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太后的位置華麗而又寬大,她一路牽著唐彎彎到了席前,之後抿唇笑道:“丫頭啊,這兒寬大的很,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跟哀家坐在一處吧!”
“太后愛惜,彎彎怎會推辭呢?只是今日太后做壽,彎彎與太后同坐只怕是不好的,所以彎彎還是在一旁另設小席相陪吧!”她要是跟潘太后坐在一處,別人還可,若是唐炳天看了,只怕會氣死吧!
再說了,與太后同坐,禮儀上也是不合規矩的,她才不要做鋒芒太露的人呢!
潘太后便沒再說什麼,便讓人另設了小席在一旁,讓唐彎彎坐在旁邊相陪。
內殿裡全是皇親國戚,唐彎彎只看見個個穿的格外華貴,王妃命婦個個坐在下頭,她一個人坐在潘太后旁邊位於高臺之上,心裡就是不自在的很,忍不住便皺了眉。
舞月伶俐的很,見她如此,又見太后與皇上都在跟人說話,她便抿唇湊過來在唐彎彎耳邊低聲道:“公主,別皺眉,今兒公主在這位子上坐著,一言一行都有人瞧著呢,若是落在有心人眼裡,之後還不知會編排出什麼樣的事情出來呢!如今太后做壽,公主又是靖王妃,這本就是難得清靜的位置,公主還是且寬心坐著,慢慢應付便好,王爺只讓奴婢給公主帶一句話,說是一切有他。”
唐彎彎聽了,轉眸望向殿中,左側坐著的都是皇家的人,右側則是些特邀的或是異姓王爺,右側第一自然是潘相,容霽便坐在第二個,第三個位置卻是空的。
盈盈宮燈之下,她與容霽對視片刻,容霽眼中的溫情她瞧的清楚,她漸漸展開眉頭,臉上帶了淺淺笑意,這時便看到容霽對著她微微笑了一下。
唐彎彎自此鎮定下來,趁人不注意,她便低聲問舞月:“第三個位置上怎麼沒人?”
舞月低聲答道:“公主怎麼忘了?那應是烈郡王的位置呀,這時辰都快到了,也不知烈郡王為何還不到?”
唐彎彎聽了心裡不免有些擔心,潘太后做壽,父王遲遲不到,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出了什麼事情了,若是故意的,那豈不是在跟潘太后潘相甚至與跟皇上叫板麼?她這麼想著,心裡暗暗祈禱,希望唐炳天不要這麼糊塗,想不清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好在宴席開始的前一刻,唐炳天終是趕到了,雖沒有遲到,卻是最後一個來的。
唐彎彎看不到容塍的表情,但是想必也是不高興的,其餘的人能看見的面色都不太好,但是潘相臉上仍是笑,並沒有不愉快的表情,烈郡王夫婦給容塍和潘太后請安之後,便落座了。
節目也是容霽安排的,開席之後,便有宮人穿梭子一樣來表演歌舞之類的助興,唐彎彎完全無心去看,她瞧著唐炳天臉上有病容,一直是被婁月公主扶著在走,她也瞧見了自己孃的模樣,才發現唐彎彎的容貌與烈郡王妃婁月公主長的有些像,不過婁月公主這次穿的是婁月服飾,極具異域風情。
“容霽的傷好些了,可哀家聽說你父王這幾日犯了舊疾,本想著他今日不會來的,沒想到他還是來了,”潘太后忽而偏過來與她說話,見唐彎彎一臉沉思兼茫然,頓了一下,挑眉道,“怎麼?你不知道你父王舊疾發作的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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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話中有話
唐彎彎抿唇:“回太后的話,臣妾這幾日都在王府裡照顧靖王爺的傷,還沒來得及回父王那裡去,父王舊疾發作的事兒臣妾確實不知道。”
“喲,那你可得留點兒心了,哀家記得這傷還是前些年征戰西陲的時候留下的呢,據說刀傷箭傷都有,只是淬了毒藥,雖說已將毒素拔了去,可到底落下病根了,這幾年沉積的毒素就發作的更厲害了,聽說一發作就會吐血呢,請了多少都中有名的大夫都沒用,連咱們宮裡的太醫都沒用,誒丫頭啊,你應該是知道的呀!對不對?”
唐彎彎點點頭:“是,臣妾知道的。”就算不知道,這回聽說了,也得硬著頭皮說知道。
可這病只怕沒那麼簡單,說不好就是這次議和西陲給氣出舊疾來的。
潘太后喝了一口酒,便又笑道:“不過哀家聽說呀,潘相認識一個高人,是能治你父王的舊疾的,只是說了之後,你父王竟不肯診治,哀家聽潘相說呀,這位高人還是不輕易治病的呢!唉,丫頭啊,你也知道,你父王這樣是活不了幾年的,若是哪天沒了,他又是先帝跟前剩下的老人兒了,你叫哀家心裡怎麼過的去呢?再說那位高人是可以醫好你父王的呀!”
唐彎彎聽了,抬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