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幻臺時……”
“什麼?你說十年前?”陸瀟大驚。
“是啊,怎麼了?”女子問道。
“好吧,你繼續!”陸瀟壓下心中的疑惑。
“十年前,不知為何,有人開啟了‘雙域界鎖’,然後,靈葬界便漸漸地開始與眾生界重合,先是十二幻海成為**空間擠入眾生界時空,再到五年前,整個靈葬界完全與眾生界空間重合,開始時,只是人們能夠偶爾看到一些異界生靈,但當這種狀況成為常態之後,漸漸地有一些強大的靈葬界生靈不知以何種方式衝破了空間界限,降臨在眾生界。在這些靈葬界生靈面前,眾生界幾乎毫無抵擋之能,很快,便被靈葬界佔領了一片空間,而且再五年過去,儘管眾生界已經聚集了所有強者,但還是在種種原因之下一直在失去著領土。”
“呵呵!”陸瀟冷笑,“狗血的異界入侵劇情,難道那些所謂的眾生界守護者們就沒能有一點作為嗎?”
女子報以苦笑。
“不過即使這樣,即使眾生界被靈葬界生靈完全佔據,又與我有什麼關係?”陸瀟這麼說道。但其實,他的心中已掀起了驚天駭浪,有那麼一個可怕的猜測正在他心中浮現,只待他去驗證。
“確實沒有關係。但首先,你應該知道,這‘雙域界鎖’便是鬼谷第一任鉅子所佈置,而開啟它的方法,當然也只有鬼谷才有。”女子緩緩道。
“不,鬼谷六弟子童辛已經死了,現在有的,只是陸瀟,鏡城的陸瀟,一個已不為人的異類。”說到這裡,陸瀟的手微微顫抖。
“嗯?你是要掩飾什麼嗎?”女子猛地頂住了他。
“不!沒有!”陸瀟沉聲道。
“希望如此!”女子意味深長地望了他一眼,“不管‘雙域界鎖’是何人所開,但眾生界的形勢確實是已不容樂觀了。所以,我們需要聯合所有可以聯合的力量共御外敵!”
“這就是因果嗎?”陸瀟嘲諷道,“我沒有兼濟天下之能,我只求獨善其身!”
“不,這只是‘果’!至於什麼‘因’,你應該自己清楚。”女子繼續打啞謎。
“去你的‘因果’!”陸瀟已經完全失去了耐性,突然有許多事情像是憋在了他的心頭,讓他不發不快,他很煩悶!
“我要走了,不想再與你這連形容都不願露出的人談論這悲天憫人之事!”說罷,他法訣一指,御空而去。
其實此時的陸瀟,心中並沒有想太多,不管那女子說得如何,但對於一心只想自由逍遙的他來說,任何話語都只是藉口罷了。不管他到底有多煩躁,甚至不管是否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但其實他自己知道,他就是自私的,自私到,如果眾生界滅亡能夠給他安全感,那他寧願親自加入毀滅眾生界的行列。
不過很快,陸瀟便又改變了這個想法。因為鏡城,早已經不再是鏡城,這裡已成為靈葬界的基地之一了。這同時當然也意味著,陸瀟的家,家人,都已經……
“啊……!”陸瀟在心底長嘯,只是這都無濟於事,他更不敢大聲叫喊,因為這裡的這些頭生肉角的生靈,可以以任何藉口對付他這個人類。這裡,或者說在所有靈葬界佔據的領域內,人類的生存,不會比曾經眾生界的牲畜們更好。
“怎麼樣,現在決定了嗎?”女子不知何時走來到了他的身旁。
陸瀟沒有說話,也沒有再御起任何法力,只是默默地向著鏡城外走去。現在的鏡城因各種原因,已築起了一圈城牆,將曾經的市中心和一部分郊區圈了起來,至於其他地方,則因為異族的時常出沒變得荒蕪了起來。
陸瀟又回到了亂葬崗,這個他現在的生命開始的地方。他,依然沉默著,但沉默中的人,卻也是最危險的!
不過,那女子卻是不知:“怎麼?還沒想好?”
陸瀟不語。
女子不以為忤,等待著。只是,陸瀟一直不說話,她終於忍不住再次問道:“你倒是說句話呀?!”
“吼!……”陸瀟全身突地漫上了濃濃的血色,他雙目赤紅,猛地撲向女子。女子大驚,連忙掐訣阻擋,可是她的法術遇到那血色,卻是直接融了進入,使得血色更濃。於是,很自然的,陸瀟一下子將女子撲倒在地。
陸瀟已經迷失了,或者說那些紛紛擾擾,曾看到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因果線,失去家人的痛苦,讓他已漸漸失去了理智。或許他本就有著這種“血脈”,精神力的過度強大,在讓他承受能力增強的同時,也讓情緒爆發時更加不可控。他,只需要發洩!
發洩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