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所以到現在沈刀都還不曾動手,是因為他還沒有將沈大藏銀票的地方弄清楚,他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
當沈慎卿慢慢將這些原委一一道來之後,蕭惠歡才萬分吃驚起來。原來這麼多年來,當日的那個馬匪頭子一直在自己和夫君的眼皮子低下,而且還幾次三番的想要刺殺自己和夫君。而運輸車隊那些累累血案,也是這個心狠手辣的殺才犯下的。想到這裡,蕭惠歡不由也跟著發起了狠:“夫君,你打算怎麼做?”
沈慎卿嘿嘿一笑:“我們只需要讓黃天化提前動手,開始謀奪沈府的家業;再使一使詐,讓老大那個畜生緊張自己的銀票,吳官錦自然便知道該如何做了……”
蕭惠歡聞言略一思索,便明白過來,點點頭看了夫君一眼,心裡微微一聲嘆息:這些年的爭鬥下來,夫君終於還是慢慢成熟,不再像以往那般仁慈和善良了……
沈慎卿似乎感覺到了妻子的情緒變化,心中一怔,隨即大呼不妙,趕緊放下手中的茶杯,長身而起將妻子摟進懷裡,嘴裡緊張兮兮的開口道:“歡兒,你是不是覺得我變了?變得心狠手辣,變得六親不認了?”
蕭惠歡一愣,隨即在夫君懷裡搖了搖頭:“慎卿,你千萬不要這麼說,不管你對別人有多狠辣,我都知道,你是為了我和陽兒,為了我們這個家。如今黃天化、沈大、沈刀這些人虎視眈眈,你若是不對付他們,他們便會對付咱們家,對付我們一家三口,這些我都理解的……”
沈慎卿聞言心中一鬆,同時又是一陣莫名的感動:“歡兒,謝謝你能理解我。也請你相信我,無論如何,無論何時何地,你與陽兒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我可以為了你們忍辱負重,也可以為了你們不顧一切。誰若是想傷害你們,我便讓誰…………死”
相識這麼久以來,蕭惠歡第一次見到夫君如此霸氣的一面,忍不住有些痴迷。前世的時候曾經看到過一句話: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女人去死並不是最寶貴的,最寶貴的是,這個男人肯為這個女人去殺人。而今,夫君不就正是身體力行的實踐這句話麼。而且,那沈大和沈刀等人,犯下累累血案,也的確該死……
夫妻倆便這樣靜靜的相擁著,彼此傾聽著對方的心跳,再沒有一句言語。可彼此的感情,卻在這種無聲的交流當中,愈發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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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澤沈府,大半年的擴張完成之後,三才酒坊在全國各地的分號已經全部翻新,規模也擴大了數倍。與此同時,伴隨著三才御酒降價銷售的訊息,三才酒突然迎來了一個畸形的銷售高峰。然而,伴隨而來的代價卻是:三才酒坊欠下了近六百萬兩銀子的翻建費用,而且在利滾利的情況下,這個數字每個月都在以數十萬兩的速度在增加。可是三才酒降價銷售之後,加上長途運輸的成本,根本就沒有任何利潤可言,那筆閻王債,三才酒坊根本就還不上……
眼看著一年的擔保期便要到期,必須要用三才酒坊的分號抵債。沈府家主沈大終於服軟,在沈三和一眾幕僚的勸說下,前往郡城,想向黃天化求個人情,希望能將那擔保期再延長一年,好讓沈府有更多的時間來籌銀子……
第二四四章套索
萬分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在郡守府裡接待沈大的,並不是黃天化本人,而是沈氏家族的老三,沈大同父同母的親身弟弟。這讓沈大驚詫莫名,隨即他才醒悟過來,自己被這個三弟給害苦了……
沈大突然間覺得萬分悲涼,老頭子一生崢嶸,生下九個兒子。可惜這九個兒子除了自己之外,其餘的人全是草包。唯獨兩個有能耐的,一個老九如今已經是自己的生死仇敵,還有一個三弟竟然更過分,勾結外人來坑害自己……
不得不承認,這麼多年的商戰下來,對沈大的智商還是有鍛鍊的。起碼他如今已經能夠將一些不復雜的事情看透,譬如說今天,現在眼看著端著茶水似笑非笑的坐在主位上,對自己客客氣氣的三弟,沈大已然明白,今日自己來的這一趟,恐怕目的不是那麼容易達成的。
“老三,這個……不知郡守大人何時返回?”明知道那隻貪得無厭的老狐狸,根本就是找藉口不見自己,沈大卻不得不如此詢問,將自己的姿態放得極低。沒辦法,自己有求於人,不說一年,哪怕將那擔保的期限延長半年,三才酒坊的危機便能熬過去。即便這樣在幾年內,沈府都要元氣大傷,可好歹這些酒坊都還姓沈吶……
“呵呵,家主,郡守大人公務繁忙,我也不知他老人家何時回來。你有什麼話,對我說也是一樣。我如今添為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