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著那些躺在地上痛呼的家丁,讓他們扶著昏迷過去的人,灰溜溜的想要撤退。沒想到還沒走出兩步,卻又被蕭惠生叫住了:
“站住,你們打傷了皇家侍衛,難道就打算如此了事?連一些賠禮道歉的舉動都沒有?身為沈府的大管家,你便是這樣的教養?”蕭惠生今日本來就是想來縣城立威的,現在雖說這威勉強算是立了,可他的形象卻全毀了。而且多多少少還吃了一些虧,這讓他心裡窩了一肚子火,眼見妹妹就這樣便宜了這群沈府的狗奴才,放他們就這麼離去。蕭惠生心有不甘,想著自己現在的身份,當即出言喝道。能不能順手敲些銀子出來是其次,關鍵是給那死胖子找些麻煩,給他添點堵。反正就是讓那死胖子不痛快,他自己就痛快了……
福根聞言腿肚子直哆嗦,心中哭著叫道“這些人真的是皇家侍衛嗎?怎麼感覺他們和棒老2差不多?這話明顯就是在訛銀子啊,你打傷了我們這麼多人,我們都沒說什麼呢……”但是這些話他只敢在心裡說,眼下形勢比人強,他只能暫時忍耐,當下勉強在臉上堆起一臉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位……軍爺,呃不,將軍教訓得是,是草民疏忽了。”一邊說著,一邊牙痛肉痛的從袖子裡掏出一疊銀票,顫顫巍巍的從裡面抽出三張,想了想之後,又咬牙加了三張,總共是六張銀票,雙手遞過去給蕭惠生:“草民今日多有冒犯,這區區六百兩銀子,便算是草民為各位軍爺壓驚……”
眼見蕭惠生眼睛一瞪,明顯對“壓驚”這個詞不感冒,福根又連忙改口道:“哦不,是辛苦費,辛苦費……”
蕭惠生這才滿意,遞給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然後伸手就將那五百兩的銀票奪過來,粗略的看了看之後,便打算交給蕭惠歡。沒想到他這越來越顯得高深莫測的妹妹看也不看這銀票,只是輕飄飄的開口道:“蕭隊正,今日大家都辛苦了,這點銀票,你便和大家分了吧……”
蕭惠生聞言瞪大了眼睛:這可是六百兩銀子啊,就這樣拿來給這幾個混蛋分了?那每個人豈不是都可以分到一百兩?妹子怎麼這麼大方?莫非是剛才被嚇壞了?這樣想著,蕭惠生有些不確定的“啊”了一聲,卻見這好妹妹極為肯定的再次點點頭,他這才確定,妹子這不是在開玩笑。當下不再多言,將手裡的銀票每人一張,發給五名侍衛。臉上的表情,和剛才福根掏出銀票的表情如出一轍……
福根眼見六百兩銀票一拿出來就被那群五大三粗的皇家侍衛給瓜分了,臉上的表情精彩得有若見鬼。這沈老九的夫人,竟然如此大方。隨隨便便一出手打賞下人就是一百兩,真是比家主大人還能敗家啊……
目送著福根帶著一群‘殘兵敗將’灰溜溜的離去,所有人心中都暫時鬆了一口氣。眼前的危機起碼算是過去了,至於今後的事情,現在考慮那麼多作甚?蕭惠歡相信,有皇家侍衛這個名頭在,沈大還沒那麼囂張,敢明目張膽的在縣城裡對她們動手。當下將這個小插曲放到一邊,轉身向正屋裡招呼道:
“喜兒,小康,沒事了,你們姐弟倆可以出來了”
話音落下沒多久,喜兒和小康姐弟倆便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喜兒的手裡拿著一把剪刀,小康手上也拿著一條斷掉的凳子腿。看著這姐弟倆可憐的模樣,蕭惠歡又一次母愛氾濫了,蹲下身子柔聲開口安慰道:“好了,別怕了,那些人已經被我們打跑了,快些安排你爹爹的後事吧……”
第一六八章僕人?家人!
從屋子裡出來的喜兒和小康聞言,臉上非但沒有喜色,反而蒙上了一層更加深重的陰霾。喜兒更是滿臉焦急的開口道:“夫人,您是個好人,喜兒知道您是真的想幫我們,可是正因為這樣,喜兒才不能連累夫人您。趁著沈府的人還沒來,您快和您的侍衛大哥們走吧。您叫人打了沈府的大管家,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瞧著喜兒臉上擔心的模樣,蕭惠歡的心中不由有些心疼,多懂事多純潔的一個女孩兒啊。這樣的女孩兒,自己若是不幫她,自己今後還怎麼面對自己的良心?即便是為此將沈府又得罪了一次,蕭惠歡也覺得是值得的。反正慎卿和沈府,如今也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與其每日裡提心吊膽的等著沈府的人打上門來,整日裡讓沈府給自己和慎卿心裡添堵。還不如主動出擊,時不時給沈府找點不自在……
“喜兒,這些事情你便不用擔心了,好好的將你父親的後事操辦了,然後跟著我走便是,其餘的事情你不要管。”
“可是夫人,那是沈府啊沈府的現任家主有多惡毒,夫人您恐怕不知道。得罪了他,一定會有鋪天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