衛和奴才們就停在大門口,他獨自走進廳內,從門側的臺桌上拿了幾柱香,點燃香頭,走到祭祀臺前,上香,鞠了三躬。
而後,他又走到秋露霜的靈柩邊,看著棺材裡面色蒼白又消瘦的男子。
“二皇兄,”他語調不勝憂傷和感慨,聲音透著疲憊的沙啞,“下一世,朕來送你了,下一世,咱們還做兄弟……”
下一世還做兄弟?
現場的人聽了都想笑,但沒人敢笑。
秋夜弦卻是說得情深意重,甚至還抬手抹了抹眼角。
突然就在這時,躺在棺材裡的秋露霜睜開眼睛,衝他詭異的笑了一笑。
死人怎麼會笑?
是他太過疲憊,出現幻覺了吧?
他驚得“啊”了一聲,下意識的眨眼和後退。
然而他所看到的那個恐怖的瞬間並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
他剛剛抬腳,棺材裡的死人就猛然跳起來,手中赫然抓著一把劍,並以快若流星的速度朝他的脖頸劃去。
“啊——”他又驚得大叫一聲,想閃開。
然而卻已經來不及了。
死人從睜開眼睛、衝他詭異一笑,再到跳起來,將藏在身下的劍朝他刺去,只是短短的一個眨眼的功夫罷了。
——秋露霜也是從小習武,戰鬥豐富,功夫並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