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兩人聽了個清清楚楚,梁碧落看著顧深有點發黑髮青的臉,直樂:“這造句真擬人……”
顧深徹底沒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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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請讓我先轉身離開 。。。
所謂的春風滿面,就是臉上開滿了名叫笑的花朵。
當梁碧落和顧深一起下樓坐上車時,蟲子就覺得自己像是坐在花園裡,剛才還淚眼漣漣、悲春傷秋的人,眨巴眼就雲消雨散、百花齊放了。
蟲子一邊開車,一邊看著後車鏡裡那兩個人,莫名地搖搖頭。梁碧落在他們這撥人心裡,冷靜、理智,但是一旦陷入對某件事物的執著裡,就會不管不顧地矇頭鑽進去。
但是蟲子很不看好梁碧落和顧深,顧深是什麼人,他們或許知道得不夠詳細,但從這人的言行舉止和作派來看,他們這樣的人是走不進那個圈子的。作為朋友,蟲子很怕梁碧落會受傷,但是冷眼旁觀來,這兩人還真是相襯。
明明生長環境大不一樣,坐到一塊兒,卻誰也不掩蓋誰,反而互相襯托出來,真是一對壁人。
蟲子想起了梁碧落曾經說過的一段話,那時候他們談論關於愛情的觀念,梁碧落唸的是一首詩:“如果我愛你,絕不學攀援的凌霄,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也不止像險峰,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
蟲子覺得,眼前這一幕,完全像是符合了梁碧落的需要。這世上的事都是周瑜打黃蓋,只要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行了。
到了吃飯的地方,大傢伙也都發現了兩人的不同,只是都默不作聲而已,照常的笑鬧,照常的談天喝茶。席間,蟲子拉著顧深去上洗手間,兩人才出包廂,梁碧落就被三堂會審。
“落落,你丫的看不出來,小JQ勾搭得挺快,說,什麼時候的事,我們怎麼都不知道。”小酌讓人驚詫於她的詭異氣場,一邊十指纖纖秀氣地剝著瓜子,一邊惡狠狠地逼供,秀氣和惡狠狠在她身上呈現得十分融洽。
梁碧落舉起小手,一副認罪伏法的模樣:“報告組織,我錯了,我應試先寫申請的。”
“現在不說這個,趕緊交待事情發生的起因、經過以及結果。”對於會審這事,蘇成最熟門熟路了,茶杯一放,還真出幾分架子勢來了。
“對對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落落,組織的政策你是瞭解的,趕緊交待了吧。”天揚也是笑眯眯地湊過來,打算聽梁碧落的交待。
梁碧落稍微有點不好意思,笑著說:“那個,起因是西子牽線搭橋,我們不就認識了嘛,然後……咳,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都覺得還可以發展一下JQ,結果就是,我們決定發展JQ了。”
小酌鄙視地看著梁碧落:“你得瑟吧你,瞧你丫這臉,笑得春風盪漾啊。說說,你都看上他哪兒了,比顧深好的你也不是沒見過,怎麼就偏偏是顧深呢?”
“那就比較深奧了,有句話說得好,王八瞧綠豆,看對眼了,大概就是這麼回事。”梁碧落倒是說得輕鬆,其實心裡求嘗沒有苦澀。帶著終有一天會失去的預知去開始,預料的結局註定是苦的,這開局又怎麼會甜蜜得不帶半點苦澀。
蘇成不愧是搞刑偵的,梁碧落的眼角一往下,就立馬明白這姑娘心裡有事:“落落,只要你想明白了,就好好去享受吧,別再玩什麼小惆悵、小悲傷,那些不合時宜。”
“她有合時宜的嗎,從骨子裡就不合時宜,看吧,咱們落落一定能把顧深的生活玩得日月無光、天地變色。”小酌笑著拍拍梁碧落,一副我看好你的神情。
天揚倒是沒這觀察力,但是蘇成的表情還是一目瞭然的:“對,咱們也當一回踢王儲屁股的,落落,顧深要真能砸你手裡,你這二十來年就算是功德圓滿了。”
“你就這麼確定不是我砸他手裡?”梁碧落心想,他們倒是對她有信心得很,可她自己心裡卻是半點著落都沒有。
蘇成左看看右看看,很認真嚴肅地說:“能讓你砸進去的人,估摸著還在火星。”
這時候蟲子和顧深回來了,顧深一看這場面,就知道這群人在做什麼,梁碧落被夾在中間,正滿臉笑意。小酌他們則齊刷刷地看著他,顧深笑了笑說:“我洗手了,也照過鏡子了,臉上沒飯也沒辣椒。”
“動作挺迅速的嘛,這迅雷不及掩耳的,就把我們落落給拽坑裡了。”小酌痞痞地坐到顧深旁邊,然後接著說:“竟然把落落拐走了,落落從前跟我說,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都約定好了要一起攜手百年、白頭到老的,挖我的牆角,你太壞了你。”
顧深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