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後,巴旦看向眾客人,口氣冰冷的道:“現在,本王要一個一個的搜查你們的身體,要一個一個的錄口供,並對口供進行交叉印證,你們務必好好的配合本王的調查。”
他的口氣,就像他是天神,根本不給任何人置疑和回絕的餘地。
“這怎麼行!”賓客中一位皇室宗親激動的大叫起來,“咱們是什麼身份,怎麼可以讓人一而三再而三的搜身?還有,你這麼做,分明就是把我們當嫌疑犯哪!咱們是客人,客人你懂不懂?理應受到尊重和保護,哪裡還能被當成嫌犯……”
今天出席婚禮的,哪個不是有頭有臉?
哪個不是隼王的支持者?
隼王之前已經搜過他們一次了,現在還要再搜,再問詢,真是讓人心裡不舒服啊。
客人們對這位皇室宗親的話紛紛點頭,深以為然。
“我是把你們當成了嫌疑犯!”心情已經非常不好的巴信,口氣十分的強硬,完全沒有否認,“因為,兇手一定就在你們當中!除非你們能指出兇手和證明兇手,否則人人皆有嫌疑!既然人人都有嫌疑,就要徹查到底,多說無用!”
“荒唐,真是太荒唐了!”皇室宗親生氣的道,“有些客人一看就肯定不是兇手,比如七叔公我,一定是無辜的!還有這些受害者,一定也沒有嫌疑,你得把客人區分開來,有嫌疑的留下,沒嫌疑的放走,免得浪費時間……”
好端端的喜宴,居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實在太可怕了!
他一刻都不想留在這裡,只想離開!
“那麼,”巴信打斷他的話,“就由七叔公來分辨誰有嫌疑,誰沒有嫌疑,並對結果負起全部的責任,如何?”
“這個……”七叔公傻了眼,看向眾人,一時間沒敢說話。
眾人都用渴盼的目光看向他,希望他能把自己歸為無辜者,然後讓自己離開。
連冰寒公主和康大夫都遭了毒手,生死難料,他們當中真沒幾個比冰寒公主和康大夫地位更高的,所以說,兇手要殺他們毫無壓力,他們完全不想呆在這裡啊!
七叔公卻遲遲不敢開這個腔。
因為,他負不起後果。
首先,被他認為有嫌疑的客人,還不得恨死他?他再有地位,也不想平白得罪這麼多人是不是。
其次,他負不起後果。萬一他真的放走了嫌疑人,被害人還不得恨死他?他都這把年紀了,可不想晚節不保。
在他猶豫的時候,巴信又冷冷的道:“七叔公,你再這麼猶豫,足夠兇手銷燬證據,尋找新的下手目標了。”
七叔公噎了一下後,嚷嚷:“你、你這麼厲害,你來分辨誰有嫌疑就好!”
“我分辨不出!”巴信環視眾人,“兇手絕對不止一人!要查就要查得公平點!如果有人不配合——”
他陰鷙的笑了起來:“就有行兇和袒護兇手的嫌疑,到時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他揮了揮手:“把所有人隔離開來,一一問供,絕對不允許互相接觸,否則抓起來!”
眾賓客:“……”
他們對這樣的決定很不滿意,但他們就是典型的敢怒不敢言。
巴信為了保護鳳驚華,在府裡府外部署了大批侍衛,全部加起來高達七八百人,這麼多侍衛,足夠一對一的問詢所有客人了。
當下,這些侍衛一一上前,將客人一一帶到一邊。
突然,一直默不作聲的乙良捂著脖子,軟軟的倒了下去,頸側,滲出明顯的鮮血來。
她的侍女大叫起來:“娘娘受傷了,大夫快些救娘娘——”
客人們又大驚失色,連太子妃都遭毒手了?
一望過去,可不是嗎,太子妃頸側的鮮血可不是騙人的,太子妃的氣血也很不好,就不知道傷勢怎麼樣了。
大夫們又跑過來,迅速給她檢查傷勢。
“王爺,娘娘沒有被傷到脈搏,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需要緊急治療……”
“冷,好冷……”乙良已經陷入半昏迷之中,身體蜷縮著,閉著眼喃喃,“冷死了……”
大廳裡也設有暖爐,但發生了這些事情以後,每個人都心生寒意,感覺周遭的溫度都降低了許多,聽到乙良的喃喃,眾人都下意識的抱住身體,覺得冷極了。
女大夫看了看乙良蒼白的臉色,又觸了觸她的肌膚,看向巴信:“王爺,娘娘的狀況不太好,還是給娘娘一個房間吧?其他傷員最好也能躺到床上去,這裡實在不宜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