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能住得舒坦些,等喜兒和蕭惠濤將晚飯弄好了,端著進臥房送給沈慎卿的時候。倆人只聽見一陣古怪的呼嘯聲,然後……
然後便見那床榻之上一陣白光閃過,接著煙霧繚繞。等那一陣煙霧散去之後,倆人赫然發現,方才明明跟著白鬚老者一同出去了的蕭惠歡,竟然不聲不響的躺在床上。神色雖然安詳無比,可渾身上下看起來卻泛著絲絲冷氣。喜兒被這詭異的場景一驚嚇,當場就暈了過去,手中端著的飯菜掉了一地。沈慎卿雖然要沉著些,可也只是相對而言罷了。直到他再三確認,愛妻除了身上冰涼之外,並無其他不妥之處,這才稍稍定下神,為愛妻蓋好被子,然後自己也脫衣上床,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愛妻冰涼的身子,就這樣一直熬了整整一宿……
“歡兒,現在該你跟我們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你不是跟那位老前輩出去了麼?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桃花庵內?而且是以那樣一種詭異的方式……”沈慎卿為蕭惠歡解釋完,接著便反問道。這件事情從頭至尾都透露著詭異,若是不能弄個清楚明白,沈慎卿心中始終難以安定……
蕭惠歡聞言沉默了,這件事情,她自己都還沒有弄清楚來龍去脈,如何跟夫君和三弟他們解釋?山洞當中那張乳白色的床榻,還有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畫像,這些東西她自己都還糊里糊塗。還有,從醒來到現在,自己都沒有覺得有絲毫的不適。相反,此時自己全身上下,似乎都脫胎換骨了一般。昨日因為走那幾十里山路而痠痛不已的雙腿雙腳,此時再沒有了一點痠痛的感覺,反而充滿了力量,又有些輕飄飄懶洋洋的,感覺極為舒服……
“夫君,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昨晚我和那位前輩到達後山之後,進入了一個山洞。那山洞之內佈置得極為豪華,裡面有一張乳白色的床榻。我一進入那山洞之後,便感覺那白色的床榻一直在召喚我過去。等人家最後真正靠近那床榻之後,已經困得難以忍受,糊里糊塗的便睡了過去……哦,對了,還有,那山洞之內還有一副畫,畫上之人,和我一模一樣……”
沈慎卿和蕭惠濤、喜兒等人聽的張大了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竟然會有這樣離奇的事情?發了好一陣呆,沈慎卿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聽見院子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喜兒連忙跑出去開門,一會兒之後,喜兒急急忙忙的跑進來,臉色怪異的開口道:
“小姐,姑爺,昨日那個白髮老人家……又來了,並且請小姐出去,說有事相談……”
蕭惠歡和夫君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都覺得那個神秘的白髮老者,這次前來應該會吐露出一些秘密。於是沈慎卿開口道:
“歡兒,你去吧,此次桃花源之行,我們恐怕是來對了……”蕭惠歡點點頭,稍稍收拾了一下,動身出門……
出得門外,但見昨日那鬚髮皆白的老者,依然是昨日那副裝扮。見她出來,臉上的神色又微微有些激動。照著昨日的模樣,行了一個大禮,然後才出聲道:
“想必姑娘還在為昨日之事而滿腹疑惑吧?”
蕭惠歡點點頭:“老前輩,昨日究竟發生了何事?老前輩是否知道些什麼?還請老前輩教我……”
老者點點頭:“老朽今日來此,便是為姑娘解惑而來,請姑娘跟老朽來……”
蕭惠歡點點頭,依言跟在老者後面,再次出了桃花林,朝昨日那山洞而去。不多時,再次來到昨晚的山洞門前,老者開了門,倆人踏步而入。這一次,那乳白色的床榻並沒有異樣。而且蕭惠歡細細一打量,昨日煙霧繚繞的床榻,此時卻一副平靜的模樣,原本的乳白色也顯得有些灰暗……
慢慢靠近了些,蕭惠歡再次看見了昨日看見的那幅畫。此時,那幅畫已經被掛在了床榻後面的照壁上。畫上之人的目光,悠遠而恬靜,正好面向著蕭惠歡。恍惚間,蕭惠歡似乎覺得那畫上之人在對著自己和煦的笑……
“姑娘是否覺得,這畫上之人和自己非常相似?”正發呆的時候,耳畔傳來老者蒼老的聲音。蕭惠歡回過頭去望著老者,沒有出聲,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此時的想法正是如此。
白鬚老者也不管蕭惠歡的反應,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一千四百餘年前的漢末,天下大亂,群雄割據。中原大地十室九空,餓殍遍野。當時,我們的族人也被捲入亂世,當時的先祖為了留下一些血脈,派我族中精壯男女,尋求一處清靜之所以求避世。這些被派出去的精壯男女,大多都落入各地群雄之手,身不由己。唯有一名女子,在歷時一年之後回到了族中,告訴族人她尋到一處山清水秀之所。族長大人