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一個大娘該對待庶出的女兒的感覺,而唐彎彎在潘軒宇臉上看到的只有避之不及四個字,她心裡便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了,潘家確實有問題,且是很大的問題。
宴席結束,容霽拉著潘相說有事要同他商量,便自去了,臨去之時丟給唐彎彎一個眼神,唐彎彎勾勾眉,在潘如寶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攔著她笑著說了幾句話,潘如寶立時就高興的去找潘夫人和潘軒宇,說是幕公子要同他們說幾句話。
潘夫人的意思,是有話就在廳上說就是了,唐彎彎自然知道潘夫人是不想與潘如寶單獨相處,好歹這廳上還有許多下人在,她不至於那麼不自在,唐彎彎微微一笑:“潘夫人,潘相交代在下要讓王妃高興起來,在下已是盡力了,可是若是王妃不高興的話,在下也沒辦法讓王爺與王妃在一處,若是超了期限還未完成任務,潘相怪罪在下在下無話可說,可是潘相若知道了夫人不肯配合,那潘相若是不高興怎麼辦呢?”
“你威脅本夫人?”潘夫人跟著潘德貴這麼多年,色厲內荏的模樣還是做得到的。
唐彎彎一笑:“在下怎麼敢威脅夫人呢?只是在下不懂,只不過是要說一些家長裡短的話,王妃與夫人是一家人,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潘夫人說不過唐彎彎,只得跟著她帶著潘軒宇去了落雨樓,潘軒宇只不過是個看爹孃臉色的人,年紀這麼大了卻沒有什麼主見,所以唐彎彎此行的目標就鎖定是潘夫人了。
進了落雨樓,唐彎彎也懶得跟他們三個人廢話了,時間緊迫,她也沒時間用那什麼慢慢進入催眠的狀態的方法了,而且她知道潘夫人跟潘軒宇是絕不會配合的,因此一早就讓六月在房中等候,他們一進去,就給他們灑了特製的迷藥,讓他們昏睡過去,然後點起了荁蝶香,沉睡的人聞到了荁蝶香沒事,但是若是與特製的迷藥觸碰到一起,一樣會讓人產生被催眠了的感覺,這就是強制催眠法了,現代沒有這個法子,這是她看古書學來的,不過荁蝶香極其難制,這天底下,也只有她一個人會了。
六月完成任務之後就退了出去,唐彎彎把門關上,不管熟睡的潘如寶,她從潘如寶那裡已經問不出什麼了,於是便跳過她,走到潘軒宇面前,皺眉看了他很久,然後問道:“你爹一年有多少人送銀子給他啊?”
“沒沒多少,爹說,朝臣裡一半人都送錢給他,我們家都裝不下了,他說錢留著也無用,都是隨收隨送,他說只有這樣才抓不到罪證。”潘軒宇閉著眼睛老實答道。
唐彎彎不過是隨口問了一句,沒想到潘軒宇竟能老實回答,看來這個兒子也是個沒心機的,竟一點兒抗拒心理都沒有,問什麼答什麼,難怪到現在還是個禮部侍郎,這孩子要麼是天生遺傳,要麼就是在潘相的光芒之下被憋屈久了,不敢說也不敢做了,就怕說錯做錯捱罵。Pxxf。
“你爹做了這麼多錯失,就不怕被絆倒麼?”
潘軒宇卻道:“怎麼會?爹說,他雖然有錯,但是也有功,功過相抵,他是不可能被絆倒的!何況他是顧命大臣,想怎樣就怎樣,皇上也是奈何不了他的!再加上姑姑是太后,會護著我們潘家的!皇上動不了我們潘家的!”
“啊,這個潘德貴真是無比猖狂啊!這種話都說得出口來!”唐彎彎嘴裡嘀咕,要是她手裡有個錄音筆就好了,把這些話錄下來,就足以讓潘家覆滅了!只可惜啊,恨聲嘆道,“你們古代到底還是落後了一點,所以才由得你們猖狂!哎,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們現在雖某種程度上來說先進一些,但是像你爹這樣的人還是多如牛毛啊!”
唐彎彎頓了一會兒,不再感慨,她沒時間管這個,總得進入正題了,當下清了清嗓子,沉聲問道:“潘如寶比你小了十幾歲幾乎快有二十歲了,所以她出生的時候,你應該對她娘有印象吧?”
潘軒宇沉睡著,可是頭腦卻十分清楚,與唐彎彎有問有答的,其實畫面看起來很詭異,實質上就跟說夢話沒什麼分別,只是說的夢話都是真話而已:“那個女人我只見過她兩三次,第一次是她懷著孩子的時候,第二次是她求我孃的時候,第三次是她死了的時候。”
唐彎彎一聽,便知有戲,抿唇道:“她是什麼人?”
“是個妓/女,是二十年前麗香院的頭牌花魁海棠,我爹當年去麗香院談事情,誰知那海棠姑娘設計與我爹一夜**,竟懷了我爹的孩子,她是十月懷胎的時候大著肚子來到潘府的,她跪著求我娘把孩子留下來,之後她就生了孩子難產而死,這些我永遠都記得!”
唐彎彎抿唇,她的推斷也是如此,只是有許多事情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