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敏感的人,有人立在身側,終究是睡不安穩的,轉眼便從睡夢中醒來,揉了揉朦朧的睡眼,茫然的朝上瞟了一眼。見著是他,先醒了三分,慌忙站起身來,“你回來了?”
宋寧默坐了下來,也示意她坐下,“怎麼不去炕上歇息?”葉子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一沾上炕,不睡上好幾個時辰是不會罷休的。不過我說了要等你回來,不是嗎?”宋寧默有一剎那的怔忪,突然仔仔細細的,將她看遍,最後頷首,“嗯。”琥珀色的瞳孔中,似有煙火綻放的璀璨。
葉子衿直覺他是開心的,不過見著他臉上絲毫不見笑意,也有些沒底,“你去哪裡了?”不過是隨口問問,做好了被他糊弄過去的準備。宋寧默有片刻的遲疑,隨即說道:“去了大皇子府。”
“大皇子府?”葉子衿跟著重複了一句,陡然間想起,大皇子,便是楚夕暮。
呆在燕京也有些時候了,她一直記掛的,還是那鄉野間的楚大夫,對於這大皇子一個稱號,實在是有些無法適應。宋寧默眼角餘光一直掛著她,“你們從前見過麼?”聲音淡淡的,似是不經意間的發問。
這話,叫葉子衿心中一緊。
她垂下頭去,眼睫微閃,過了片刻才幽幽說道:“見過的。”從她的神色中,宋寧默已經窺見了什麼。卻只聽得葉子衿又說道:“我初時到蘇州,便遇到瘟疫,那時候生死一線,多虧了他,那時候他還是楚大夫,身邊只跟著一個小童,替人治病從不收取銀錢。我病好了以後,對他感激不已,後來他也不幸染上了瘟疫,我便送了一株黑護子與他。”
說著,笑了笑,“我在燕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