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沒說不支援啊,我只是提醒女兒,做事情不是那麼容易的,特別是沈府這樣的龐然大物,想要撼動它,談何容易?”
蕭母聞言氣鼓鼓的哼了一聲,不接他的茬兒,繼而轉過頭來面對著蕭惠歡開口鼓勵道:“歡兒,別被你爹說的那些話給嚇到了,既然你和慎卿都決定了要去做,便是再艱難也要走下去。只要爹孃和家裡人,甚至是莊子裡能幫得上你們的地方,你們只管開口便是。你爹要是不幫你,娘豁出這張臉不要了,也要去請莊子裡的鄉親們幫忙……”
蕭大成見自己這老伴越說越是激動,連忙出聲打斷道:“沒說不幫,我沒說不幫啊。歡兒,你母親說的是,只要爹和娘能幫得上的地方,你們只管開口便是。你和慎卿倆人對莊子上的鄉親們有恩,想來鄉親們也會全力支援你們的。這樣吧,明日我便去給莊子上的鄉親們傳話,請他們來幫忙下地基。順便讓你張鵬叔去縣城裡,請一些大工匠回來……”
“別”聽見老爹第二次說去縣城裡請大工匠,蕭惠歡連忙出聲阻止了:“爹,如今沈大對慎卿還念念不忘,一直在想方設法的對付慎卿。若是慎卿安安分分的隱忍一段時日,不去招惹他,或許在一段時間裡還是安全的。等三弟的侍衛隊訓練有成了,便不需要懼怕於他。可若是現在便讓他知道,我們在籌建釀酒作坊,想要做釀酒這個行當,跟沈家酒坊搶生意,而且三弟的侍衛隊又還不曾訓練好。那慎卿的安全恐怕都得不到保障了,沈大一定會用盡一切辦法,將慎卿和我們的釀酒作坊都毀去的……”
一家人聽她這樣一說,臉都綠了,包括蕭母在內,俱都一臉擔憂的望著她。秀禾更是顫聲說道:“惠歡,既然這樣,那就不能再隱忍一段時間麼?等三叔的侍衛隊練成下山了,你們再籌備釀酒作坊的事情,不是就安全很多了麼?”
蕭惠歡點點頭:“嫂子說的沒錯,但是隻要我們行事小心一些,儘量不要走漏了風聲,沈大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明白我們究竟是在做什麼。所以我才讓爹不要去縣城裡請大工匠,若是實在有這個需要,咱們寧願去相鄰的洪峰、洪武縣去請,這樣也要保險得多。畢竟咱們洪澤縣城,大多都是沈府的天下,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沈府的耳目和眼線……”
秀禾還是有些不解:“可是為何你和妹夫都要急於這一時呢?”
“因為這個釀酒作坊建起來,起碼要一兩個月的時間。而慎卿要改良沈家酒坊如今的釀酒工藝和配方,需要很長時間來研究。沒有一個釀酒作坊,他沒辦法研究……”
一家人這才釋然,蕭大成想了想之後開口道:“既然這樣,那咱們便去洪武縣請大工匠,正巧那邊的木工和石匠,都是幹過不少大活兒的人,手藝也過硬”蕭大成說的大活兒,便是洪武縣當中的皇家陵園工程了……
事情便這樣定了下來,隔天蕭大成便果真在蕭家莊內四處奔走,請人幫忙。得知是為蕭惠歡和沈慎卿倆人蓋房子,不少人都以為是要蓋新房。畢竟沈慎卿如今是堂堂的五品官兒,若是在他現在那棟宅子裡娶親,實在顯得太寒酸了……
蕭惠歡第二日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記起昨天自己做出的決定,便果真取過雄黃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股刺鼻的味兒衝到腦門之後,蕭惠歡有些暈眩,可這種暈眩的狀態持續了半盞茶的功夫,她也不曾看見任何災難發生的徵兆。心中終於安定了一些,無論天災還是人禍都沒有,她便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她不知道,近期內的確沒有什麼天災人禍,因為那些可怕的天災人禍,正在醞釀當中……
洪澤縣城的沈府後花園之內,沈家家主沈大和一個長相頗為周正的男子相對而坐。由整塊漢白玉打磨而成的桌子上,擺放著不少珍饈美味。一壺由沈家酒坊單獨釀造的極品三才酒,已經空了一半,旁邊還放著兩三個空壺,看樣子倆人已經飲了不少……
沈大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緩緩的放下杯子,雙目直視著面前的英俊男子:“沈刀,轉眼的功夫,你便已經在我沈府住了幾個月。你說說,這幾個月來,我待你如何?”
那面目英俊的中年男子聞言,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改變。連眉頭也不抬,只是淡淡的開口應道:“家主大人對在下可謂奉若上賓,令在下感激不盡。家主大人若是有何吩咐,但請直說無妨。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之事,在下無不應允,絕無推辭之理”一邊說著,一邊端起酒杯,仰頭喝乾了杯中酒。旁邊一個穿著極為暴露的美貌豐腴的侍女,連忙拿起酒壺給他滿上……
“唔,有你這句話,便不枉我對你如此優柔。沈刀,這幾個月來,你住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