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下這口惡氣……還跪在這裡作甚麼?還不快滾回去給我將那小畜生盯牢靠了?若是再出現之前這種狀況,你便不用回來見我了,滾”後面這句話,卻是對福根吼的……
福根如蒙大赦,連忙連滾帶爬的跑去安排人手,盯蕭家莊的梢了。其實話說回來,前兩次的訊息都不知道,這真怪不得福根。蕭家莊是什麼地方?那不是城裡,而是鄉下的莊子。一個莊子裡的鄉親,相互之間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熟悉得很。福根安排的盯梢的人,總不可能天天在蕭家莊,在農莊和酒坊外面轉吧?那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我是來盯梢的麼?更何況在蕭惠歡的安排下,蕭家莊內的眾人,現在對陌生人可是警惕得緊……
……
另一邊,蘇皖郡太守黃天化,接了洪澤縣縣令移交上來的案件進展和卷宗,心裡樂開了花。堂堂的朝廷五品官員,竟然涉嫌摸金盜墓,這簡直丟盡了朝廷的臉面。可是這事兒現在還只是小範圍的謠言,並沒有官方定論。如今洪澤縣縣令將這案子遞交到郡府,那就是由郡府來判定。換句話說,他黃天化只要認定沈慎卿是摸金校尉,那沈慎卿就是摸金校尉;反之,如果他說沈慎卿確實是在蕭家莊裡修房子,那沈慎卿就的的確確是在修房子。官字兩個口,話要怎麼說,完全存乎一心……
有了這樣的想法,怎能由得黃天化不高興?洪澤沈府的鉅額財產,他已經眼紅了不止一日兩日,也不是一年兩年。自打五六年前,他就任這蘇皖郡太守以來,便一直在想方設法的謀奪沈府的家財。可是沈府能夠屹立不倒這麼多年,自然有自己強大的關係網在。否則,恐怕老早以前就已經被人吞得渣都不剩了。他黃天化也絕對不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不過,他卻是一個鍥而不捨的人。別的人或許嘗試過一番之後,便無奈的放棄了這隻誘人的螃蟹。可他黃天化不會,因為他比別人更有腦子。
既然這沈府的螃蟹殼如此堅固,用他手上的強權拿不下來。黃天化便想出了別的法子,最容易攻克堡壘的地方是哪裡?是內部大到一個國家,小到一個家庭,無論之前他有多強大,一旦內部出了問題,那這個國家或者家庭就離瓦解不遠了。因此,在嘗試著用權利強取不成之後,黃天化便改變了策略。
他一邊和沈家的前任和現任家主保持和睦的關係,一邊尋找可以代替他出面,和沈家爭奪產業之人。可是一番努力下來,他卻發現,現在和沈家有淵源的人一個個都是窩囊廢;不是窩囊廢的人又都和沈家沒有多大淵源。而想要謀奪沈家的家產,沒有淵源不行,沒有能力更不行。於是黃天化只好等待,望眼欲穿的等待,等待一個既和沈家有淵源,自己本身有比較有能力,還能夠受他黃天化控制之人……
就在他快要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沈慎卿如同一顆劃過天際的彗星一般出現了。透過黃天化精確可靠的調查,這沈慎卿不僅是沈家前任家主的親生兒子,而且還頗有些能耐。聽說前些年沈家遭遇了一場極大的危機,便是這個不受待見的庶子挺身而出,力挽狂瀾的。最重要的是,現在這個被沈家逐出家門的庶子,正在自己的轄地為官,而且還有了把柄在自己手上……
“如此天賜良機,若是錯過了,我黃某人這四五十年,便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黃天化如此想著,然後便高聲吩咐隨從:
“叫人準備一下,咱們去洪澤縣走一趟……”
(這兩天事情實在太多了,總是讓親們久等,一心實在不好意思。不過無論如何,一心都堅持著每天至少一更,親們還是鼓勵下吧……這書越到後面,感覺越難寫,悲催啊…………)
第一五七章包藏禍心
剛剛才經歷了一場大旱,又鬧過一陣匪患的洪澤縣城。再一次因為蕭家莊的事情熱鬧了起來,小小的洪澤縣縣衙,因為太守大人及屬下隨從的到來而顯得有些擁擠。洪澤縣的縣令老爺無奈之下,只好咬著牙將自己的宅子空了出來,恭請太守大人入住。
蘇皖郡太守黃天化高調的帶著郡府的一幫子官員來到洪澤縣之後,堂而皇之的佔領了洪澤縣的縣衙門。然後,黃天化卻整日裡閉門不出,悠哉悠哉的呆在縣令大老爺的宅子裡,整日裡神神叨叨的,還時常笑出聲來,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這光景,不禁讓洪澤縣的縣令掬了一捧辛酸淚——他丫的太守大人不會是打算常駐在洪澤縣吧……
好在沒過幾日,黃大人終於有了動作。八月二十六,在足足研究了十來天,想了無數種手段,並且詳細的瞭解了一番事情的始末之後,黃天化終於出動了。他的目的地,正是離縣城五十餘里的蕭家莊……
八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